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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內的倖存者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年輕人剛剛進去馬上又走了出來。進去的時候臉上透著自信,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軟軟趴趴。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來到離開賭場之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疲憊感猶如潮水般襲來,張一諾感覺眼皮越來越重,雙臂幾乎抬都抬不起來,每挪動一步都牽動著腿部肌肉隱隱作痛。
“哎!不對啊!”張一諾突然四下打量起來,語氣疑惑的說道:“李斷山哪去了?怎麼沒見到他。”
經張一諾這麼一說,王富貴也發現了。
按理說他們三個人是經歷了生死之交的,一同從變異人手中逃了出來,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兄弟之情已經非常深厚。
李斷山如果看見他們回來的話,那沒道理不過來迎接二人呀!
“興許上廁所了吧。”王富貴摟著張一諾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這小子就是一西貝貨,肯定是找了個乾淨的小地方窩起來了。”
聽聞王富貴所言,張一諾也覺得有可能,這個李斷山確實能幹出這事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算是真正瞭解到李斷山的內心世界了。
張一諾突然皺起眉頭“哎喲”一聲。
王富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碰到了他的傷口,那髒兮兮的手指頭正戳進他的肉裡。
張一諾怪叫著將王富貴的胳膊拿開,痛苦的說道:“咱去洗洗吧,清理清理這些口子,可千萬別感染了。這缺醫少藥的時候,一點小傷小病搞不好也能要了咱的命。”
“沒錯沒錯。”王富貴想起躺在沙發裡的益忠,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滿目瘡痍的城市裡找點醫療用品真是難上加難,如果是以前那益忠的傷並不一定致命,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王富貴可不想步了他的後塵,他火急火燎地拉著張一諾快步跑了起來,“趕緊收拾收拾,咱這命可金貴著呢,俺姥爺就說過,俺是大富大貴的命。”
張一諾跟在他身後,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這個王富貴平時看起來馬馬虎虎的,可真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有那麼點用的。如果不是他想出來這個損主意,張一諾可是完全不敢從樓上往下跳的。
二人在賭場內兜兜轉轉,終於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衛生間,一陣潮溼和衛生間裡特有的腥騷味瀰漫過來。
在房價如此瘋狂的年代,這賭場的廁所竟然足有十五六米的長度,寬下最少也有八米到九米。
海藍色地磚鋪的地面,花紋古樸的紅木桌布將這個特殊的房間襯托出一番典雅的氣質。灰色大理石的洗手檯上水跡斑斑,一個青花瓷的花瓶擺在洗手檯邊緣,上面構圖豐滿,層次多而不亂,釉色通透、明亮。
不知道這麼名貴的東西為何要擺在一個拉屎拉尿的地方?
花瓶裡插著三株枯萎的百合。潔白的花瓣已經凋零,花瓣落在洗手檯上,摻雜著漂泊粉的自來水將它浸透,微微泛黃的花瓣邊緣向上捲曲著。
斷斷續續的水珠沿著洗手檯底部滑落,砸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啪……啪”聲,摔碎的水珠四下濺開,溼潤著地面上瓷磚的縫隙。
棚頂色彩斑斕的吊燈沒有發出一絲光亮,僅剩牆壁上的兩串霓虹燈在盡著職責。本就弱小的燈光被陰暗的桌布吸附,整間房內顯得低沉、昏暗。
不斷變幻的色彩透過洗手檯上巨大的鏡子反射到棚頂,令這間特殊的廁所看起來更加光怪陸離。
“我了個去,這是拉屎的地方嗎?俺家還沒有這一半大呢!”王富貴站在衛生間門口,陰森森地說道:“這怎麼跟拍鬼片似的,你說這裡邊有沒有鬼?”
“有。”張一諾伸手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有鬼也是你這隻膽小鬼。”
一聽這話王富貴不願意了,他在張一諾身後不停辯解,說道:“俺膽小鬼?俺哪膽小了?俺要膽小還能跟你們去醫院,要是沒有俺這聰明伶俐的腦袋瓜兒,你們誰逃的出來?是不是哥哥俺把通風管道捅開的?是不是哥哥俺想到辦法咱們才活著離開的?”
張一諾來到洗手檯,伸手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衝進透明的洗手盆裡。他透過鏡子看向站在門口的王富貴,沒好氣地說道:“跳樓也是好辦法?”
“怎麼著?”王富貴更不服氣了,他來到張一諾身邊,雙手掐著腰,像個罵街的潑婦似的嚷嚷起來:“怎麼不算了?你是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沒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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