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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一分規矩?翊哥兒眼瞧著便也弱冠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馬上便要年紀一把,怎地還如此不知事?真是笑話,就憑你這做派,竟也能在朝中吃得開?”
她是嫂子,罵得也一句沒錯。
謝元茂有苦說不出,一聲也不敢吭,只低著頭蹲下身去,嗚嗚地哭出聲來。
二夫人見不得男.人落淚,想著自個兒方才是不是太嚴厲,可轉瞬卻又想到了女兒四孃的親事上去。四孃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人家也看了些,只是她都不是太滿意。可眼下,出事的雖然是三老太太,可總是難免叫她想起病中的長房老太太來。
若有一日長房老太太突然去了,四娘豈不是要為祖母守孝?
姑娘家的年紀自打及笄,捱過一天就大一天。京裡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小姐,要尋個合適人家並不容易。
她嘴角翕翕,似要開口,卻到底一字未語,便冷著臉拂袖而去。
這夜,謝家諸人皆未眠。
天色微明時,三房的壽安堂上方仍有大團煙氣盤旋不散。底下的房舍廢墟焦黑一片,叫人不忍觸目。
稍稍一走近,殘垣斷壁間就有濃郁的香氣混雜在焦臭裡鑽進鼻間。
廢墟里,抬出了多具焦炭般的屍首,不得辨認。
但裡頭沒有活人,眾人便都斷定,三老太太已經死了。
謝姝寧倚著窗,悵然地舒了口氣。
她知道,秋喜、春平自然也都已一道葬身火海。
出了那樣的事。身為三老太太身邊最親近的婢女,她們怎麼可能還會有生還的機會。
她對著日頭抬起了手。
金色的日光下,她白皙的手掌呈現出種近乎透明的顏色,小巧粉紅的指甲片片修整得圓潤光滑,指骨已有了纖長的痕跡。
上頭乾乾淨淨的,一絲髒汙也無。
可謝姝寧卻覺得那隻手是通紅的,沾了血,再也洗不掉。她不禁覺得澀然,然而她眼裡的神情卻再堅定不過,不論是誰想害她的母親。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用盡所有手段。
玉茗院內。宋氏也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同江嬤嬤半是惶恐地感慨。“這府裡,果真沒有一個不厲害的。長房老爺子平日裡那樣風雅慈和的一個人,真遇到了事,竟也這般雷厲風行。殺伐果斷。我原想著,至多也就是悄悄結果了老太太,可沒想到,老爺子直接便發了話,藉著走水的由頭,將整個壽安堂都給毀了。”
不管怎樣,一切秘辛都被這場大火給燒了個精光。
壽安堂也沒有再重建,只夷為平地,空蕩蕩的擱置下了。
三老太太的喪事倒辦得風風光光。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陳家人由陳萬元領著哭作了一團,賴在謝家便不肯走了,直嚷著道:“我可憐的妹妹,嫁進你們謝家幾十年,沒享過一日福。如今死也死得不明不白,你們若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
這個時候,就算再厭惡陳家人,也沒有將人趕走的道理。
謝家門口可還掛著代表喪家的“挑錢”,怎能趕走三老太太的孃家人。
陳萬元當然也明白謝家不敢在這節骨眼上趕人,所以可著勁將臉面丟棄,又嚷著要見陳氏。
“姑母去了,我那女兒在哪裡?小妹活著時,最疼瑾兒,這會怎好沒有她在靈前守孝?這豈不是叫小妹走也走不安生?”
這話說得可真是一丁點臉面也不要。
陳氏不過是謝元茂的妾,陳家人若從她這邊來論,那可是連攀親的資格也無的!
哪裡有叫兒子的妾守靈的道理?這是打誰的臉?
謝家人皆氣得半死,恨不得將陳萬元用喪服裹了一道丟進三老太太的棺木中去才好。
可誰知陳萬元卻悄悄摸著三老太太的棺材,小聲嘀咕了半天,“老子的一萬兩就這樣打了水漂……這棺材怕也值千兩,謝家人出手這麼大方,老子若是要銀子,不知他們給不給……”
然而沒等他將這心思擺在明面上說出口,他就被宋氏給請了下去。
陳萬元知道是宋氏派人來喚的自己,當下以為宋氏這是要送銀子給自己,連忙趕了過去,沒想到才進門,外頭就被上了鎖。
外頭江嬤嬤則正在同陳家的人解釋,說陳萬元傷心過度不慎暈了過去,這會已被安置到客房歇下了。
這一歇,就歇了許久。
不給飯食茶水,生生餓了他一整天。
第二日,陳萬元被放了出來,也不敢在謝家地盤上罵人,甚至等不及三老太太出殯就飛快地離了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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