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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簫畫了了一會兒,停下看了看,抿了抿嘴,並不滿意。那畫上是一個青年人,他著淡青色麻袍斜靠在軟榻上,黝黑的頭髮散著,像是剛洗完澡,神情帶著一點點的慵懶,不用講,這畫中人正是阿玄。平心而論,這畫著實一般,不說白描的功夫不到家,還有些不太相似,就是阿玄的神情也未到火候,於是阿簫面不改色的將這畫紙揉了,重新鋪了一張。

自打他開始認真的學畫,至今已經有月餘了,他彷彿爆發了這輩子最大的熱情,鎮日的練習,尤愛畫殷玄黃。對他突如其來的用功,阿玄倒也沒太懷疑,畢竟阿簫對畫的喜愛他是知道的,每日還會抽出時間來,手把手的教授,有了阿玄這個畫壇大手的親傳,阿簫的進步可謂顯著。

時光如逝水,滾滾而去。阿簫苦練畫技,至葡萄成熟之時,已然能揮筆,游龍般將阿玄畫的惟妙惟肖,只眉宇間的神韻差些,不過,阿玄他就只偷偷的畫,平日裡俱是拿景物做練習。

待阿玄誇獎他的時候,吹簫便也知足了,以往他所不滿意的畫作通通都化了灰燼。許久才終於留下了一副,畫的是阿玄微笑的樣子,沒有背景,單單一個半身,那書生目光專注,眼中帶笑,笑的溫潤如水,美好如斯。他便將那玉簡空間又收拾出一塊地來,專門用來放自己的畫,那畫中人定然只有一個,便是阿玄。

殷玄黃,他愛的人。

這荊國大雍城裡一個書生。他滿身的才氣,瀟灑又不羈,他常穿廣袖的長袍,腰間繫青穗的琅嬛玉佩,腳踏木屐,徐徐而行。初遇之時,這書生是天上皎皎的明月,高、清、遠,一身光華,叫人心生嚮往,相交了,方知這書生是明鏡,他待友至誠,相交用心,溫柔而叫人沉醉。

西門吹簫,一個滿心疲憊的兩輩子老男人,像初中生一般傻傻的戀愛了,超越了性別,愛上了一個同性。這感情是前所未有的純真,純到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明明早年的時候什麼樣的成人遊戲都嘗過了,可現在,他卻滿足於喜歡人的一個微笑,一句誇讚,他甚至不叫那人知道他的感情,他以友人的身份伴著他,同他暢飲,同他郊遊。明明感情都滿的要溢位來,他卻從來沒有任何傾吐的慾望。也沒有必要,這是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暗戀。吹簫享受著自己的愛情,他認真的收藏著自己的心情,珍惜的過著這段日子,包括那些心酸和疼痛,凡是殷玄黃帶給他的感情,他都認真的品味。

獨處的時候,阿簫想起阿玄,他會微笑,再想起遲早要分離,就會難過。難過極了,他也不壓抑自己,眼角就流出淚來,他不覺得這是軟弱,因為明明是這麼叫人傷心的事情,強撐著又有什麼必要呢?男人,只要心中明白自己該做的事,不動搖,不迷茫,不混亂,那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壓抑,不做作,不虛偽。

吹簫開始從頭回憶他和阿玄見面的場景,將記憶中的阿玄留在紙上,再一幅幅的收到玉簡中,那些畫從青澀到成熟,一個個阿玄姿態不一,但作畫人的情感卻飽滿而明顯,躍然紙上,半點遮掩不得。所以,這些畫,吹簫從未叫阿玄見過。

是的,吹簫已經下了決定,再過一年,他會跟林寒樹一起踏上去中林的船,走上修道的路。而他的阿玄會在這世俗間遇見一個合心意的女子,成親,而後生子,那些小猴崽子小的時候必定會很頑皮,叫人恨不能按在腿上狠狠的打一頓屁股,然後再狠狠的親一通,他這一生會和樂,會慢慢的變老,看著兒子長大,接著兒孫滿堂,他的頭髮會變白,牙齒也掉光,最後平靜的迎接一生的終結。

許多年後,吹簫想自己也絕對不會忘記大雍城的殷玄黃,這是他這一生中的初戀,最純潔美好的日子。吹簫打算,愛著,然後和他相忘於江湖。

可惜,可憐的阿簫並不真正瞭解阿玄,他美好的願望註定無法實現。

神宗十七年中,一個著灰色麻布衫的小廝敲響了殷家小院的大門,他從泵全來,送來了殷家的家書。

殷玄黃看過家書後,微微揚起了眉毛:“我娘要來了。”還帶來了泵全的兩個表妹。

吹簫有些意外,想了想,道:“既然殷夫人要來,我也不便打攪了。”

阿玄聽了這話,便皺起了眉頭:“阿簫說的是什麼話,家裡住的好好的,哪裡就需要你出去住了!況且,這是我的私產,殷家在大雍另有住處,無須擔心。”

吹簫這才放心了,只是心中微有些遺憾,他和阿玄的兩人生活就這麼結束了,殷家夫人若要來,阿玄也必定是要在跟前孝順的,日後只怕再想像之前那樣親密,倒是不能了,再有四個月,他可是就要離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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