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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黏著她了。
車上,江嘉言有些忐忑,萬一他對自己欲行不軌怎麼辦?
長這麼帥,可能是自己賺了?
不行不行,萬一,他犯了病,做出更變態的事情怎麼辦?
“你......”江嘉言看著他,“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不知道。”紀綱搖搖頭,“可我總覺得,只能信你。”
江嘉言聽他這樣說,嘆了一口氣,“唉,真是將我的弱點一擊即中,又帥,操!算了,你要是真的對我圖謀不軌,我就拿把刀,咱倆一起死。”
“不不不,我雖不是什麼高潔名流,卻也是知道君子有所不為,你若是覺得不妥,可找你信得過的人來與你一道,你也好放心些,說來是我的不對,沒考慮到你的不便之處。”
“行了行了,小嘴叭叭的。”
回到家,江嘉言開啟燈,還把紀綱嚇了一跳,“燭火如此明亮。”
“是燈。”
江嘉言引著紀綱走到衛生間,開啟門,指了指儼然如犯罪現場的角落,“你今天就是從這裡來的。”
紀綱走過去,蹲在地上,仔細回憶著發生的事情。
江嘉言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坐到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好了嗎?”
片刻後,紀綱從衛生間出來,問道,“我是什麼時辰來到此處的?”
江嘉言仔細回想,“大概是上午十點?”
見紀綱聽不懂,她拿出手機查了查,道“巳時左右。”
紀綱坐在沙發上仔細算著,“奇怪,竟然連時候都不同了。”
“你到底是誰呢?”江嘉言將腿翹在茶几上。
見她坐相如此不端,紀綱不免皺起眉頭,“我姓紀名綱,字榮桓,臨邑人,去歲拜燕王麾下,從張玉指揮使部。”
“靖難啊?”江嘉言看著他。
“你怎知?”
“這不是歷史書上寫的嗎?”江嘉言放下杯子,“靖難之役是朱元璋的兒子朱棣跟他侄子建文帝朱允炆奪皇位,打著什麼‘清君側’的稱號靖難,後建文帝失勢,朱棣登基......”作為文科生,她的歷史水平極好,可她並不知道,她說的這些紀綱完全都聽不見。
紀綱只聽見她說的那句 歷史書上寫的。
“歷史書?這事書上可有記載?”紀綱驚喜地問她,“快讓我看看。”
“我剛才不都說過了嗎?”
“說了什麼?”
江嘉言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可紀綱依然什麼都聽不到。
“你說啊!”他著急地問。
江嘉言不耐煩了,“我說兩遍了啊!”
“可我不曾聽見。”
江嘉言起身,拿出ipad,搜尋好資訊放他眼前,“自己看。”
紀綱低頭卻只看到一片空白,“這什麼都沒有啊。”
“怎麼回事!真邪了門了!”江嘉言將ipad放在眼前,“這不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嗎?”
紀綱也有些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算了,我還真跟你較勁。”江嘉言搖了搖頭,他是個精神病,怎麼能跟他一般見識呢?她接著又問,“那你為什麼受了傷?”
提起這事,紀綱神情凝重地說,“今日攻東昌城,得知燕王被困,我隨張指揮使與朱指揮使分兩路去營救,結果我與張指揮使中了埋伏,我只記得中了一箭,醒了就見到一群奇怪的人,還有你......”他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還未報國便殞身。也不知道燕王如何了,是不是安全。”
江嘉言仔細想了想,拿出手機開始查這事的始末,得到這樣一段資訊“燕軍進攻東昌,與歷城侯盛庸相遇。朱棣率軍衝擊南軍左翼,後又衝其中堅,結果被盛庸重重包圍。張玉、朱能都率部相救。朱棣與朱能會合,乘機突圍而出。張玉不知朱棣已被救出,仍在陣中衝殺,格殺數十人,最終傷重力竭而死。”
她聽著紀綱自顧自地念叨,“若不是指揮使奮力救我,我怕早就一箭穿心了,我實在是擔心他。”江嘉言沉默了。
紀綱焦急地問她,“如何?可查到什麼?”
“張玉......死了......”江嘉言低聲道。
可紀綱仍然聽不見任何聲音。
江嘉言見他好像不是裝的,思來想去,開始搜尋“紀綱。”
頁面出來很多,但當她一點開網頁時,卻也是一大片空白,她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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