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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肩處,稱得上是一把美須,若他正經的站著,只怕也是氣質威嚴的老爺子,但現在,他兩腿開叉,雙臂交叉,彎腰趴在那畫板上方,撅著屁股,只留下滑稽的景象。
那老爺子見阿玄不動了,方才直起身來,正了正衣冠,仍舊擋在畫前,輕咳了一聲,斥責道:“畫好了,毀他作甚?此畫雖怪誕,可用筆嫻熟,濃淡相宜,觀之便感閒適,這一人物最為點睛,叫人看著便頗覺野趣,好畫!少年人,你這畫風倒與那畫壇聖手‘陰山老人’神似。”
陰山老人?吹簫側頭看了一眼殷玄黃,見他面無異色,心中一動,也不露聲色的聽。
“唔,真是像。若不是知道他人在濟陽泵全,老頭子只怕是會弄錯嘍!”老爺子笑著,帶著幾分不露聲色的試探。
提到泵全老家,殷玄黃倒是知道這人是誰了。季叔墨,武宗二十一年間的狀元,文采風流,被武宗點為神宗的太傅,時任內閣大學士兼禮部侍郎,正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但凡此後的國典,多出自季叔墨之手。他重視教育,並不畏懼權貴,寒門弟子若有才,他也絕不吝於薦語,敢為天下讀書人說話,講究有教無類,最見不慣有人為難讀書人,為此得罪了很多人,在武、神年間起起伏伏,三次下大獄,兩次有性命之危,第三次被流放千里,五年後方才被神宗召回,短短兩年內官拜內閣大學士。據傳當年他在獄中時,舉國數萬,求其無罪,更有甚者,還有在宮門口死諫的,季叔墨之風格為世人敬佩!
真真是個人物。
殷玄黃對他也頗有耳聞,自然也聽過他‘畫痴’的稱號。早年他在畫壇揚名,這老人便使了帖子至他家相邀,殷玄黃自然不願意上門去對一個凡人卑躬屈膝的,就說要專心用功,就給婉拒了。自此,陰山老人便不再有畫作流出。隨著當代幾名畫壇國手陸續傳來讚揚聲,陰山老人名聲更深,早年傳出去的那些畫作,便一時間洛陽紙貴,變成千金難求的貴重物了。
現今,居然被真人撞上!
“廖讚了。”阿玄神色如常,拱手道。
老爺子不死心,仍想說話,一旁吹簫卻突然開口:“這位老丈,快歸家吧,你家恐有禍事了!”
季叔墨聽了這話,哪裡還有好臉色,立時眉毛就豎了起來:“你又是哪個?我與你可有仇怨?!”
吹簫施了一禮:“我與老丈素不相識,也無冤無仇。只是在下認得‘三算居士’,也懂幾分看相的手藝,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丈便是遣人回家一探,也無甚損失不是?”
荊國算學昌盛,上至皇族下至百姓,大多迷信,是以三算先生現在一時間風頭無二,這季叔墨雖是當代大儒,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卻也免不了有幾分信服,至此季叔墨驚疑不定的看著吹簫,倒地沒再說什麼,便帶著家丁小廝走了,就像那少年人說的,回家一趟,也無甚損失,不過求個安心罷了,若是被騙,他也遲早能找出人來。
殷玄黃看他:“阿簫用不著如此,便是認出我來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要換一個住的地方罷了。
吹簫就笑,信他才怪,要是被認出也無所謂,那阿玄也沒必要模稜兩可的答話了。
既出了這事,兩人也沒有心情遊玩了,便收了畫板,歸家去了。卻沒想到,三日後五月十五,吹簫再次見到了這位老先生,唔,實際上是三算居士見到了。
時今,三算居士每月逢初一、十五便回到宕霞山上擺市,每日三卦,絕不多算,那松石小景旁如今也多了一個小屋,今時不同於往日,如今荊國誰人不知三算居士是妙口神算,那叫一個準,平日裡又神龍見首不見尾,唯獨初一、十五的方能一見,是以,每月多的是來宕霞山的,就盼著三算居士那三卦,能應在自己身上。
季叔墨現今便是那其中的一個,打昨天晚上他就來了這宕霞山了,在寺廟裡住了一晚,天不亮便到這小屋前等待了,到吹簫來,這老先生已經足足站了兩個時辰了!
老先生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家裡出了大事了!
說起那日,季叔墨早起跟髮妻交代中午不回家吃飯,更特地問候了老三兒媳婦兒季楊氏的身體,季楊氏半月前偶感封寒,太醫開藥吃到現在,也未見好,季叔墨很是憂心。按道理來講,在這個年代,公公和兒媳婦兒的交集少,關係也全都靠他們的兒子、丈夫維繫,很少有媳婦兒本身受到公公關注的。但這季楊氏不同,說句不好聽的,在季家人心裡,那季楊氏比季家的老太太姚氏還要重要幾分。這都有神宗九年季家那場禍事說起,當年季叔墨上書參了吏部左侍郎魏博來徇私舞弊、收受賄賂,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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