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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一出世,就只會安靜地看著人,一聲不哭的。
而這世界上,見過生著黑眼睛的,見過褐色眼睛的,見過琥珀色眼睛的,甚至包括藍色和綠色的眼睛……卻有誰見過有人天生一雙赤眼?
那麼紅,紅得像血……於是不把這一切往那孩子身上想,也難。只是,再仔細想想,若把這一切推給一個才出世的孩子,是不是有點可笑?
想著,朱允炆忽然感覺有誰在看著自己。
隨後發覺,是那個孩子。
睜著雙赤紅色的眸子,那孩子目不轉睛看著他,眼睛很亮,人很安靜。
剎吧。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朱允炆腦子裡忽然印出這個字來。
滅國之兆又如何?
他朱允炆的國,不早就已經被滅了麼,還哪裡有什麼國,再畏懼被滅了的?
於是走到那孩子身邊,他抱起了他。
就叫剎吧。他對自己說。
這個紅髮的,不哭也不鬧的小孩,他朱允炆的兒子,此後,就叫剎吧。
次年夏天,紫禁城突然來了位欽差大人。
那時候朱允炆正斜靠在內院的長廊裡,枕著紅老闆的膝,聽著阿落的簫。
阿落的簫聲像風,飄飄搖搖,雪融冰消似的悅耳。當時的風也飄飄搖搖的,伴著陽光,吹得瓦上雪融冰消。很愜意的一個午後,愜意得讓人昏昏欲睡,吹著杯裡打轉的茉莉花,朱允炆想,此生有這一刻,似乎也能夠滿足得了。卻就在這時,正門開,一名家人匆匆奔來稟告,說紫禁城的欽差大人到了。
“那就請他進來吧。”
送到嘴邊的手頓了下,朱允炆將茶一口抿進嘴裡,抬頭對家人道。
於是家人趕緊跑了出去。
不出片刻,欽差進來了,蟒袍玉帶,身後十來名執刀侍衛跟著,身邊跟著個太監手託金盤的太監。
“聖上有旨,賜朱允炆御酒一杯,著其即刻飲必,欽此。”
朱允炆接了聖旨,看了看茶几上的金盤。
金盤裡立著尊玉壺,玉壺很眼熟,瓶身盤龍,卻是條匐地掙扎的虯龍。當年朱允炆在位時,曾將它賜予過那些位高罪重的官,因為這壺裡通常只裝一種酒,叫御賜鳩毒。
喝下一杯,不消片刻功夫即七孔流血。
現在它被安安靜靜地擺著了自己的面前。
原來該來的,必然還是會來的,雖然比預知的要晚了些時日。而當年方孝孺所說,若能永留北陵,得活。這話現在看來未免有些可笑。
他高估了這地方的安全度。
即便是將自己發配到這麼遙遠而寒冷的地方,朱棣依舊是對自己放心不下呢……想到這裡,朱允炆微微一聲嘆,端起那壺酒,慢慢走到欽差的身邊。“有勞大人了。”
欽差微微一驚。因為沒料想朱允炆會這樣安靜。
只是片刻的沉默,他笑了起來,朝那當年的帝王作了個揖,禮道:“王爺,請,微臣還等著即刻返京覆命。”
即刻。
朱棣竟是這樣的心急。
為什麼?
朱允炆沉吟,看著手裡的酒。
“王爺,請。”那欽差再道。周圍同時微微響起了些動靜,朱允炆抬眼看了看,那些跟來的侍衛雖然神色依舊如來時一樣,這當口不知為什麼,一個個暗暗把手搭到了劍柄上。
他們在警惕些什麼?
朱允炆想。一邊又看了看手裡的壺。片刻將壺蓋掀開,聞了聞。“好酒。”
“王爺請!”欽差的聲音已經明顯帶著不耐。
似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不耐得情緒,也許這人是曾經九五之尊於殿堂上的皇,也許明明死難當頭,這人眼裡的安詳和平靜。
這怎樣看也不像個即將被逼死,卻無從掙扎抗拒的人的眼神……
想到這裡,欽差上前一步,脅道:“王爺,還不喝,莫非想抗旨不尊!”
朱允炆眉頭微微一皺。
那一刻,他忽然又似乎見到了當年紫禁城一把滔天大火燃燒而起時的樣子。
那欽差眼裡也閃著火。
怒火。
於是眉頭又悄然舒開,朱允炆道,“豈敢。”
說著話,手將那隻精緻的玉壺送到了嘴邊。目光不離欽差的眼神,他的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在看到朱允炆將瓶口朝自己嘴裡倒進去的時候。
卻突然驀地凝固,然後,一片空白。
不到片刻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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