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合無限好，只是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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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為阿呆奉上了精心煉製的仙茶，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喝了一口。

“你有沒有怎樣？”小野關心地問道。先前那個軍神實在是太恐怖了，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阿呆去迎戰這樣的一個對手，小野自然是忐忑萬分。

“我沒事。”阿呆笑了笑，偷偷地將混入血絲的仙茶全部喝了下去。

小野鬆了一口氣：“那傢伙是誰呀，無緣無故地就來找我們。”

“他啊，從一個特別的地方來的，想要讓我去那兒，”阿呆伸手撫著小野的臉頰，溫柔地道，“可是我捨不得你啊，就沒有答應他，他想要用強，但是卻被我打跑了。”

“去哪裡啊？我不能去嘛？”這麼多年了，被阿呆撫摸的時候小野還是有些害羞。

“嗯，很遠的地方呢，”阿呆喃喃道，“你去不了的，你去不了我又怎麼會去？”

“什麼？”小野光顧著害羞了，卻是沒注意聽阿呆說話。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我想去個地方。”

她帶著小野來到了恆娥島，當年她和南小果一起居住的小木屋早已被她搬到了這裡，並且使了法術讓這木屋永遠不會腐朽。

她倆手拉手走進了屋子裡，肩並肩坐到了床沿，然後，對視。

看著這秋波無限，一旁的艾莉卻是將臉埋在了許繁的肩膀上，她已經泣不成聲。

他們是一切的見證者，知道了真相所以才體會到這一刻的淒涼。

阿呆緩緩道：“我不在乎自己有多強大，如果可能我寧願拋棄這一身修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能放棄一切，我寧願來世為一凡人，也不願與你永遠無法相見。”

“怎麼說起這個來了？”小野疑惑地看著阿呆。

阿呆沒有回答她，只是道：“吻我。”

小野臉噌一下就紅透了，但還是沒有拒絕，閉上了眼睛，眼睫毛不停地顫抖，她輕輕地俯身過去將自己的小嘴嘟了起來。

四唇相接，然後就是雙舌的糾纏。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阿呆忽然靈魂傳音道，與此同時，她的一隻手掌已經悄悄地印上了小野的心口，恐怖的力量在裡面醞釀。

“不好！”許繁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好在早有準備，連忙衝了上去，等了那麼多年，他終於等到機會了。

身體瞬間化作實質，一把推開了小野，沒有讓阿呆的這一掌打實。

小野愣了一會兒，等她回過神來，許繁已經消失了，他和艾莉她們已經被排斥，迴歸原來的時空了。

而阿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變回了那隻冰藍色的小鳥，靜靜地躺在木床之上，一片翎羽自她頭冠之上脫落，掉在了床邊。

小野傻了，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無法接受，整個人就這麼呆呆地坐在了地上，如同一座石像一樣。

事情的真相其實是，阿呆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壓抑自己的修為，但是她早就走到了元聖級的極致，已經不得不向下一個境界邁步了，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她了。

但是她不願離開小野，她知道小野一個人肯定是去不了那裡的，那就等於天人永隔，所以一直沒有動身，所以那個地方派來了軍神要帶她走。

阿呆不願意，雙方自然大打出手，結果雖然擊退了軍神，但阿呆卻已經油盡燈枯。臨死前她的思維已經不像平常一樣清晰了。

她忽然想，如果自己和小野死在一起，算不算永遠在一起？

這樣的想法讓她逐漸陷入了魔障，最終差點真的殺死小野。

許繁是知道阿呆受重創的，但是雙方的實力超過他和艾莉太多了，他們兩個對付元聖級初階還行，阿呆和軍神一個是半隻腳跨出元聖，另一個則是超越元聖但被壓制到半步跨出元聖，想救人卻有心無力。

所以他一直關注著阿呆的行為，要解開怨念應該就是在這一段時間了。

果然，阿呆臨死前的行為讓他嚇了一跳。真正的歷史上，阿呆應該是成功殺死小野的，然後在臨死前清醒過來開始後悔，這就是她的怨念，許繁救下了小野，那麼怨念也應該消失了。

小野在石化了七天七夜之後木然地站了起來，輕輕地將阿呆的屍體捧在了手心，又是這麼傻傻地看著她，彷彿一座雕塑一般。

一年後，一個人從恆娥島走出：“這一次，輪到我來找你了。”

……

許繁和艾莉她們都是回到了原來的時空，三在那兒安靜地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