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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王氏一族更加光耀門楣了。”
王侍臣含笑頜首,遂即又有些神傷道:“叔父老了,也不想那許多了。只是,太妃被無端害死,叔父此生若不能為她報得此仇,來生,還有何面目再去見她呢。”說著,老眼已是潮溼。
王雁桃知道王侍臣一直對尤憐薇情深意切,此時,聽他這樣說著,不由得又添油加醋地道:“叔父對太妃的情意真是令人感動。雖說當日孫姑姑一味堅持無人指使她用碧海雲天毒死了太妃,但明眼人皆知,憑她一個侍婢如何能膽大至此。這其中不是太后和皇上指使的,還能有誰呢?王爺為了一個一直與殺母仇人糾纏不清的女子便要不顧太妃枉死之恨麼?叔父不妨在王爺面前再說說,您是看著他長大的,又有太妃這一層,您的話,他或許能聽些。”
王侍臣頜首,想起尤憐薇,他恨不得立馬就殺了蕭灝以報仇雪恨。
王雁桃回至王府已是掌燈時分,雖還是新春正月裡,但王府裡只寂寂地燃著絹紅宮燈。蕭煦一連幾天皆食宿在雨軒閣裡,府中的丫鬟小子知道主子心情抑鬱,皆都只謹言慎行,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輕則捱打受罰,重則丟了性命。因此,偌大王府裡,死氣沉沉,一片寂靜。
王雁桃進了寧馨堂,轉眸向著碧雯道:“去看看綠荷在哪裡,讓她想法子過來一趟。”
碧雯應著,出門朝婉園而來。
不大一會兒,綠荷便跪拜在王雁桃跟前。王雁桃清冷地問道:“這幾日,那位有什麼動靜?王爺去了她房裡麼?”
綠荷抬首,怯怯地說著,“王爺這兩日沒到婉園來,只是除夕那日,奴婢聽著他們兩個好像在屋裡吵了一回。奴婢聽婉王妃說了什麼兵馬,匈奴的。奴婢怕被發現了,不敢走太近,因此未曾聽真切。”
王雁桃心中一緊,暗忖,如此說來,她已知道匈奴借兵之事了麼?也知道了匈奴單于要拿十萬兵馬換取她當閼氏麼?
王雁桃蹙眉,難得對綠荷溫婉地道:“你做得很好,只是,凡事對我說了也就罷了,切不可往外張揚。”說著,令碧雯將綠荷帶了下去。
是晚,暮色落下。雪花又簌簌地飛舞開了,王雁桃獨自守在冰寒的寧馨堂內,心中翻滾百回。想著,蕭煦的宏圖大業已精心謀劃了這許多年。當初,自己一人承受著懷孕的苦楚,讓他北上督戰。而後,為了籠絡鎮國公又忍痛看著他娶了孟雅宜進府。這幾年,自己在背後默默為他生下世子,默默看著他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自己之所以能忍,莫不是看在來日他大業得成後,那個天下女子至尊的皇后寶座上。如今,為著一個女子,他便要全功盡棄麼?不,決不能那樣。因為,他全功盡棄了,自己的至尊寶座豈不也成了泡影。
王雁桃思及此,連披風斗篷也顧不得穿戴,便衝出屋門,冒雪往雨軒閣跑去。
蕭煦正靜靜地坐在案臺邊上執筆凝神。這麼多天了,他把自己關在雨軒閣中誰也不見,誰也不敢見,和誰也不能說。他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把那人送給了匈奴單于為閼氏,自己的下半生要如何度過。可若是不答應單于呢,借兵自是再無可能,沒有了匈奴的十萬兵馬,自己要怎樣與他爭鬥。弒母之仇,奪妻之恨,還要不要報了?北地的將士呢?趙益和陶燁,他們死心塌地跟了自己這幾年了。還有王侍臣和朝中的那些重臣,他們已經密謀了許久。如此多的人,他們等的不就是自己一聲令下麼?可而今,這一刻就在眼前,自己覺著卻是從未有過的絕望。
蕭煦久久不能落筆,他要怎樣回覆趙益和匈奴的單于呢。
王雁桃跨進雨軒閣,身上早已雪水淋漓。蕭煦看見她進來,放下手中筆墨,迎上來道:“外面風雪交加的,你怎麼過來了?”
王雁桃輕拍身上雪水,溫婉道:“妾身在寧馨堂心慌坐不住,想著,王爺是不是也正心焦呢,所以,就急急地跑過來想看您一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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