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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下,大雨滂沱,下了整整一夜。早上起來,軍營中到處都是淋漓一片。將士們除了站崗放哨的,其他人只閒閒地說話玩笑一翻也就罷了。
雁門關外,匈奴王庭裡一片忙亂。老單于早已至垂暮之年,兼著時令已是秋寒凌厲,大漠上早已是枯草連天,風沙纏綿,漫天飛舞。便是在這樣的蕭索季節裡,老單于舊疾發作,且沉珂日益嚴重,眼看著就要支援不下去了。
這一日早起,王庭御醫至老單于床前緩緩站起,神情木然地道:“單于只存一絲脈息,讓左右賢王等前來盡孝吧。”
左賢王穆連提是老單于第四子,今年二十三歲,生得姿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若草原上的寒星,矯健身姿恰似藍天裡飛翔的雄鷹,從小練就一身勇猛的騎射技藝,深得老單于厚愛。
匈奴王庭有慣例,老單于退位或辭世,單于之位皆由左賢王接任。而今,老單于即將駕鶴西去,新單于之位自然是由穆連提接任了。
此刻,穆連提得知父汗病危,正快馬加鞭往單于庭而來。他及肩長髮直直披著,只勒一條銀質獅頭的褐色寬面抹額。肩上斜挎著一把弓箭,腰裡佩一把彎刀。
穆連提進了單于庭,來到老單于床前。老單于鶴髮枯臉,雙眼安詳地緊密著,只煞白的唇角還微微有氣息尚存。穆連提握著老單于的雙手,輕輕喚著;“父汗,穆連提來了,您還有什麼話要對兒子說麼?”
老單于動了動眼皮,終是沒有睜開。只用微弱的氣息說著:“父……汗不行了,王庭就……就交給你了,你要……要防著右……右賢王,凡事多……多與日……日逐王商議。”說著,垂下雙手,一口氣提不上了,就過世了。
穆連提將老單于辭世的訊息釋出出去。一時,老單于的靈堂便佈置妥當了。
王庭貴族皆已到齊,只遲遲未見右賢王巴罕圖的身影。巴罕圖是老單于第二個兒子,身材威武,騎射技精,也是一身好本領。只是與穆連提相比,穆連提更顯智勇兩全,性格沉穩,又極富仁性。老單于知道巴罕圖雖有勇,但無謀,性格魯莽,且好掠奪搶殺,自是不能將王庭交之於他。而巴罕圖哪裡能臣服於穆連提,因此,平日裡,巴罕圖在自己領地焉支一帶牧馬練兵,不時進犯大晉,一邊殺伐搶奪於單于王庭立威邀功,一邊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
如今,單于王庭裡,老單于逝世已過去了一天。然而巴罕圖卻仍舊不見身影。第二日,便是老單于出殯之日,眾人皆知老單于要將單于之位傳於穆連提。於是,這一日,穆連提便於老單于殯前繼承了匈奴單于之位。
這些年來,整個草原早已為匈奴所統治,浩浩漠北,鐵騎赫赫。此刻,穆連提坐擁單于王庭,恰如雄鷹展翅於蔚藍草原上空,傲視蒼穹,英年得志。
匈奴王庭新單于繼位,一時,草原上人心騷動,各部王常日裡感佩老單于恩慈,對老單于很是尊敬。如今,老單于病逝,大家雖然知道穆連提是個如草原上的太陽一般溫暖且富有仁慈的人,但畢竟剛剛臨位,大家還只默默觀望。
這一日,已是老單于逝世過後的第三天,穆連提繼位的第二天。巴罕圖一大早便來到了單于庭。這幾天,他一直在焉支與蘆芽兩地奔波,本來打算進犯雁門等地的計劃,由於得知大晉已派大軍駐守在雁門關下而被迫拖延。如今,自己手下的千騎長率五千人馬已於蘆芽山下駐紮多日,正苦尋進攻良機。不曾想,自己在外奔波勞苦,父汗還屍骨未寒,王庭寶座卻已然旁落。巴罕圖滿懷氣憤地進了王庭,一眼便看見穆連提正端坐於王椅之上。此時,他正眯著眼細細撫摸著一柄銳利無比的短劍。這柄短劍是老單于交給穆連提的護身符,短劍不過一尺見長,劍身銀光閃爍,鋒利無比。巴罕圖看見穆連提神色專注,並未發現自己已至身邊,便一個健步上前奪過短劍,道:“父汗剛過,你有什麼資格自立單于,坐享王庭寶座,你不看看草原上的太陽都被你臊得失去了光芒麼。”
穆連提抬起頭,看見巴罕圖正怒目而視著自己。想著,不管如何,自己和他畢竟是親兄弟。於是自王椅上走下來,凝視著巴罕圖道:“我知道哥哥不服於我,只是,父汗辭世,我一直找不到哥哥。茫茫草原,不可無主,我知道哥哥是草原上一匹矯健的駿馬,但事已至此,我們日後一起馳騁草原,建立功業,難道不好嗎?”
巴罕圖一雙鷹樣的眼睛緊緊盯著穆連提,“你擅自繼承單于位,我就是不服。如今,大晉兵馬已至雁門關下,不日就將進攻我們匈奴,你敢騎上駿馬,拉滿弓箭,對準他們的心臟刺去鋒利的刀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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