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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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傑想吃大福還是冰棒？】

“……”他沉默地盯著最新彈出的訊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深吸一口氣再次敲起鍵盤。

【夏油傑：我殺掉了一個村莊所有人，122人。】

【今天怎麼還不死：你屁話好多，倒是說要吃什…嘖，夜蛾校長追過來了，我馬上到！】

夏油傑嘴角略微一抽，竟想象到夜蛾正道追趕竹野內綾的情景，收起手機轉過身，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好快。”他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傳送。

“拿去吧。”竹野內綾一邊啃著冰棒，一邊把大福丟進他懷裡，四處打量著：“現場要處理一下嗎？”

“不用。”夏油傑漠然地看著身後的屍山血海，踩著血跡走到一個籠子面前，強行開啟了它。

籠子裡是兩個沾著血跡的小女孩，正相擁著瑟瑟發抖，用畏縮又有點期待的目光，看向夏油傑。

面對她們略有懼怕的表現，竹野內綾稍加思索，抬手放出幼女體型的五條奈奈子，鑽進籠子裡頭。

不善言辭的奈奈子貌似想要表達出善意，用一種彆扭遲疑的聲音道：“別害怕。”

夏油傑看著她笨拙地安撫兩個小姑娘，再想即她其實也是個詛咒，眼神有些複雜。

最後兩名小女孩被竹野內綾牽出來，她們心思忐忑地望著他和夏油傑，金髮姑娘率先道：“請讓我們…”

“沒問題。”她話還沒說完，竹野內綾已經擅自答應，說罷還搭上身邊學生的肩膀：“你說是吧，傑？”

“你還是喜歡擅自做決定。”夏油傑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柔和地看向她們：“跟我離開吧。”

五條奈奈子順從地躺在臂彎裡，遍佈縫合線的臉顯得很恬靜，牽住美美子和菜菜子和手。

詛咒的溫度很冰冷，刺激得她們下意識一哆嗦，但是卻反手攥得更緊，像是不願意鬆開一般。

“老師。”事情收尾結束後，夏油傑低垂著眉眼扭過頭，看向竹野內綾道：“一直以來，都很謝謝你。”

“這已經是第二次嘍。”他撇著嘴不滿地昂起腦袋：“偶爾也把我當成靠譜的大人吧。”

他們一言不發地互相對視半晌，隨後不約而同地露出笑意，夏油傑的背影漸行漸遠，道路從此岔開。

「你居然不跟著他。」系統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可置信：「已經無情到這個地步了嗎。」

“人工智障趕緊閉嘴。”竹野內綾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說道：“總會跟著的，但不是現在。”

夏油傑的叛逃已經給摯友很大的打擊了，如果他立馬跟著一起叛逃，萬一五條悟心裡也出啥問題多難辦。

“傑能信任我的話，還真是榮幸啊。”竹野內綾矗立在獻血縱橫之間，感受著晚風拂過臉頰。

—

夏油傑正式被宣佈叛逃，是在屠村五天後，五條悟當時推開門，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冷靜點，五條。”家入硝子煩躁地掐滅手裡的煙，指尖微微泛白：“雖然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看向旁邊的竹野內綾，對方的表情十分平靜，眼底似乎還藏著些疲憊，望著窗外緘默無言。

家入硝子也無法忍受沉悶的氣氛，同窗背叛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她一言不發地轉身，踏出門準備抽根菸。

他攔住想去尋找摯友的五條悟，眼神仍然沒有波瀾，卻令人安心：“悟，這是我該負責的事情。”

竹野內綾是值得信任的人，這個觀念深烙在高專每個人心裡。

五條悟難得的迷茫對映在瞳孔裡，像是瞬間喪失方向標的孩子，只能憑藉直覺去橫衝直撞。

“想想硝子。”竹野內綾擠出令人安心的神情：“青春可是最值得懷念的，你還有傑，都是別人的青春啊。”

哪怕是他殘破不堪的過去，那由寺島和阿優構建而成的青春，也是無比值得悼念的回憶。

“……”五條悟肩膀微微顫抖著，攥成拳頭的手逐漸放鬆：“我知道。”

夏油傑的叛逃令高專進到了一段時間的陰沉中，尤其是三年級剩餘的兩人。

竹野內綾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承擔起五條悟的一部分任務，也因此與輔助人員高田的見面很頻繁。

“我聽說，夏油同學叛逃了。”高田在淅瀝小雨裡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

“是的。”竹野內綾腦袋躲在小傘裡，語調沒什麼異常：“他總算找到自己的路了啊。”

他們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