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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確是表裡如一的紳士和耐心嘛。
“一路上沒給敘深添麻煩吧?”他笑眯眯地問。
姜嘉彌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道嗓音就響了起來。
“當然不會。”周敘深單手解開西裝紐扣,垂眸笑著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像她這樣的小姑娘怎麼會添麻煩,很乖。”
她耳朵又熱了起來。
誰會相信十分鐘之前他還扣著她手腕欺.身而上,說的做的統統出格越界,一點也不光明正大。
然而這話說到了姜言東心坎裡。他就喜歡別人誇自己女兒,也喜歡別人和自己一樣永遠把姜嘉彌當小孩子寵愛。
這點他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知道,不少人會投其所好獻殷勤,都是因為另有所圖,可週敘深又能有什麼企圖呢?
“她從小就很乖,當然時不時鬧點小脾氣什麼的也是應該的,女孩子嘛,就該是這種不忍讓的性格,而且這樣多可愛啊。”
眼看著姜言東又要誇個沒完,姜嘉彌趕緊晃了晃他的手臂,小聲提醒,“爸,別說我啦,快點菜吧。”
一旁的侍者適時地遞上選單。
“好好好,我不說了。”姜言東擺了擺手。
這頓飯他們沒吃太久。周敘深名下的私人馬場位於市郊,開車起碼要一個半小時,他們要顧及著時間。
到了馬場後姜嘉彌先去更衣室換了褲裝,然後去馬廄挑了一匹漂亮的花斑馬。棕栗色的馬身上有大塊大塊的不規則白色,像巧克力上淋滿了牛奶。
她喜歡甜食,對這種花色的馬匹也沒什麼抵抗力,姜言東卻笑她沒眼光,“你應該挑一匹更好的,一會兒讓敘深教教你,給你做個示範。”
“我當然知道該怎麼挑,”姜嘉彌踩著腳蹬上馬時分心答道,“只不過對我來說,我喜歡的才是最好的。”
說完,她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笑盈盈地衝姜言東眨了眨眼,接著下頜微抬轉過頭去,熟練地騎著馬慢步進入室外的寬闊馬場。
馬場的場地分室內和室外,室外的面積大了幾倍,姜嘉彌隨意攥著韁繩,讓馬在開闊的草場上慢走。
“你不該叫Oak,”她空出一隻手去摸馬後頸上的鬃毛,“應該叫咖啡或者牛奶。”
話音剛落,Oak忽然躁動起來,她只好拉緊韁繩調轉方向。
冷不防面向朝陽一側,姜嘉彌條件反射地微微閉眼適應,下一秒驀地一怔。
通體漆黑鋥亮的馬匹站在一兩米外,陽光為它的皮毛鍍上一層金屬色,有種矯健難馴的美感。
而勒住它的黑色韁繩,正被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手攥在手中。
姜嘉彌抬眸和馬背上的男人四目相對,心重重跳了一下。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有點陌生。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某種吸引她、又讓她失去安全感的特質被放大了。
沒了西裝和領帶領針這樣繁瑣考究的裝飾,紳士的外衣被撕去,只剩包裹著修長雙腿的黑褲黑靴透露出略帶冷意的禁慾感。
男人漫不經心地抬眸睨過來,忽然長腿輕輕一夾馬服,黑馬便又往前走近了兩步。
Oak立刻往後退,偏開頭不肯和黑馬靠近。
姜嘉彌心跳微亂,拉緊了手裡的韁繩,“它被你的馬嚇到了。”
“是你被嚇到,還是它被嚇到?”周敘深摩.挲著手裡的韁繩,手背上的掌骨與青筋輪廓隨著動作變得越發清晰。
韁繩由黑色皮革製成,搭配著他版型挺括冷然的裝束,看上去彷彿不是韁繩,而是繩索或者長鞭。
她抿了抿唇,努力不讓自己想歪,“……當然是它了。”
周敘深沒說話,任由著黑馬又往前慢吞吞地走了幾步,不斷逼近Oak。
“停,”姜嘉彌忙道,“不準欺負Oak!”
話還沒說完,原本躁動的Oak卻在黑馬貼住它頸側後平靜下來,主動轉頭用嘴碰了碰對方的臉。
她呆住,愣愣地看著兩匹馬親暱。
“欺負?”周敘深忽然輕笑,“你是指這種欺負?”
姜嘉彌:“……”
她佯裝抬手整理鬢髮,擋住自己略顯窘迫的表情。
還以為Oak是害怕這匹黑馬,結果只是鬧了個小脾氣而已,就像一對吵架的小情侶。
“Oak,走啦。”姜嘉彌雙手握住韁繩,試圖調轉方向走遠一點,可無論是黑馬還是Oak好像都不太情願分開。
她咬著唇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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