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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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的話白雨和洪光聽著是怎麼聽怎麼彆扭，怎麼著都像是要上刑場，驚險萬分似的！不由互相翻了個白眼，心裡都暗暗罵夜鷹，到這時候了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哄哄大夥兒啊！再看看不遠處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王超和秦連，同樣一副苦瓜臉模樣！兩人終於找到了共鳴感，看來不止是他們倆慫了！

“好了！按次序上機！這裡有十架飛機，每架可以上二十六人!正好可以把你們全塞下去了，別怕，別擠！都有得跳　，上機吧！”夜鷹哈哈笑著對大夥兒說，開心的倒像個小孩。不時還拿眼睛瞟瞟白雨他們這些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人，促狹的對他們擠上兩眼！

“隊長這是把我們往死裡逼啊！”洪光彷彿終於找到了真理，絕望的看著已經隆隆發動起來的飛機道：“搞的誰都想跳似的！太可怕了！”

白雨被他這麼一說，一股尿意瞬間湧了上來。可這麼多戰友就在身邊，怎麼著也得憋住。他蒼白著臉推了推還在自傷自憐的洪光，十分痛苦的說道：“走吧！隊長說了，要死吊朝天！到時候好好的尿上一泡，也讓他們嚐嚐咱的自產啤酒味道如何！”

兩個絕望的男人在眾人的推搡中，終於不情不願的上了飛機！檢點好人數，剛剛關上機艙的門，飛行員連個招呼也不用，哈哈大笑著開始了這次愉快的飛行！

似乎知道身後的機艙裡有不少新手，不懷好意的飛行員透過長長的飛機駕駛通道，對後面極度緊張的新手們哈哈笑道：“戰友們！愉快的旅行開始了！要有任何不適，請出了機艙在隨意方便！可別把兄弟的飛機弄髒了，等會兒還要佔用我們休息時間來打掃！”

也不管兵們憤怒的眼神，兩個飛行員哈哈大笑著繼續他們的飛機爬升動作。攪的機艙裡的兵又是一陣東倒西歪，有好幾個險些都沒站住！

“瘋子！絕對是瘋子！天哪！怎麼咱們第一次痛苦的跳傘，居然還遇到這麼兩個腦組織沒有長健全的傢伙呢！老天啊，我是哪裡做錯什麼了嗎？要是前天的臭襪子沒洗燻到了你，趕明兒我一定洗的香噴噴的再放在您老的太陽下曬！”洪光幾乎都要跪了下來！他的胃裡被兩個飛行員的急劇爬升攪的翻江倒海，只能可憐的乞求老天保佑了！

夜鷹笑呵呵的坐在對面，他一手拍了拍周舟，讓她不要緊張，一邊愉快的對洪光說：“我說阿光，好歹你也是老隊員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你就不能憋在自己肚裡？連個新同志都不如！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嘚瑟！”

見到一臉震驚，仍然對他們微笑的周舟，白雨有些不好意思！周舟和火鶯其實不用來訓練傘降！可是她們為了證明自己與男兵們沒有什麼不同，硬是加入了這項條件苛刻，時間又緊的訓練。甚至她們做的比男兵們更強！這不得不讓自認為一直能堅強到底，信守心中那塊神聖寶地的白雨慚愧不已！

拉了拉身旁還在怪模怪樣的洪光！白雨突然覺得自己不再害怕了。在洪光這些一直以他為榜樣，拿他做大哥主心骨的兄弟面前，他怎麼也能表現出怯意呢？這不是他的作風，這不是他的風格！不由又想起了當初選拔時，那塊怎麼也跑不完的草原！那時的他們，是多麼多麼堅強！

“叮！”飛機艙門口的綠燈亮了起來。不管兵們多麼的不願意！站在艙門口的機師還是用力開啟了飛機艙門！一股強大的氣流隨著門開啟的那一刻，像是洶湧奔騰的大江猛的竄進了機艙每一個角落。吹的剛剛站起來的周舟差一點又跌倒下去。

夜鷹一把扶住了周舟，攬住她腰際的手明顯感覺周舟身體在微微的發抖。夜鷹不由一愣，一直以為周舟面容堅定，心裡肯定是無所畏懼的，原來也是十分害怕啊！

夜鷹不由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就像訓練一樣，閉上眼睛拉開傘。那會是一次奇妙的旅行！”

周舟猛地轉過頭，眼裡瞬間全都是堅強！突然對著夜鷹微微一笑，笑容裡盡是　倔強：“我不會輸給你們男人的！旁邊飛機裡的火鶯，還等著我和她空中相會呢！”

再也不理睬夜鷹，周舟猛地轉過頭去，排進了準備跳傘的整齊隊伍裡！

隊員們依次排成了一排！有人緊張，有人害怕！可他們都有著一顆堅定的心，那就是一定要跳好，一定要跳好！這已經不再是保住小命的問題，更多的是不讓關心自己的戰友擔心。也是為了那顆強烈的自尊心，能在戰友們的注視下得到滿足！

“所有人檢查裝備，準備跳傘！”機師站在機艙口，用力抓住把手！忍受住不停灌進來的氣流，扯著嗓子從胸腹中發出吼聲，儘量讓每個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