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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簫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下林,具體哪出我確是說不上來了,我們修道者一日千里也是有的,哪裡知道的那麼明白?”

荀佳雖不太相信,可吹簫說的也有理,除非你把這一屆的地圖全都印在腦裡子,否則若在途中隨意停下,哪裡能曉得這是何處?

荀佳還待說什麼,吹簫便不耐煩了:“推演之時最不耐分神,掌門人還請體諒則個!”

這一句話可訓斥的荀佳目瞪口呆了,他這是嫌棄自己多話嗎?!荀佳不由自主的看向鏡亭,卻見鏡亭側過頭去,仰頭看著房頂,似乎那處有什麼趣事一般。

荀佳忍了氣,不再開口。

吹簫聽得耳旁清淨,倒能專心了,此次只需看過去,倒不太難,只用了簡單的‘溯源法’,一刻鐘後,吹簫停下推演:“有結果了。”

“願聞其詳。”

“掌門幼時家中貧寒,家中行二,曾有為僕之經歷,是為親近人所賣。生父母倒是長壽。踏上修道之路也頗為坎坷,共有四個師父,四者皆亡。帶掌門走上修道之途的是掌門第一任師父,然對掌門影響最深的卻不是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對掌門影響最深的人,尚在人世,但卦象顯示,現有恙在身,但驚卻不險。”

荀佳剛開始的時候,還漫不經心,但隨著吹簫越說越多,他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專注,整個人從漫不經心倒詫異,雖遮掩的好,但還是叫吹簫看出一點來。說完這個,吹簫微微一笑:“我可有說錯?”

荀佳緩緩點了點頭:“無錯!”尤其是曾被髮賣這一點,遠到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若不是吹簫提起,他都忘記這回事了,那是他還太小,滿不過七歲,單單是這一點的話,他能保證無人知道。

難不成……竟真是這人算出來的嗎?!

荀佳心裡不由掀起滔天巨浪,自己可是合體期的修士,一個小小融合期如何竟能將自己的過去說的一字不差!難道這世上真有卜門之天才?!若如此,那王掌事便真的有問題不成?

荀佳心中起了疑竇,一面是一向衷心的掌事,一面是算的神準的小修士……

吹簫笑了笑,道:“我還沒說完,掌門有二子。”

此話一說,荀佳便冷冷的哼了一聲,龐大的壓力便衝著吹簫直撲而來:“你這小輩,可是漏了端倪了,我不知之前的事情你都是從哪裡得知,可兆周閣上上下下誰人不知,我荀佳一生未曾娶妻,更不曾有子!難不成,支使你來此之人未曾告知你嗎?”

殷玄黃在雲上用神識將這場面看的一清二楚,當下便大怒!我捧在手上的人,一個小小的合體,連渡劫都未到,就敢欺負他!二話不說,便想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想起吹簫那個彆扭的性子,又給硬生生的忍回去了,殷家老怪自打不那麼天真了之後,何時委屈過自己,差點憋了個內傷。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偷偷的給吹簫開了後門,替他擋了大部分威壓。

就算是這樣也叫吹簫難受的很,連張口都困難。

鏡亭見吹簫幾乎扭曲的表情,哪裡還不知掌門人做了什麼,二話不說,往吹簫前面一站,頓時巨大的壓力像一柄重錘大力的錘在他胸口,鏡亭張嘴便吐出一口血來,嚇得荀佳立馬收了氣勢,忙不迭的往他口裡送丹藥,不僅如此,他好像還顧忌著什麼,連鏡亭的身子都不敢碰,只凌空將藥送進去。

那藥可是極品,不一會兒,鏡亭的氣便調勻了,張了眼便埋怨:“掌門且聽吹簫說完!掌門是否有後,打聽一下便知,何至於拿此事說笑與你?”

荀佳被他嚇的魂都快沒了,若是這小祖宗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老祖定然會活剮了自己的!此事鏡亭說什麼他都只有應是的份。

吹簫也懶得說別的了,直接一指:“你有二子,乃雙生子,現下離你也並不遠,就在這此處一百里開外處,若尋到了,將人帶來,自可用‘歃血符’確認。”歃血符,乃五千年前一符籙大師研究之下的副產品,旁的功能沒有,可用來測試血緣,那是一測一個準,將測試人的血滴在上面,若有血緣關係,便是紅色,反之,變為黑色,血緣關係越近這,紅色越豔麗。

荀佳雖半信半疑,可也知吹簫若是就此事胡說,那可真真是個傻子了!旁的不說,兆周閣還真有一對雙生子修士,且兩人資質上佳,俱是風水雙屬性靈根,早早便入了內門,如今也有元嬰修為了,年不過近四百歲,離元嬰的八百年壽命足足還有一半,不出意外的話,以二人的資質如破元嬰進入出竅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說起來,自己倒是水屬性靈根,他曾經有過的一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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