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條哥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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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墜地時，姬央才回到宮中，剛回來侍從就對他說，“大王，公主已經久候多時了。”

姬央一統妖族已有數年，依舊青年相貌，面容堅毅，蜂腰猿背，著鵝黃勁裝，系玄色虎紋犀帶，腳下蹬著青緞白底長靴，底面已然沾了泥。

正說著，少女從屏風後現身，她的容貌於燈火映襯間抹成了一副畫，長長的黑髮披落在肩，眉間染著一股鬱色。乍一看像個身體不好但知書達理的貴女。

姬央彎腰脫靴，大步邁入殿內，左右侍從上前，服侍姬央更衣。

等姬央出來時，少女虛弱的咳嗽聲讓他腳下一頓，視線落到了少女身上。

少女見此不由紅了臉，柔聲喚道，“哥哥。”

姬央問道，“你生病了？”

少女低下頭，嬌媚中帶著幾分羞澀，“不是什麼大病，喝幾服藥便好。”

聞言姬央鬆了口氣，“那便好。”

然後下半句是……

“我還擔心會被傳染。”

“……”

他越過少女身側，吩咐左右，“去把妖師叫來，再取二百斤奏摺來，寡人今晚要和妖師促膝談心，同枕而眠。”

“……”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像個基佬。

她定了定心神，重新添起笑顏，像個渴求親情的孤兒，對姬央說，“我想和哥哥一道用餐。”

姬央表情微妙，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語氣微妙，“你確定？”

被姬央追問，少女臉上又添幾分薄紅，“能和哥哥一起吃飯，我很開心。”

都這樣說了……姬央一拍手，“來人，上辟穀丹。”

侍從不敢怠慢，當即解下腰間的儲物袋，摸出兩個小白瓶，往茶具裡咣咣直倒，等塞滿一整杯麥麗素。便呈到少女面前，恭敬道，“公主請。”

姬央也拿了一杯，端著它當花生米嚼，見少女垂首取過茶杯，一言不發往嘴裡塞，特意探到少女面前，關切道，“不會真的哭了吧？”

“……”

纖細的手指按在碧玉般的茶杯上，她抬起嬌嫩的臉龐，強顏歡笑著，“怎麼會，能和哥哥一起吃飯，我很開心。”

姬央聞言龍顏大悅，當即說，“來人，再送三杯來，寡人要把這輩子的飯都跟公主吃了。”

“……”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暴虐和姬央吃完整整五大杯的辟穀丹，最後一顆辟穀丹塞進嘴裡。她確定，之後三年都不會再碰了。

是誰把辟穀丹製成點點辣的！

好不容易吃完點點辣口味的辟穀丹，自認刷了好感度的少女和姬央提起一事。“我聽人說，流離族進獻了聖女。”

姬央經人提醒才知道這事，他好像是前段時間搞了某個鳥族。不過他只是眼饞對方地盤風調雨順，想從對方手裡租個三五百年，計劃搞大農場，為什麼送了個聖女。

聖女是會種地？還是會談判寫合同？

聽了侍從的解釋後，姬央問，“你想要？”

少女搖首，咬唇面露難色，“這是給哥哥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只是想來哥哥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日子。我還留在哥哥身邊，日後嫂嫂見了我，定會生氣。不如早早離了宮，給嫂嫂騰位置……”

姬央頗為贊同，撫掌道，“你早點搬吧。”

幼鳥離巢後一律當孤兒看待，只要來年別和自己搶老婆就行。自家小妹成年了還趴窩，確實不太合理。

少女終於維持不住笑容，她的身形搖搖欲墜，半倚在侍女懷裡，虛弱道，“是我無用，不能繼續陪哥哥了。”

這話還沒說到一半，人又退了三步，站到侍從身後問，“沒事吧？”

少女，“……”

她磨牙強忍殺意，“……無妨，只是一些脫力。回去歇息片刻就好。”

都這樣說了，姬央自然不再挽留，他讓身邊人送少女回去，臨走之前對侍從說。

“所有診金費用，都從公主身上扣。”

“……”

你早點嗝屁吧！

送走這個便宜妹妹，姬央將注意力轉向那二百多斤的奏摺上。侍從在邊上詢問，“大王，那流離族的聖女……”

“拉去修地宮。”

當了好久的背景板妖師不得不提醒，“大王，流離族聖女是絕美，千年難得一遇。”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是極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