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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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山最近異常地煩躁。

好不容易在虎太郎的介紹下，找到了一份工地搬磚的工作，不至於餓死。但高強度的體力活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就連面前的烤肉都食之無味。

“唉，人到底為什麼要工作呢？”

他嘆了口氣，翻動著探爐上早已燒得焦黑的牛肉。

“喂，你這怎麼烤的啊！簡直就是在浪費糧食！”坐在對面的尾尾地正也嘴上這麼說，還是把那塊肉塞進口中大口咀嚼起來。

坐在他旁邊的真也手也不停，馬上把生肉放到火上，又讓服務員加了一盤牛舌。

“你也吃，不吃沒力氣幹活。”

村山悶悶地“哦”了聲，扒拉一口米飯。

對面的正也和真也兩兄弟是村山打工處的前輩，論年齡還比他小上兩歲。但他們高中一畢業就出來搬磚了，所以村山不得不對他倆用敬語，還得給兩人端茶倒酒。

“你們倆怎麼那麼早就出來工作了啊？”他小聲問道。

村山的好奇被正也理解成了被迫用敬語的不滿，他筷子一放：

“你有什麼意見嗎？”

鬼邪高的老大生怕自己丟了工作，連忙搖頭：“就問問，就問問。”

真也嚥下口中的食物：“我倆頭腦不好，沒辦法上大學，只對體力還有點自信，就來工地工作了。”

“欸……那不是跟我一樣嗎。”村山喃喃，立刻被正也給懟了回去：“誰跟你一樣啊，你還差得遠呢！”

村山縮著脖子，連連點頭稱是。

儘管正也嘴上不饒人，肉烤好之後還是給村山夾了一塊。村山嚐了嚐，確實比他烤的好上不少。他吃完擦了擦嘴，又問：“你們將來什麼打算？”

“就普通地攢錢買房，結婚成家啊。”

真也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過他一直都是一張撲克臉，村山看不出他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是在敷衍還是在認真回答。

“現在考慮這個太早了吧？”他算了一下：“你倆才二十二，比我還小上一歲呢。”

“不早了。”真也語氣認真：“喜歡的女人是不會等你的。”

村山十分意外：“你有想結婚的物件了？！”

他話一出，弟弟正也不知想到什麼，表情變得一言難盡。真也的撲克臉閃過一絲羞赧，令村山嘖嘖稱奇。

“真是成熟啊。”他不禁感嘆：“我都沒有餘力考慮未來的事情。”

想到轟洋子跑去和別的高中聯誼的事，村山顯得有些消沉：“我喜歡的傢伙估計壓根沒把我算在戀愛物件裡吧。”

正也覺得自己作為前輩，有必要開導迷茫的後輩，主動給村山倒了一杯酒：“愛情這個東西呢，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你要是不主動出擊，說不定對方永遠都意識不到你的存在。”

“我覺得我的存在感還挺強的啊。”村山小聲嘟囔，又收到正也的一個白眼。

但正也也是個母胎solo的主，說不出什麼門門道道，只能拍了拍村山肩膀，跟他道了句“加油”，爽快地幫他結了賬。

兄弟倆是全職，第二天還需要上班，而村山是兼職，獨自一人在烤肉店裡坐到很晚。

他尋思著戀愛這個問題，還是得找有經驗的人，仔細想了想，決定給自己手機通訊錄裡最帥的傢伙打了電話。

“喂，眼鏡蛇？”

對方聲音低啞，還帶著剛起床的鼻音，顯然十分生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村山看了看數字，道了句毫無誠意的抱歉：“那個，其實啊……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眼鏡蛇好脾氣地聽著，可聽到村山說出“戀愛相談”幾個字的時候，他還是一怒之下掛掉了電話。

只留下村山站在夜幕之中，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聲，一臉茫然。

……

聽醫生說傷好得差不多，轟毫不猶豫地掀了紗布，丟進路邊的垃圾桶。

右眼許久沒能見光，睜開的時候，還是被昏暗的路燈晃了一下。她在原地站了好一陣才緩過勁，剛戴上眼鏡，便發現不遠處坐著一個人。

——花岡楓士雄。

她記得這人說等她傷好，第一個預約跟她單挑，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轟活動活動肩膀，走到楓士雄跟前，居高臨下道：“巧。”

楓士雄不喜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