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鄉村詭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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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婦人……沒有影子！

——分明是在太陽高懸的正午。

藍橋易被姜天牽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看到面容和藹的老婦人笑呵呵的要去給他們倒水。

只是此時的藍橋易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的泛著涼意，他側頭看向身邊的男生。

對方身上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被隱藏了起來，除了那火紅的頭髮，看起來竟真給人一種好孩子的感覺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試探的目光，姜天捏了捏他的掌心，咧開嘴：

“好了，看什麼，畏首畏尾的，倒真像只小貓崽了。”

藍橋易卻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回去，他想起進門時無意中看到的景象，心下越發肯定老婦人有古怪。

身邊的人卻還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

——藍橋易不禁有些心急。

他緊張的抿了抿唇，眼見老婦人的身影移向了門口，心下一橫，便起身湊近了姜天。

眉目張揚俊朗的男生一愣。

余光中白的發粉的臉頰此時就挨在姜天的旁邊，紅紅的嘴唇微嘟，呼吸間吐出的氣息都彷彿帶著香味。

“怎麼這麼香……”

男生喃喃的話語沒有被藍橋易聽到，他有些無措的絞著手指，想說些什麼。

——便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老紋遍佈的手，手上還拿著兩個茶杯。

藍橋易突然抖了一下，倏的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被近在咫尺的漂亮的衝擊到的姜天還有些神思恍惚，他的視線黏在了少年的身上，才發現此時身邊人有些蒼白的臉色。

姜天心下一沉，卻因為顧慮到對面的老婦人，最終沒有開口詢問。

男生回頭看著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轉瞬間便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表現的像是全天下的女性長輩都會喜歡的乖乖小孩。

“阿婆，初來乍到，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姜天低眉順眼，唇角的微笑不變，語氣溫和。

“呵呵——哪裡的話，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老婦人將茶杯往前推了推，一副笑呵呵的姿態。

“樹老了，就挪不動根了，只能每天窩在這一方小天地，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來來往往啊——”

漂亮纖細的少年被姜天牽著手，有些泛涼的蔥白手指被另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指腹間輕緩的摩挲微微緩解了藍橋易緊繃的神經。

“是嗎？”姜天笑到，“在我們之前，還有哪些人來過嗎？”

“呵呵——我人老了，也記不太清了，但依稀記得之前也有過像你們一樣來到村裡的年輕人們，只是，後來就少了……”

“畢竟啊——咳咳、朱家村的祭祀好些年前就不舉辦了……”

藍橋易聞言一驚，下一秒，他便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

余光中的紅髮男生表情不變，仍然保持著微笑的神情，好似剛剛聽到的只不過是極其平常的一句話。

“哦，是嗎？我能冒昧的問一句，祭祀不再舉辦的原因嗎？”

話一出口，姜天便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您別誤會，我只是乍一聽，心裡難免有些好奇而已，您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

原本因為姜天的問話，表情突然冷淡起來的老婦人，聞言一愣。

她看了眼面前的兩個“外來者”，半晌，突然呵呵一笑。

“哎呀——年輕人，哪裡的話，我人老了，還在意這些嗎？告訴你也無妨。”

“祭祀之所以被廢除，無非就是因為那些事唄。年年祭祀，卻沒有受到神的庇佑，自然而然便荒廢了……”

“……是嗎？”

姜天笑道。

……

回去的時候，在跨過院門的時，鬼使神差般的，藍橋易回頭望了一眼。

幽暗破敗的院子雜草叢生，老婦人坐在腐朽的石凳上，面前擺著兩隻缺口的杯子，正陰惻惻的看著他們。

他身子微微一顫，便被前面的姜天一把拉了出去，攬抱在了懷中。

男生有些滾燙的體溫透過兩人緊緊相貼的身體傳給了被攬抱住的少年，令其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的男生身形高大，體型差使得少年想要退開，卻還是被牢牢的控制在懷中，腰間的手臂強有力。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