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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說實話:“我想當組長。”
“很好,”克勞斯十分贊同她的想法,“掌握主動權,親手製定規則。”
景玉的腿搭在他身上,腳翹起來,低頭看了看。
她的美甲又換了新的,是漂亮的櫻桃紅,貓眼石,不同角度看,有不同的、亮亮偏光。
“試著融入你的小組成員,”克勞斯撫摸著她的頭髮,“說服他們,要他們站在你這邊。小龍,你有試著參加他們的活動嗎?”
景玉額頭頂著他的胸肌,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這次加了點木頭特有的清香。
她伸出手,隔著襯衣摸了摸。
景玉說:“沒有。”
手指移開的時候,她聽到克勞斯從喉嚨中壓出的聲音。
“邀請他們一起玩吧,”克勞斯低頭看著她不安分的手,“我很樂意為你們提供聚會場地和開銷,小龍,我能問一下,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景玉回答:“想試試貓咪踩奶的感受。”
放在之前規則下,她這種行為明顯犯規。
但是今天克勞斯將規則悄悄為她開了條細縫。
或許是瞧她如今被事情困擾,克勞斯並沒有因為她違規而責備她,任由景玉趴在他懷裡鬧了一會。
景玉心裡面始終記掛著小組的事情,悶悶不樂。
不單單是仝臻的不配合,還有些其他組員的調和問題……坦白來說,景玉的社交能力算不上多麼強。
甚至可以說的上弱。
雖然不至於到達“社交恐懼症”這個地步,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景玉無比憂愁地嘆口氣。
“開心點,小龍,”克勞斯捏著她的臉,往兩邊扯,“不是說要當優秀畢業生嗎?這麼一點點小小挫折就把你打倒了?”
“人際交往是我的短板,”景玉坦白,“先生,我很迷茫。”
克勞斯鼓勵她:“彆著急,你慢慢說,我仔細聽。”
“……舉個例子,”景玉坐起來,她認真地和克勞斯講自己遇到的煩惱,“您知道,我們小組中只有兩個亞洲學生,其他的全是歐美國家。”
克勞斯輕輕“唔”一聲:“因為找不到具有相同文化背景的同伴嗎?”
“也算吧,”景玉說,“我很難融入他們。”
留學生也有屬於自己的小圈子,這倒不是抱團,只是大家更習慣和具備同樣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玩、交流,因為這樣意味著矛盾和忌諱都會減少。
但景玉來到慕尼黑之後,父親就徹底撕破臉,一分生活費也不給她打。
景玉沒有辦法,她已經到了這裡,只能利用課餘時間去打工、打工、學習,完全沒有時間和亞洲的留學生交流。
她也會感到孤單啊。
景玉不喜歡對別人訴慘,她猶豫兩秒,還是把這些話全都咽回肚子中。
“那試一試呢?”克勞斯建議,“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邀請他們參加派對,和他們聊聊,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中國有句話,叫做‘萬事開頭難’,”克勞斯撫摸著她黑色的頭髮,“拿出當初和我要水錢的氣勢來。”
景玉說:“不一樣。”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景玉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趴在克勞斯胳膊上,感受到對方正撫摸她的頭髮。
“你的頭髮,很像綾羅,”克勞斯說,“很美。”
景玉唔了一聲。
克勞斯大手穿過她的黑髮,看著著發上的光澤。
綾羅、綢緞。
這是兩個具備濃厚東方文化韻味的詞語,幾個世紀前,這種來自古老中國的布料,被歐洲大陸視若珠寶。皇室貴族,皆以擁有這樣的珍寶為榮,他們將東方舶來品都當作奢侈品。
絲綢,華美,珍貴,奢侈,脆弱。
就像她。
克勞斯手指撫摸著景玉下巴,指腹上的繭子磨過她細嫩的肌膚,像是在撓貓咪。
景玉覺著有點癢,側臉躲開,克勞斯手壓住她的唇,往下去。
景玉張嘴,一口咬住。
在景玉含住他指尖時,克勞斯貼在她耳側,低聲說:“知道嗎,小龍寶?”
“第一次見你時,我就已經想好與你相襯的詞語。”
“and… how you're gonna be railed to death.”
第18章 十八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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