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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參一聽面前這位長相英挺的中年人竟然就是左馮翊馮野王,就急忙拱手做鞠。
這馮野王見苟參也是一表人才,對自己謙恭多禮,就下了臺階到了苟參身邊,兩人互相作揖問候。
朱博再次要給苟參介紹那個年紀小的,楊惲就笑:“這個不勞衛士令麻煩,他是楊譚,我的侄兒,如今任職典屬國,”楊惲對著那圓臉的人說:“楊譚,這是先前穎水縣縣令,如今的金馬門待詔苟參,你還不拜見。”
苟參一聽這個白胖子是楊惲的親侄子,嘴上趕緊說:“楊山郎何出此言,苟參看典屬國比我年長,怎麼能用‘拜見’這個詞語,豈不是愧煞苟參?”
苟參還從來沒有稱呼楊惲為“楊山郎”,今日來的人多,他也是有意在人前表現自己和楊惲的關係默契,對著楊譚躬身說:“典屬國在上,苟參有禮了。”
楊譚聽了笑嘻嘻的回禮說:“待詔和我叔父為知己,我自然不能少了禮數。”
朱博等苟參和馮野王、楊譚見過,就將甘延壽又拉了過來,叫道:“金待詔,見了太守,還不拜謁!”
甘延壽聽到朱博作怪,就將他抓自己的手撥開,說:“就你事多。”
苟參臉上詫異,楊惲在臺階上笑說:“今天陛下已經擢君況為遼東太守了。”
甘延壽竟然成為遼東太守?
苟參自然是滿臉歡喜的恭賀甘延壽,楊惲就說:“來來來,正好待詔已回,如此,我們是否可以開始酒宴呢?”
眾人都笑著回屋,等大家坐定,楊惲帶頭,都對甘延壽敬酒,張猛就說:“我早就知道君況兄遲早要高升的,今日果然喜氣臨頭。”
甘延壽之前曾經做過羽林郎,雖然如今的期門郎是在天子身邊的禁衛,榮耀當然無法比擬,可是和牧守一個郡的太守相比較,肯定是當遼東太守更為前程遠大,權力和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語。
苟參私底下仔細打量,覺得馮野王為人比較慷慨直爽,而那個楊惲的侄兒楊譚卻是個性格頑劣好動的,跪坐在那裡身體不停的在扭,就沒有一刻老實過。
眾人敬完了甘延壽,又對著苟參舉杯,苟參曬然一笑說:“我這個穎水的縣令到了長安做了金馬門的待詔,大家就不要敬我了吧?”
朱博和楊惲對視了一眼,一直在眾人臉上滴溜溜掃視的楊譚就搶先說:“哎呀待詔,你這樣說就有些偏頗了,雖然看起來你在潁川郡做縣令,是一縣之首,可是待詔卻是在天子身邊啊,未央宮裡,機會良多,多少人想去金馬門那裡,還搶不到呢。”
苟參看看楊譚,再瞧瞧大夥,張猛就笑說:“看來苟老弟真的對待詔金馬門還是不太瞭解,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朱博就說:“嘁,我原本以為你能被賜個公車待詔的,沒想到還搞了個待詔宦者署,好大的臉面。”
苟參聽了就正色說:“列位,苟參來自函谷關東窮鄉僻壤之地,就是被天子徵為縣令,也不過幾個月光陰,所以還真是不懂這個待詔金馬門的含義。”
“還有,剛才衛士令說的待詔公車又是個什麼職位?還請大家不吝賜教,苟參,多謝了。”
苟參對著屋裡的眾人抱拳施禮,朱博就撇嘴:“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們聽聽,什麼是‘被天子徵為縣令,也不過幾個月光陰’,你簡直就是坐著駟車快馬加鞭的在升官啊,還不滿意?”
張猛就皺眉說朱博:“你倒是個會打岔的,我剛才原本就要給苟參解釋何謂金馬門待詔,你卻搗亂。”
“真是多嘴。”
張猛和苟參雖然不熟悉,可是和朱博幾個卻總是在一起,幾人年紀相仿,趣味相投,所以說話也隨便。
朱博聽到張猛埋怨自己,就聳聳肩不吭聲,楊惲就說:“黃門郎只管說,朱博再插話,我們罰他喝酒就是了。”
朱博聽了先斟酒一盅,自己喝了才說:“不是我多嘴啊,大家都評評理,按說天子徵召德才兼備之士做官,哪個人不是博學淵識而名動一方的,你這個苟參從侍曹直接做了縣令不說,不到半年如今又從你說的窮鄉僻壤之地到了長安,自己還說不懂待詔金馬門的含義是什麼,可不是裝糊塗又是什麼?”
馮野王聽了沉聲說:“文遠兄說的看似有理,其實差矣。”
“人都說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做侍曹而擢為縣令,那是天子的恩典,對於縣令在穎水的作為,野王我也略有所聞,不懂的什麼是待詔,什麼是公車待詔,金馬門待詔,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曾經野王自身就鬧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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