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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切菜聲,鍋鏟與鍋壁摩擦發出來的清脆聲,油煙機的呼呼啦啦,成功掩蓋隔壁嘈雜聲,只隱約能聽到勁爆的德語歌聲,男低音。
阿姨和王及聊了好久,話題不外乎鄰居家的女孩。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阿姨聽人說了這女孩的可憐事情,心疼到不行,還指使兒子:“小及啊,你過去叫叫大玉吧。咱們家菜做得多,鄰里鄰居的,也就添個筷子添個座位的事兒。”
王及不肯:“大過年的,不太合適吧?”
“人小姑娘一個人在家裡過年多可憐啊,”阿姨嘆口氣,“你呀,死腦筋……”
唸叨了半個多小時,王及去洗草莓。
他擰開水龍頭,水流粗獷,險些衝破水管,噴湧而出,將草莓表皮擊爛,連帶著從潔白碗口流下的水也帶著淡淡草莓紅,一股腦兒落在潔白的瓷磚上。
隔壁的爆裂音樂聲也停了,隱約能聽到男人用德語低聲說話——大概是換了首新的歌曲,前奏像男歌手在溫柔地念著情詩。
“等您收拾好飯菜,我再去叫她,”王及說,“成不?”
阿姨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等把年夜飯基本準備好,王及才去敲鄰居家的門。長久沒住人,景玉家中的門鈴有些壞掉了,得用力按才能勉強有聲音,王及放棄按門鈴,敲了幾下門。
好在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算多麼好,王及等了一分鐘,景玉終於過來開門。
她裹的嚴嚴實實,大概剛洗過臉,也可能是剛剛剁肉餡時候費了不少力氣,眼睛下方、臉頰、耳垂都是紅的,上睫毛被水打溼,粘在一起。
王及說:“景玉同學,我媽媽想請你來我們家一起吃年夜飯——”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起話來有點緊張。
莫名的緊張感,王及不自在地笑了笑,聲控燈不太好用了,燈光昏黃,他手掌心有點出汗,稍稍抬起來,又不自覺放下去。
前幾天很靈動的景玉,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思維有點緩慢,看上去也不在狀態、暈暈乎乎的。
她慢慢地說了一聲:“這樣啊。”
頓了頓,像是在緩慢思考王及話中的意思,景玉又說:“不了,我已經煮好餃子啦,謝謝你。”
王及早就想過她會拒絕,笑笑,叮囑:“有什麼事情叫我啊。”
他看著景玉道謝,等房門關上後,王及站了兩分鐘。
隱約感覺剛剛的景玉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而僅僅相隔一扇門,房間內,景玉被克勞斯抱了起來,背部頂著冰涼的門,為了配合克勞斯的身高,她整個人被抱起,雙腳都離開地面。兩條腿在他腰間,景玉摟著他的脖子,費力地轉臉,勉強躲開這個吻。
“先生,”她提醒,“鍋裡的水快要燒乾了。”
克勞斯咬了她的耳朵一口,景玉拽住他金色頭髮。
克勞斯臉埋在她脖頸處,用中文禮貌道歉:“抱歉,我有些貪得無厭。”
景玉毫不客氣,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了一下。
飢餓狀態下的景玉比較暴躁,畢竟對於乾飯人來講,餓著肚子是最大的折磨。
她言簡意駭:“先吃再幹。”
克勞斯先生應該不懂最後這個字的含義,但他能從景玉的反應和語境中推斷出來。
於是他輕輕嘆口氣。
“寶貝,”克勞斯說,“我想念周佳先生的廚藝了。”
是的,當暱稱為雕本名是周佳的廚師師傅在的時候,克勞斯永遠不會有“欲吃龍,然龍肚餓餓,哭哭、飯飯、遂止幹”這種甜蜜的煩惱。現在,想要做些讓兩人都開心的事情,還得考慮龍的肚子問題。
雖然克勞斯先生身上只流淌著一部分中國人的血液,但這部分血液成功給他在廚藝上點了不錯的技能點。哪怕是第一次包餃子,克勞斯先生仍舊精準地掌握住技巧。他包的那幾個,下鍋中煮開後,圓滾滾的,漂漂亮亮浮起來,一點兒也沒漏餡。
景玉吃掉了一整碗,飽暖思“懶”意,吃飽喝足後的她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並不是很想動。
但放著這麼多東西,似乎也不太好,正猶豫著,克勞斯挽起袖子,禮貌地問:“我們可以一起洗碗嗎?”
景玉說:“當然可以!!!”
大過年的,不可能聘請鐘點工臨時上門收拾東西,電視上春晚還在播,景玉在廚房中一邊把克勞斯洗乾淨的碗整理擺在瀝水架上,一邊快樂地哼著歌。
老闆吃飯她轉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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