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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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約

林菀會來赴約，並沒有往約會那方面想，只是要跟他說清楚一些事。

昨天情急之下，多少有些衝動了，冷靜下來後，林菀覺得很不妥。

顧今何其聰明，昨天的禮物，他如果有拆掉的話，應該會明白那根本不是為他準備的。微單鏡頭，一看就知是送給攝影愛好者許寧的。

大概有點兒自尊的，都會介意，會覺得她在羞辱人吧。

何況是首席。

他會約她，想必就是看了禮物，心生介意，想過來問個清楚。

帶著一絲慚愧，走到他跟前，剛想開口，便發現四周投過來好多關注。去吃飯的，剛吃完飯回來的，或者拎著飯回宿舍的同學，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這關注度真是沒誰了。

林菀只想趕緊把話說清就走。

“那個，首席……”

他抬眸，目光落在她臉上。

林菀不敢與之對視，只說道：“我昨天給你的東西，你有拆嗎？”

顧今懶洋洋地道：“禮物？有拆。既然是給我的禮物，我豈有不拆之理。”

林菀正想組織語言，又聽到顧今調侃似的：“微單鏡頭，真不錯，看來我得去買一臺微單，學學攝影。”

林菀：“……”

果然……

“不是……其實，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什麼？”

“禮物原本是想送給另外一個人，只是我有不想送的理由，才貿然轉送給了你。”林菀聲音好低，越說越沒啥底氣。

顧今哼了哼笑：“是麼，反正現在已經送給了我，我去買臺微單，正好用得上。”

林菀被他的話噎個半死，這，這完全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他說話的風格就是這樣的嗎？

他都不生氣嗎？

還是平靜調侃中蘊藏怒火？

“對不起對不起。”還是乖乖認慫吧，“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情急之中才把禮物遞給了你。”

“是麼？”他的眼神依舊玩味，“你跟我說了這麼些，我可沒get到你的點。你有什麼訴求麼？”

他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林菀老實交代：“我想把禮物要回來，把它退掉。”林菀決定說得更直白淺顯一些，“好幾百塊錢呢，退掉我能吃半個月食堂。”

其實，如果首席不來找她，她是不打算要回來的，就當打水漂了，可是偏偏他又來找她……

結果話一說出口，林菀就感覺到了一股不祥之氣。

大概觸怒到了他，他有些不悅。

目光銳利了許多，聲音也由調皮，變得更利落乾脆一些。

“送給我的禮物，還能被要回，真新鮮。”他頓了頓，大概也不想把場面弄僵，拾步向前行去，“我當你沒說，我們先去吃飯。”

林菀快步跟了上去。

“首席你別生氣，我昨晚會把禮物給你，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他停下腳步，看著林菀，明知故問般，“你原本想送給許寧，結果發現他喜歡的人回來了，所以想利用我氣一氣他？”

林菀頓住，首席果然很會察言觀色。

但，他還是猜錯了。

林菀咬了咬唇，低聲回道：“不全是，我早就知道他喜歡她的。”

“那還有什麼隱情？”他迤然而道，“說來聽聽，如果我覺得算是個理由，就把鏡頭還給你。外盒我雖然開啟了，但是密封的內盒沒有拆。”

林菀原有些為難，這些事到處宣揚終究不好，宿舍的人知道也就算了，告訴首席，有必要嗎？

可是抬眼見他，總覺得他周身有一種無形的威嚴伴隨，簡單的問詢都令她無法沉默與掩飾。

“因為我發現我只是個替身。”林菀聲如蚊蚋。

“什麼？替身？” 顧今原本還饒有興趣，一聽完，臉上的愉悅逗趣登時消失。

林菀沒有再回答，一提到替身二字，她就沒來由地感覺難過。

這件事說給外人聽便如同自揭傷疤，隱隱泛著疼痛，她的頭垂得很低，莫名想流淚。

她斂了斂眼神，忽地抬頭笑了笑：“沒事了，那個鏡頭我不要了。”

林菀轉過身：“我先回去了。”

*

結果林菀轉過身的一瞬間，手腕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