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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景玉的身影,從這兒跑到另一邊。
克勞斯叫她名字:“景玉,奇怪,我曾經竟然認為貪財是一個不好的品質。”
景玉:“嗯哼?”
她頭也沒回,正在研究花盆中空運來的土壤。
“不過,”克勞斯說,“現在我居然希望你更加貪財。”
景玉沒有轉身,她盯著面前的土壤。
身後克勞斯這句話說的這樣清楚,她聽得也如此分明。
手指悄悄壓一壓胸口,像努力將自己藏在小河水中的冰塊,試圖瞞過春天。
景玉用快樂的聲音說:“我會繼續努力的!”
克勞斯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撫摸著手上佩戴的紅寶石戒指。
魔王擁有足以供養小龍的財富。
但謹慎的小龍抱著橙子,站在外面張望,不敢邁入。
龍擔心弄丟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可是橙子卻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地接近魔王。
就像度過一年冬天的冰雪,被春天的太陽曬成滴滴答答的水痕。
-
景玉確信愛這種東西不值錢這件事,還是母親臨終前的唸叨。
母親那時候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了,大部分時間都陷在昏昏沉沉的夢境中,說話會耗費精力,因此她也很少開口。
母親給景玉講了很多很多,講外公不同意,她就拿了錢和父親“私奔”。
兩個人住在狹窄的舊出租屋中,笨拙地用餐具做飯,父親給她煮了一份蔬菜湯,給母親多加了一個蛋。
母親為那一個蛋感動良久,卻不知道,父親剛剛給他的白月光送去了一個攢三月工資買的包。
給她的,僅僅是多一個蛋。
連一塊錢都不值的蛋。
從始至終,只有虛情假意,沒有半點真心。
尤其是在母親懷了景玉之後,父親立刻藉口“孩子需要母親全心全意的培養”,母親也傻乎乎相信了,逐漸放權給父親。
……
真心的價格甚至不會比一顆熟雞蛋更昂貴。
就比如,昨天,景玉剛剛收到訊息。
她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仝亙生,預備著來德國這邊發展,過不了兩日就會抵達慕尼黑。
好像是他那品牌做假慈善以及吸岳父一家血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在國內,網民的輿論很強大。
聽說對方焦頭爛額,現在連一些公共場合都不敢去,就怕被人認出來、拍短影片。
景玉想,時候應該到了。
在小時候,外公就教過她。
痛打落水狗。
仝亙生為了這次煞費苦心,景玉早就清楚,仝亙生送他的寶貝兒子仝臻來德國是探路。
前不久,仝臻也在走流程,申請註冊相關的證明,比如商標和出售許可等等等等。
不清楚仝臻和仝亙生說了什麼,總而言之,現在的仝亙生計劃著售賣一些平價的甜葡萄酒,利用自己的金錢、藉助一些德國朋友的幫助,紮根慕尼黑,再度發展。
景玉原本約好了今天晚上八點鐘向檢驗中心的漢娜女士致電,阻止仝臻的申請。
就像曾經克勞斯做的那樣。
但,德國的官員都很謹慎,單單一個埃森家族的徽章並不足以讓他們做出這種事情。
更何況,仝亙生也有一些朋友,也有一些人會幫助他做事情。漢娜女士對此的意思很明顯,除非克勞斯先生主動致電,不然她絕對不會讓步。
景玉沒有和克勞斯先生提到這件事情。
以前克勞斯先生對她負責,完全可以包容這種小事;但現在兩人還是date階段,景玉沒有立場要求他幫助自己。
不過這並不妨礙景玉耍一點兒小聰明。
比如,假裝不經意,讓克勞斯先生在她和漢娜女士通話時說上兩句話。
晚飯前,景玉還去換了一件旗袍,雲錦材質,昂貴,精細。
這件旗袍是克勞斯先生準備的。
景玉起初不太樂意換,還警惕地問他:“難道你是覺著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嗎?”
她無比認真地和克勞斯對視。
“哦不,”克勞斯誠懇地說,“我只是覺著,是這件連衣裙拖累了你優秀的身材。”
景玉發現克勞斯先生的嘴巴是真甜啊。
雖然知道對方是陷阱,但景玉仍舊忍不住為了這一句甜蜜的話入坑,換上他提供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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