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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可以判斷出嫌疑人進出療養院的位置,但是,這些都是警方內部資料,外人不得知道。
因此,既然這位名叫柳誠的病人能夠說出準確位置,那就說明,他當晚很有可能真的看到了嫌疑人。
只可惜,柳誠是一位精神病人,如果他當時發現嫌疑人尾隨女員工進入廁所的時候,只需要大聲呼叫一番,便可以救下女員工的性命。
但是,柳誠的精神異常,有著嚴重的交際障礙,平日沉默少言,很少說話,要不然,他也不會從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人送進了療養院。
不過,不管怎麼樣,柳誠依然是一位目睹了該案的重要目擊者,警方當即派出了最好的心理專家與他溝通,最終獲得了一份比較完整的口供,以及得到了一副嫌疑人的畫像!
可是,雖然有了這幅畫像,可嫌疑人依舊如石沉大海一般,儘管警方始終沒有放棄調查,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真兇。
現如今,當王燦發現此案正是《殺人回憶錄》中的案件之後,立刻取來了當年的警方資料,開始進行比對。
首先是當年的鞋印,技術人員證實,那是一雙42碼的常見布鞋,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米72左右。
而農志發的身高是1米73,正好穿42碼的鞋子。
隨後,王燦又將那副嫌疑人的通緝畫像和農志發進行了比對,可是,比對結果有些意外。
根據專家比對,證明農志發本人和通緝畫像的相似度只有61%,這個比例,完全達不到附和的標準。
可是,這樣的比例,也同樣無法完全排除農志發的嫌疑。
因為,這畢竟是透過目擊者的口述所畫,存在一定偏差也是正常現象。
不過,現在既然有了農志發的《殺人回憶錄》,情況顯然已經不同了。
趙玉以為,只要拿著農志發的照片,再去問一問柳誠,答案就會明確。
只可惜,現在的柳誠雖然尚在人間,但是病情卻早已嚴重惡化。
現在的他,住在朝海市聖安心理醫院,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去到療養院的公園,對著公園的花卉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有時候,就是趕上陰天下雨,他也會打著傘出去,行為相當另類。
之前,王燦早就派人拿著農志發的照片去拜訪過他,可是柳誠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完全失去了交流能力。
根據醫院護士所講,柳誠並不是不會說話,只是無法與人正常交流,陷入到了自我封閉的世界之中。
因此,警方人員只得無功而返。
得不到柳誠的口供,就無法判定,此案的真兇是否是農志發本人?
所以,趙玉覺得,他有必要從這個柳誠身上下下功夫,看看他能否為此案提供新的線索?
於是,他這才裝扮成了精神病人的模樣,住進精神病院,試圖以病人的身份接近柳誠,探探他的口風。
說起來,這種任務也挺奇葩的。
如果換做犯人,趙玉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可面對精神病人,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自從進入精神病院以來,趙玉無時不刻不在嘗試著接近柳誠,可正如資料顯示的那樣,柳誠對於趙玉,就好像只是空氣一般,完全視而不見。
就算趙玉找他主動搭茬,他也渾然不覺,毫無反應。
按理說,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可趙玉不一樣,他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看到柳誠天天蹲在花園裡看花,一看就是一天。
他乾脆也每天呆在花園,學著柳誠的模樣,也天天盯著花看。甚至連陰天下雨也不錯過,只要柳誠看花,他也看花。
他琢磨著,是不是隻要自己模仿柳誠,就能找到共同語言,讓柳誠開口?
一天、兩天、三天……
幾天下來之後,趙玉感覺自己都有點兒神經病了,可是,對於柳誠來講,卻依然對趙玉視若空氣,毫不理睬……
就這樣,趙玉從精神病院一住就是9天,直到今天為止,依然毫無所獲。
“要我說啊,”這時,苗英從電話裡說道,“你要是覺得工作太累,從精神病院療養一下,我倒是沒有意見!
“不過,如果你要是想要查案的話,我感覺你有點浪費時間了!”苗英坦然說道,“我知道,你這麼用心地去和精神病人打交道,無非就是想要證明一點,農志發並不是殺人回憶錄的原創作者,關於兇手另有其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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