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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淡淡而笑,道:“不試試怎知行不行呢?況且那人如此歹毒,姐姐也沒必要再替她遮著掩著,就是不能讓皇上治她的罪,讓她嚐嚐失寵的滋味也是好的。”說著,又揚眸盈盈斜視著我道:“這幾次帶蘭蘭去見他,見他那般思念姐姐,總覺得他對姐姐的深情,不像是那趙錦春所能代替的。”
我垂眸默然,往昔之事沉沉漫上心頭。映月池畔的那個懷抱,他溫婉含笑問著我的“百合確是美好的花,只是你可得到美滿姻緣了?”還有含煙亭中的那句“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凝神細思,我與他竟也有那許多的溫馨與感動。然而,或許自那日我自稱念兮,他自稱黃三公子,此生我與他註定便只能是彼此錯過罷了。
紫月見我默默,拉過我的手道:“我知你為難,但又見不得你整日為蘭姐姐的事鬱鬱寡歡。那竇婕妤是他的寵妃,又有爹爹可以倚重,你要報仇,除了找他還能有第二個人可以辦到麼?”
我呆怔一瞬,瞭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本想著有菊兒的指證,坐定她謀害姐姐的罪名,就能讓他殺了她為姐姐報仇。現在看來,我想的實在過於簡單了。無論如何,我決不能讓姐姐就這樣死了,這仇我終是要報的。”
紫月向我笑笑,道:“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蘭姐姐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接下來的日子,仍是閒適的。我每天除了與紫月照顧蘭蘭,於錦繡春光中賞花閒逛,偶爾捏著一卷《春秋》或是《樂府》坐著閒閱,便只是細細寫我的簪花小楷。這一日,我正寫到孔雀東南飛,不覺淚溼雙眸,悲難自抑。兩個至死不渝的愛人終究以死相隨了,這樣的結局是不多的殘忍而令人觸目驚心。蕭煦自身後輕輕上來。見著浣花箋上的清麗小楷,再看看我滿臉淚痕,不覺輕笑出聲道:“好好的,為何寫如此傷感的字?”
我悲嘆。“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迴。鴛鴦誓同死,空留人斷腸。妾身覺得蘭芝與仲卿的結局既悲傷也算是完美的了。”
蕭煦端詳著箋上的字跡,半響方道:“雙雙殉情至多隻能算是悲壯。不過這簪花楷寫得倒是極好的了,總覺著在哪裡見過這字型呢。”
我笑笑,我自幼熟練衛夫人字帖,雖不敢說已習得精髓,但簪花楷嫻雅婉麗,清秀平和的神韻也算得了七八分,加之素日裡的勤練。更是有了自己獨特的嬌柔嫵媚的風格。
蕭煦凝視一刻,拉著我的手道:“跟我走!”
他拉著我一路奔往雨軒閣中。進了屋,他自案几上的書簡中拿出一張薄薄的宣紙。宣紙上皺痕累累,像是被揉搓過似的。他舒展開宣紙,只見紙上赫然寫著那首“清揚婉兮。婉如清揚”的詩句,字型正是我的簪花楷。
我神情詫異,愕然道:“這是?”
蕭煦一臉喜色,道:“這是我當日在常寧殿中撿到的。那時,我奉旨回京陪伴夫人待產,去到潁川尋你不得,傷心頹廢至極。一日。不知怎的竟走到了常寧殿,便又想起了採選,想起了你。我步入殿中,於一牆角撿到了這張紙。問及殿中灑掃的宮女,她們說是一容貌醜陋未得召幸的常在所寫,我見紙上寫的是我們初次見面時讀過的詩。又有‘婉兮’二字,便珍藏至今。今日見著你的字,便想起了這張紙,這張也正是你昔日所寫的罷。”
我接過宣紙,默默凝視著。心間便浮上了昔日榮渺居中的情景。我抿嘴一笑,“榮渺居中的日子天長地長,妾身不寫寫字,豈不更是難過。昔日練筆之作,不曾想竟被你珍藏了這許久。”
蕭煦攬過我,輕言,“那時也曾有過瞬間懷疑是你,但宮女說那屋住著的是一容貌極醜的常在,因此,想著你如此美貌,怎會是那人呢。想想之中曲折,可見我們的緣分豈不是天註定的麼?”
聽他如此一說,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畫像,想起了韓清和,想著紫月那日說過的為蘭姐姐報仇的話。
我默默一瞬,含笑向著他道:“想來是命定的罷,要不是那韓清和,我也不至於被打發去了榮渺居了。”
蕭煦朗目一笑,“你不知本王有多感謝那韓畫師呢。”
如斯靜好的日子又持續了幾十天。常日來,蕭煦益發喜歡拉著我到雨軒閣內陪著他處理政事。每每這時,他坐在案几後專注於累累文書之上。我離他幾步之遙,要麼坐著靜靜寫我的小楷,要麼手執一卷《左傳》閒閒讀著。相隔幾分鐘,他便抬眸看一下我,彼此目光碰觸之下會心一笑,便又繼續各自手裡的活計。如斯的寧和與溫馨,曾讓我覺得我的一生便會在這樣的美好中過去。
然而,太過美好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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