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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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是一個人最本質的東西，是每個人在命運長河中獨一無二的印記，是無法分割的。而人格，這是由記憶組成的部分，如果用自己的人格去彌補另一個人的人格，那結果就只會導致對方人格分裂。

最終，神格這種純力量、法則構成的部分才是唯一可以相互給予對方的部分。

流牛伯爵之所以會發瘋，那是因為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導致人格受損崩壞，缺失了一塊。要想救他，就必須把他的記憶再度捋順來。

這事情就斗篷人而言，是有心無力的，除非是元聖級存在出手，不然要用外力干涉一個神域境的人格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外力不行，如果是靈魂的自我調節的話就沒問題了。流牛伯爵因為人格崩壞導致靈魂受損，一開始時的失憶便是自我調節的一種，是對於本身的一種保護措施。

如果可以一直維持下去的話，就算是千年、萬年也不會出變故的，只可惜被許繁和胖子兩人個攪亂了。

現在原本壓下的隱患爆發出來，再無法用原來的方法了，如果就這麼放著不管，流牛伯爵的人格將會徹底崩壞，然後整個靈魂的結構都失去平衡，神格也跟著崩碎，最終變成了凡人死亡後轉世一樣的形式，就算重生，也不再是他了。

而斗篷人所說的方法，便是用自己的靈魂去補全流牛伯爵的靈魂，完整的靈魂擁有足夠的自我調節能力能夠讓人格恢復過來。

這個方法類似於拆了東牆補西牆。就算救了流牛伯爵，斗篷人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神格受損的他將只有轉世一條道路可走，而且是那種忘卻前世只有命格的轉生。

而流牛伯爵，因為人格受損的部分是被神格補上的，所以修行的資質或許能夠變得更好一些，但是難免以後不會出現一些人格缺陷。

斗篷人獲得的那種秘術，本就是一個上古種族用來提升族人資質的方法，只不過因為太過慘無人道，後來逐漸被禁用了。

這斗篷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這門秘術。居然打算在這種時候使用。

“嫁衣真訣！你說的難道是移花秘錄當中的嫁衣真訣！？”胖子驚訝地大喊了出來。

“哦？你倒是挺有見識的，居然連移花秘錄都知道。”斗篷人略帶詫異地打量了他一下。

“那是什麼？”許繁倒是不知道，向胖子問道。

“嫁衣真訣，那是一門損人利己的邪門功法，犧牲自己成就他人，是上古時期明玉一族的不傳秘術，”胖子解釋道。“但是自從上古劇變之後，明玉一族內部都失去了這門功法，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種東西。”

說到這裡，他忽然向斗篷人道：“你真的要對他用那門功法嗎？你會死的啊！靈魂會崩潰的！”

斗篷人笑了，他解開了對兩人的束縛：“知道嗎，這門功法自我出生之時便印刻在了我的記憶當中。我一直不明白上天為何要讓我知道這種東西，以前，我既沒有損壞自己人格的打算，更沒有犧牲自己成就他人的想法。”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似乎我的命運在冥冥中早已註定，”他看向了被自己的雷帝劍鎮壓的流牛伯爵。“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就是我的兄弟，為了他犧牲自己的性命又如何。”

許繁奇怪地打量著他，忽然開口道：“恐怕不止如此。”從這人的身上，他嗅出了一股和自己相似的氣息，他似乎……也受過情殤。

斗篷人失笑：“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意外，想來以後的神界說不定有你們的一片天地，的確，不僅僅是因為兄弟之情，我也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至交重蹈我的覆轍了啊。”

許繁很能理解斗篷人現在的情況，他在江歆月陷入沉眠的時候也差點瘋掉，以至於性情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如果不是後來得知了喚醒她的方法，說不定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同時，對於流牛伯爵他也非常地同情，覺得非常可以理解他發瘋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不介意出手幫他的，只可惜許繁根本有心無力。

但是斗篷人不一樣，他有能力救流牛伯爵，同時對伯爵也是情義深重，現在大約是誰也阻止不了他犧牲自己的決心了。

“雖然是一個不情之請，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對虛空世界發下誓言，能夠在我施展嫁衣真訣的時候為我守護，我願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原來，斗篷人之所以抓住他們，還打著這樣的算盤。

“可我們兩個都不過是下位神，哪裡有能力幫你護法啊。”許繁苦笑，不是他們不幫忙，只是沒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