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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吃穿用度,言談舉止,這家人做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戲文裡高門裡的貴人,精細又講究。柳莊村的婦人們每每想來,既少不得說幾句小裡小氣之類的酸話,又免不得偷偷的學點子,走親訪友的時候似模似樣的端起來,還真唬住不少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一般的婦人,也沒那個本事讓老祖宗點頭隨著進山淘貨,更別說讓柳官兒說出‘多有仰仗’這樣的話。
就為得這個,村裡那些皮猴子們,沒少被爹孃揪著耳朵囑咐,要小意的待那家的孩子。幼童最是憑心,任誰被這樣三令五申,都會對被囑咐小意的物件生出敬而遠之之意來。且西門吹簫打孃胎裡帶的有重病,讓他瘦小的讓人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既不能一起爬樹偷果兒,又不能下河摸魚,打架的時候拳頭都沒二兩勁兒,跟他耍有什麼樂趣呢?
如此,西門吹簫過了一個再清淨不過的童年。但,他也不在意。那幼童的玩意兒與他又有什麼吸引力呢?他更願意的是,找一個地方,閒閒的坐著,觀察著這個世界。他看著這個村子,看著那些神色不一的村人,目光淡淡帶著些享受的笑意。這樣閉塞卻淳樸的田園生活景象單單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整個人像是泡在暖暖的溫泉中一般,從裡到外浸潤的那股子純淨的氣息,燻的人都有些微醉了。
然,這只是西門吹簫的想法,若讓旁人看來,比如在村東頭住的柳老爺子看,那也不過是再瑣碎平凡不過的樣子,平凡到讓人有些煩悶。可誰讓吹簫歷經兩世,頭一世還是在猶如淨水、汙水、毒藥水混成一片的社會中掙扎過、沉澱過的呢?那可是知識大爆炸的年歲,那時的人即是幸福的,又是悲哀的,各種各樣新鮮的、腐爛的、好的、壞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懂不懂得取捨,全都一股腦的塞給你,再離奇荒誕的事兒也能發生。更何況吹簫自十五歲家學小有成後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出門出摔打。他們家講究一個歷練,不破不立,不把人和著血水打的碎碎的再重新塑一遍,在家中老人眼中,那是不成的。是以,縱使他死前年歲並不太大,可這心裡終究是有幾分蒼老的,這樣的場景他是極願意看到的。
日頭漸漸的升高了,吹簫眯了眯眼,耳旁忽的傳來細微的喧譁聲,他機敏的轉頭,待看到那村頭小路上濯濯的人影時,喜悅在眼中暈開來,他直起身子,慢慢的順著樹上的繁多枝椏爬了下去,姿勢笨拙的讓其他孩子忍不住指著他笑。
那細碎的不懂的遮掩的嘲笑叫吹簫聽的一清二楚,然他一點也不以為意,這幅陰煞入體的破敗身子活不活的過二八都有的一說,爬高上低的姿勢能有多瀟灑,且那些言語縱然是嘲笑也顯得那樣的乾淨,毫無心機。
衝著那些咧嘴大小的小猴兒們露出一個和煦的笑,看著他們保持著大笑的姿勢僵立當場的可憐樣子,吹簫勾起唇,將雙手背在身後,老學究一樣慢慢的踱著步子迎著歸家人走了。
叫人揪著心的人歸家了,柳莊村人聲漸漸喧譁起來,一刻鐘後,那揹著大竹簍子的人影便到了村口,吹簫看著著獵裝的女子,迎了上去。
“娘。”他叫了一聲。
熟悉的童聲讓劉芸姣好嫻靜的臉龐露出一個喜悅而慈和的笑來,急急的把吹簫拉近懷裡好一頓揉搓,半晌才把小小的孩子放出來細細的看,見半月未見的兒子立在自己面前,好端端的,臉色也未曾變得更差,劉芸便鬆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引著吹簫往家走,一面走,一面問他平日裡的吃穿用度。
吹簫一一的答了,眼神卻定在劉芸的臉上,黝黑的眸子沉了一下,此時的劉芸眼角上挑,柳眉微彎,本是明眸皓齒的清麗,右眼角下卻偏偏多了一塊小小的黑點,猶如淚痣一般,無端讓她顯出些許嫵媚來。且常人看不到的是,有一團小小的黑氣盤旋在那小黑點周圍,身姿飄渺,竟顯出些許多情來。
吹簫拳頭一緊——桃花劫!劉芸本就生了一雙丹鳳眼,這丹鳳眼又有稱為桃花眼的,故而,此類人命裡多犯桃花,幸而劉芸眉毛生的極好,濃密端正,黛如遠山,正壓住那桃花,恰是‘山中藏花’的面相,桃花藏在山裡,相安無事多年。可那突如起來的黑點卻壞了大事!黑點猶如淚痣,淚,水也,引水出山,恰恰將那桃花帶了出來!
劉氏在山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娘,你在山裡可是遇著誰了?”吹簫目光沉沉的問。
劉芸一愣,低頭看著兒子淡淡的臉色,心中一凸,也不遮掩:“沛郡樊郡君的長公子延熙。可有不妥?”
樊延熙……吹簫唸了兩遍,半眯起眼睛來,看來孃的桃花劫就應在這個人身上了。此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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