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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瞪大了雙眼,看看自己的手掌,閉了閉眼,想起方才那一掌中的雄厚生機,這是自己不曾有的境界,他心中不由一顫。就算是在幻境中,一個人的修為也不能從無變有,從少變多,唯一的解釋便是,也許他現在出手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境界!那麼,也許這並不是‘須藤心’的守護大陣,而是須藤心的功用,助人破除幻境!

換句話說,在臨虛城生活的日子,很有可能是假的!

假的!那麼,阿玄也是假的?!這個書生‘殷玄黃’才是真正曾經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物?臨虛城那個是幻境假造的嗎?是自己太過思念心上人的緣故嗎?!那麼,這個書生‘殷玄黃’究竟……有沒有愛慕自己!臨虛城的阿玄與自己相戀是……自己的妄想嗎?

阿簫思及此,身形竟不由得晃了幾下。

第57章 結契

縱然得了讓自己都不願接受的結論,阿簫也無法,目前的境況並不受他的控制,這幻境也只得繼續下去。他便眼睜睜的望著那書生,兩人的相處仿若多年的老友般默契而自然。忽而有一日,那書生道:“阿簫三月前便埋了的那批黃酒渠可到日子了?總說釀酒付我教畫的酬勞,便今日吧!”

西門吹簫自然是不記得此事的,然就當他要笑著應付過去之時,心中卻不由的一動,腦海中模糊閃過什麼,口中卻自然而然的改了意思:“既然阿玄要喝,自然是管飽的。你且等著。”

阿玄一聽這話便笑了,硬是拉著阿簫到了他埋酒的地方,也不遠,就在後院一顆梧桐樹下。他兩也不用僕童,叫人拿了小鋤頭過來,開挖了。不多久,便碰到了酒甕。阿玄喜上眉梢,心急的抱出一罈,用袖子抹去上面浮塵,除了封口,抱著罈子,仰頭便喝了一大口,快的阿簫都來不得阻止。

然而,這書生終究是對阿簫的技藝太過相信了。他也不想想,西門吹簫頭一次釀酒,又是個不好酒的,哪裡能釀出什麼好酒來?於是乎,這一口酒還未下肚,便叫這書生一口噴了出來,正正噴了阿簫一臉。西門吹簫面無表情的拿手去抹這一面的酒水,瞪著阿玄。那書生還不饒人:“啊呀,阿簫你鼓搗這麼些時辰,就弄出這麼些玩意?難喝!太難喝了!”

西門吹簫咬牙,接著瞪他。那書生看到阿簫一身狼狽,卻開心的哈哈大笑,俊美的臉仿若皎皎明月,彩雲華章,瞪著瞪著,阿簫自己個心裡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阿玄便笑著一邊拿手去給人抹臉上殘留的酒水,一邊道:“你這學錢給的不值得,得令給。虧得沒釀幾罈子,那上好的糧食都叫你給糟蹋了!”他這麼抹不要緊,卻忘了兩人剛剛挖土的時候手上那時一片烏黑,這可好,塗得阿簫臉上像個花貓一般。阿玄看阿簫的臉,便又忍不住,笑的更加大聲了:“對不住,對不住,玄忘了手上有灰土啦。阿簫快去洗洗,快去洗洗!”

西門吹簫伸出一隻手遙遙的指指他,恨恨的道:“抵了學錢了!酒不給了!”

“那可不行!”這書生還不同意,又抱起那酒罈子,小小的喝了一口,“雖然難喝,但也是阿簫的情誼。少不得,少不得!”

西門吹簫失笑,搖搖頭,便去屋裡打水淨臉去了。然而,待阿簫要拿手帕擦臉的時候,卻不經意在腰間摸到一個錦袋。他手指一頓,不知怎麼,腦中忽的浮現出三個字——儲物袋!阿簫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東西,是他一直隨身帶著的錦囊,平日裡也不知怎的,一點也沒在意過。如今細想,卻有些不對,誰家公子隨身佩戴的不是玉佩環飾,便是有錦囊,也不是這種姿態的。這東西自己從未用過,居然也一直帶在身上。

阿簫開啟了袋子,腦子裡便非常自然的浮現出各式物品,這袋子裡的空間果真無限大,裡面藏了許多似曾相識,卻又不怎麼認得的物品,然從那些東西身上閃動的寶光而言,不是凡品,他隨意在儲物袋裡翻檢了一下,不其然間瞄到角落裡的一堆酒罈子。

西門吹簫細看去,每一罈上都有標示,上書某某酒,某年某月釀造,多少時日成酒,口感如何。忽的,他眼神一凝,伸手一探,便抱出一罈酒來,酒罈上有一張黃紙,上書“大雍十六年 黃久渠三月成酒苦澀酸辣 ”的字樣。阿簫認得出,這是自己的字跡。而在自己的字下面,又有一行字,清俊挺拔,行雲流水:難喝,勉之。居然還是硃筆,像是先生的批註。

阿簫一瞬間如墜冰窟。果真,這裡所經歷的事情才是自己的曾經。而臨虛城裡的一切都是幻境。臨虛城裡的殷玄黃,他也是幻影!想明白這一切,阿簫忍不住想知道曾經那個大雍城裡的書生阿玄和自己後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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