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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的反彈?”吳奎吃驚道。
“不然如何解釋?”韓琦緩緩閉目道:“老夫和官家打了三十年的交道。自問還算了解他的性格。這位皇帝幾十年來一直秉承‘無過便是功’。他不會不知道,宗實繼嗣則波瀾不驚、諸事平順,若是換了旁人繼嗣,則難免要驚濤駭浪,明爭暗鬥。所以我才會斗膽以大勢迫他,以為他縱使胸中不快,但終會以大局為重。”
“當然,以下迫上是要付出代價的。但老夫當時想的是,拼上自己的老命,為殿下敲定儲位。”韓琦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奏章,推到吳奎面前:“那天回來,老夫就寫好了這個。希望能以此平息官家的怒火。”
吳奎一看,竟是一封致仕的奏本,不禁大驚失色道:“相公,萬萬使不得!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只怕殿下已經不這麼想了,”韓琦嘆氣道:“老夫已經是首相了,還有何所圖?無非是一為社稷國本,二為與濮王的交情,才下決心為殿下效忠,誰知卻是自作多情了……”
吳奎見韓琦真是被傷到了,趕緊拍著胸脯道:“我去跟殿下說去,讓他知道相公的苦心!”
“不必了。”韓琦搖搖頭,冷笑道:“殿下那班兄弟是屬驢的,不碰一鼻子灰,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相公說的是……”吳奎問道:“那便不管他們,讓他們上疏?”
“老夫能攔得住麼?”韓琦依舊冷笑道。
吳奎想一想,搖頭道:“很難,不過事在人為,我盡力勸勸吧。”
“你想浪費唾沫就去。”韓琦淡淡道:“告訴他們,等不死人,等不及了才死人。”
“是。”吳奎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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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琦請辭不過是表面文章,他知道趙禎是不會答應的。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沒了韓琦的制衡,文彥博會不會變成第二個韓琦。
但要是韓琦和文彥博都走了,這個國家怎麼辦?
韓琦正是摸準了這一點,才上疏請辭,還稱病在家,以平息趙禎的怒氣。因為這位皇帝的確是溫良厚德,天生就不太記仇,甭管多大的仇,過上幾個月基本就忘了……
誰知道趙宗實兄弟竟被趙宗績的躥升刺激到了,竟不顧他的約束,發動官員上疏,請官家遵守承諾,務必今年立儲!
不過還是沒人敢提出具體的名字。原因很簡單,請立太子,使國有儲君,是臣子的責任。但你要是敢擁立某人,那就是僭越了!宋朝計程車大夫是要立牌坊的,哪怕強悍如韓琦,豁出老命也只敢說‘請命慶陵郡王判開封府’,而不敢直接說‘請立慶陵郡王為太子’,更遑論他人了。
但一旦官家決定立太子了,情況又將大不一樣。因為臣子雖不能直說立誰,卻可以說誰不好。士大夫們連皇帝都能罵,區區準儲君自然不在話下。如果趙禎預備立的太子不得人心,你讓其如何樹立威信?所以趙禎不得不考慮百官的意見……這也是趙宗實和韓琦們一直信心滿滿的原因。
可如果拖一年的話,以趙禎捧趙宗績的力度,誰知道人心會發生什麼變化?有多少人轉投趙宗績的門下?是以趙宗實兄弟絕不願拖過今年了!
在他一幫兄弟的全力遊說,威逼利誘下,終於有七八十名官員答應再次上書,請官家按承諾,今年立太子。
不過光上書是不成的,因為官家可以留中不發,拖上幾日就過年了!
為了防止這種現象發生,官員們相約到銀臺通政司,遞交了奏章出來後,天章閣待制胡宗愈對眾人道:“國家養士本為社稷永固,歷年上書請立太子者不計其數,儲位仍虛懸至今,何者?其意不堅、爭不力也!今日我等不能僅僅上書了事,還當力爭到底,不得官家明諭誓不罷休!”
眾人聞言深以為然,嘆道:“只恨官微位卑,不能直抵禦前!”鬥爭中,向來都是年輕官員擔任敢死隊,高官們是不會輕易表態的,這次也不例外。
“諸位不必喪氣!”胡宗愈大聲道:“我們還有登聞鼓,不愁無法上達天聽!”
眾人聞言振奮,是啊,怎麼把這茬忘了!
於是便一起往設在宮門的登聞鼓院而去。
不過他們一路走著,並沒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反而都顯得有些興奮。這倒不是因為宋朝官員特別勇敢,而是宋朝的登聞鼓,不像明清時那麼神聖不可侵犯。清朝規定,‘必關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異慘’的案子才能擊鼓鳴冤,而且擊登聞鼓者,無論緣由先廷杖三十,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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