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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娘子客氣了,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僕去做。”
寧梔但笑不語,素手斂在袖中,幾乎將掌心掐出血來。
雖沒有辦法直接殺了宋六郎解恨,但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
定北侯府,中秋佳節團圓家宴,氣氛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壓抑。
世子裴行翊傷重下不來床,李姨娘和二公子為避風頭,索性稱病不出,而侯夫人更是面色凝重,心裡攢著氣無處發洩。
定北侯倒是神色如常,用過晚飯,把么女抱到懷裡逗弄。
侯夫人以身體不適為由離席,其餘各房姨娘陪坐著,但無人敢主動搭話。
裴行舟琢磨著時辰差不多,起身辭行:“父親,還有軍務未處理完,請容許我先行告退。”
定北侯揮了揮手,裴行舟抱拳行禮,疾步離去。
這裡永遠是冰冷、壓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他從不把侯府看成家。
那年冬天母親病死在小船上,他就再也沒有家。
裴行舟策馬回到別院,見他腳步虛浮,老管事忙上前攙扶,又通知孫嬤嬤去取醒酒湯。
一早就被告知他要過來,寧梔只能乾等,直至老管事和親衛一起將他扶到聽雪齋。
孫嬤嬤端來提前備好的醒酒湯,說道:“娘子,大公子喝多了,今夜煩請您照看他。”
寧梔張口正要回絕,裴行舟搶先下令,“你們都出去。”
說完,晃晃悠悠走到寧梔面前,揉了揉她的發,“外頭月色很好,要不要去看看?”
她不覺得裴行舟醉成這幅鬼樣還能出門,“大公子,孫嬤嬤為您煮了醒酒湯,趁熱喝了罷。”
“我沒醉。”他說,“我們去河邊走走。”
這狗男人不依不饒,寧梔只好請老管事備車,然而裴行舟又說,“騎馬去,你可以帶我。”
寧梔簡直要被氣死,轉頭溫言對左右為難的老管事道:“周管事,您還是讓薛侍衛備車罷。”
聞言,裴行舟皺了皺眉,然而她說,“大公子醉意不淺,我擔心出什麼意外。”
他終於舒展眉頭,不動聲色撫了撫揣在懷中的木匣。
中秋素來有賞月習俗,今夜宵禁時辰推遲,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熱鬧。
裴行舟讓薛三郎駕車去河畔,下車時,他眼底的醉意已徹底消失,只剩一片清明。
仲秋時節,河畔風很大,裹挾絲絲寒意。
寧梔只覺此地有些眼熟,清冷嗓音適時響起,“乞巧節那天,我們在這附近食肆用了晚膳。”
裴行舟解下大氅為她披上,“你不是想放河燈嗎?”
她哪有心情和他一起放河燈,見那道視線掃過來,寧梔只能將“不想”兩字咽回去,輕輕點頭,“好。”
因時辰有些晚,臨近只有一位老婦人還在賣河燈,熱情地吆喝:“便宜賣了,娘子要買一盞嗎?”
裴行舟掏錢給她買了盞,老婦人遞來筆,“娘子許個願望寫上去。”
寧梔搖頭,說:“我沒有什麼願望。”
她走到河畔,與不遠處那些小娘子一起把河燈送入水中,站起轉身時,素手忽被裴行舟握住。
掌心粗礪,帶著滾燙溫度,寧梔彷彿被灼到般,下意識就要抽回。
裴行舟加重力氣牽著她,行至無人處,才遞出那紅木小匣,“送給你的。”
既是送禮物,寧梔便收下,“多謝大公子。”
然而裴行舟垂眸盯著她,“不開啟看看?”
寧梔猜想多半是珠釵耳鐺一類的,開啟一看,卻是支碧玉簪。
玉簪很樸素,沒有花紋樣式,玉料成色倒是不錯。
是他母親的遺物,前世成婚第二天,裴行舟送她此簪,後來她逃離侯府南下,將玉簪和親筆信放在一起,原原本本還給了他。
“我阿孃留下的,樣式普通,但成色尚可。”裴行舟淡淡道,“你且收著。”
寧梔不打算要,“大公子,這玉簪太貴重……”
“我既給了你,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裴行舟眸光一沉,微有些不悅。
寧梔咬了咬朱唇,只好收下,裴行舟看出她很勉強,但未說破。
他不明白寧梔想要什麼,但很清楚,她姝麗美豔,像一株脆弱的菟絲花,攀附喬木而生。
而他註定會成為這株喬木,所以不必擔心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小反抗。
八月十六,天子詔書抵達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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