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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忍不住再次叫出聲,我在黑暗裡摸索著他的臉,摸索著他的身體,搜尋著他沒一根貼近又離開的線條,搜尋著他的呼吸,搜尋著他的嘴唇……直到他冰冷的嘴唇再次把我吻住,突然我覺得自己心臟猛地狂跳了一陣!
這不是狐狸……
迅速把他推開,我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可除了眼前一陣發黑,我什麼也做不了。
全身都麻痺了,那些攀爬在對方身體上的手指,那兩條糾纏在他身上的腿……我發覺我自己的大腦竟然一點也控制不了它們!
“你是誰?!”驚叫。可是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小得可憐。
窗臺上銅鈴再次響了起來,頂鈴鐺郎,隨著一陣冷風吹到我臉上。面前那人在風裡慢慢坐了起來。
輕輕推開我的腿,我的手指,而他另一隻手依舊停留在我臉上,手指貼著我的臉頰滑到下顎,拖起,於是我在一團漆黑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睛。
同夜風一樣的清冷。
清冷的,冰湖般的色澤。
就彷彿某種漂亮的異國玻璃器皿。
“霜花……”
蒼白得像鬼魅一樣的霜花……出現在我的房間裡,我的床上,而就在幾秒鐘前我還對此一無所知。這感覺就好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紮在了我面板最敏感的地方。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狐狸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狐狸究竟來過我房間沒有?
從頭到尾和我在一起的,到底是狐狸和霜花,還是僅僅只是霜花……
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和身體一樣麻痺,只有牙關是活躍的,它在我嘴裡不停地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響。
“叮鈴……”就在這時窗臺方向突然又傳來一陣鈴聲,清晰而突兀,在這靜寂得幾乎讓人窒息的空間裡讓我驚跳了一下。不由自主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見窗臺上那枚銅鈴正被陣風吹得滴溜溜直打轉。
可是滾圓的鈴身卻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了半個,好像被什麼東西平切去了半邊,只留另一邊在風裡轉動著,一邊不停發出鈴鈴聲響。
不由得呆了呆,而就是這短短一剎那的時間,我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支撐點,猛地朝前跌了過去!一跌才發覺,那原本坐著霜花的半邊床,這會兒竟然是空著的,一絲溫度都沒有,冰冷冷承接住我突然倒下的半個身體。
頭撞到床,發覺自己的手和腳竟然能動了,惶恐中帶著絲竊喜我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站到地上的時候頭一陣發暈,手腳也有些軟得發顫,但總好過之前癱瘓般的僵硬。我搓了搓自己還有點麻木的手腕,一邊飛快朝周圍掃了一眼。
周圍並不暗,因為窗外射進來路燈光的緣故,一切都是比較清晰的,清晰地將房間每個角落都投進我眼裡,包括身後那扇緊閉著的門。
我沒有看到霜花。他不見了,就在剛才他還分分明明地躺在我邊上,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一邊用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看著我。可是一晃神間他就不見了,如同狐狸突然間從我緊抱著的胳臂間消失。這不得不叫人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一個夢中套夢的夢。
夢裡我想入非非地和有些不同於往常的狐狸肆無忌憚地親熱著,然後又在夢的另一層夢裡,我驚覺那個同我親熱著的狐狸並不是狐狸,而是霜花……我怎麼會做這樣一種怪夢的?我問著自己,然後又聽見一陣輕響從窗臺上傳過來。我再次注意到了那隻只剩下一半了的鈴鐺,它孤孤單單在風裡搖盪著,一邊發出那種因為殘缺了半邊,所以變得格外清晰了的鈴音。在風裡搖來蕩去的似乎是想告訴我些什麼,比如在我沉睡著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的時候,它都看見了什麼;比如究竟是誰用什麼樣的方式,把它變成了這個樣子……
鈴聲再次一陣輕響,我意識到窗外捲進來的風開始變大了,一股股夾著雪從外面空蕩蕩的弄堂裡撲進來,把地板打出一大片冰冷的潮溼。於是我朝它走了過去,正準備把窗給關上,不期然,忽然聽見外面傳來陣細細的聲音。
細而婉轉,因著風聲的囂張,幾乎聽不清楚它的調子,那是種笛子吹奏出來的聲響。
誰會在這種時候吹笛子?琢磨著,我探身朝外看了一眼。外面風真大,劈頭蓋臉吹得我一陣搖晃,不過倒不覺得冷,所以把手往窗臺上撐了撐,我朝外面再探出了一點身子。
隱隱約約看到那個吹笛子的人了,就在左手邊那條弄堂的盡頭,立著個一身白衣的人。風和雪吹模糊了他的身影,連同笛音,而就在我探出身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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