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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死了!哼,我也要給你畫!”
“喂喂,卿卿,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別畫我臉……”
“你乖乖的,讓我給你畫對八字闊眉在嘴皮子上,正好湊成兩撇小鬍子!”
“不來了不來了……”
其實從畫眉的時候開始,這場結局就已決定。
桂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汙紅綃。
玉卿意抓起黛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屋外月光輝灑,瀰漫著淡藍銀灰的光芒。她揚手狠狠一甩,只見白光乍現,玉杆眉筆飛掠空中,轉眼便消失了,不知落到了何處。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畫眉。
翌日,玉卿意起了個大早,先是去作坊看了下工人們的進度,之後又回到沉香樓算了幾筆賬,忙過了晌午才算歇下來,在二樓小室窗邊倚著看書。
徐娘上來喚她:“大小姐餓了沒?快去吃些東西吧。”
玉卿意這才察覺太陽過了頭頂,開始西斜。她把書一放,走到旁邊放置各種香粉脂膏的櫃架前,取下一個白玉芙蓉匣,從裡面揀出一個小瓶兒,三四寸高,瓶口被棉布紗團塞住,堵得嚴嚴實實的。
“我出去一趟,晚些回來。”
玉卿意剛要下樓,徐娘趕緊過來問她:“是要去歡情閣?”
“嗯,我去看含笑。”
聽見玉卿意毫不避忌地承認,徐娘臉色一變,吞吞吐吐地勸道:“大小姐,你要去那些地方尋個樂子也沒什麼……只是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那些風月場上的人沒一個是真心的,你莫要太看重他了……”
聽見徐娘的這番話,玉卿意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回道:“我自有分寸,您不必擔心。”
自從兩年前她頭一回光顧歡情閣遇上含笑公子,兩人的關係便持續到了今天。蒲州城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沉香樓當家玉卿意是歡情閣的常客,也是含笑公子的座上賓,每每她去歡情閣,必點含笑公子作陪。有時大家甚至猜測,玉卿意會不會幫含笑公子贖身,納美后院?從此才子佳人,弄風月賞四花,只羨鴛鴦不羨仙。
不過也有人不看好二人,說一個是為情所傷,自暴自棄,另一個是出身卑賤,圖謀財色。只是任憑外人揣測琢磨,玉卿意和含笑之間的關係還是依舊如此,沒起任何變化,一直常有來往。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身處其中,很難說得清道得明。其實就算身臨其境又怎麼樣?常言道當局者迷,很多事都是無解的。
青樓畫閣,稜戶珠簾。新聲巧笑,不絕於耳。
歡情閣,蒲州最有名的紅粉藍顏溫柔鄉,人們往往才走到門前,便被裡面飄出來的濃郁脂粉氣味香得醉了心。
玉卿意一走進大堂,龜奴便很是熟稔地彎腰相迎:“玉小姐請,含笑公子等候多時了。”
玉卿意輕車熟路,徑直獨自繞過前邊寬敞的大廳,越過中央庭院,上了後面一處較為清幽的閣樓。
剛上二樓,便見到滿地狼藉,到處是碎裂瓷片,就如經歷了洗劫一般,被砸掉不少花瓶杯盞。一個小廝坐在樓梯上背靠牆壁打盹兒,聽見有動靜他睜開眼來,一見到是玉卿意,激動地一下從地上跳起。
“玉小姐您可來了!”這小廝差點就要哭出來了,那樣子好比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玉卿意看著一地的碎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即走到緊閉的房前敲門:“開門。”
沒有人回答,兩扇門關得死死的。
玉卿意又扣了扣,力度稍微大了一些:“含笑,是我,快開門。”
這時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口氣帶著幾分嬌寵:“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
“好,我走了。”玉卿意也不廢話,扭頭就走,袖口掃過門上鎖圈,一對銅環相撞,發出叮噹脆響。
嘎吱一下,房門立刻被開啟,一個人影從房裡衝了出來,從後面一把抱住玉卿意,靠在她耳畔半是撒嬌半是嗔怪地說道:“你還真走呀你?!你的心肯定是石頭做的,那麼硬!你都好久不來看我了,人家好想你……”
玉卿意一貫清冷的臉上浮起淡淡笑意,轉頭一瞬卻又很好地斂起了情緒,板著臉對含笑說道:“你不是不想見到我麼?那我當然要走了,省的在這裡礙你眼。”
“不是不是!”含笑立馬搖頭否認,臉頰泛起紅暈,急迫解釋道:“我那是說的氣話,不作數的!玉姐姐,你有二十三天沒有來這裡了,我想見你又見不到,所以有些生氣……”
含笑,人如其名,含情脈脈,眼眸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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