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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手無縛雞之力,你道她能想出什麼別的謀生計來?是了,她在長安城還有一位故交——就是那位被賣進了紅樓的邱姐兒。她想託邱姐兒在紅樓中幫她謀一份差事,漿洗也好、劈柴也好、清掃也好、做飯也好,總之要有進項養她母女二人。
這天一大早,張氏在從前的衣服中尋了一件衣衫,雖是粗布的,但是月白色的底子上繡著魚秀才最愛的梅花,看著很是素雅。自夫君去後,張氏一直素服,兩個月不曾關注自己的衣著打扮了。如今既是要見故人,何況是去那種先敬羅衣後敬人的地方,這才略略裝扮起來。
紅樓這地方她從未來過,一路走,一路打聽。半個時辰後,遠遠見著前面最熱鬧的地方,想來這就是紅樓了。
“白日喧淫,成何體統”,張氏暗暗搖頭,心生退意。正欲轉身,身後一聲脆生地呼喚:
“魚娘子?”
“這聲音,是鶯兒?”
轉過身來,見瑩兒欣喜地跑來:“魚娘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可是來找邱姐兒的,得知魚秀才仙逝的訊息,她日夜懸心,只盼與你相見,奈何在這暗門子裡,也不得自由。”
張氏本要回去,見了瑩兒,又驚又喜,就著她的手,任由她帶著自己,繞到了紅樓後面的偏門,進了裡面。
這紅樓分兩部分,前院金碧輝煌,是迎客的;後院相對簡陋,是婆子們居住的地方。
瑩兒帶著張氏上了二樓,在轉手第二個房間門口扣了扣門,“姐兒,你看,誰來了?”
邱姐兒慵懶的聲音響起來:媽媽又擅自給我接客來了嘛,我才送走王員外,此刻困得很,讓我補個覺。
張氏聽著不自覺地推開門幾步走到床前,將邱姐朝向床裡的身子搬了過來,“是我。”
邱姐睡眼朦朧,“鶯兒,可是我眼花了,這是…這是…姐兒高興糊塗了,是魚娘子啊。”
“是,是,我糊塗了,是你回來了”,顫抖的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繼而又想起什麼來,竟有些責怪的意味:
“鶯兒,你怎的將她帶到這種地方,這哪是她該來的?”
鶯兒也不惱,“姐兒,魚娘子是來找您的。”
“哦?是真的嘛?”
“我……我……”地不知說什麼的張氏被邱姐兒打斷,“可是遇到了難處?我這裡還有些積蓄,你先拿去,讓鶯兒先帶你走,有什麼事咱們改日還在湖心亭相聚。此地不宜久留,若被那些登徒子看見,你清白之身怎可受辱。”
張氏本來心下還有猶豫,此時見了邱姐兒如此關愛她,倒也釋然了。在這裡有個姐妹照拂,也許並非壞事。既已決定,並開口道:“銀子我不能收,多謝你深情厚意,只是默默救急不救窮,我今日拿了你的銀子,來日呢?難道你?能養我一輩子?我見你這房間佈置地極好,想來在這裡也有一定地位了,不如你替我謀個漿洗的活計,如此我們姐妹長伴一處,可好?”邱姐兒聽了,下意識反對:“不可,這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不是你能應付的,何況你還有薇兒呢,”“我都知道,我白日來漿洗,黃昏便回去,薇兒還上她的學堂,影響不到她。我需要這份活計供她進學,再說,這裡不還有你嘛。真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替我周旋,總好過我在別處孤苦無依”,見張氏神色黯然,邱姐兒已猜到了什麼,再三追問下,張氏將那日差點被輕薄之事道出,邱姐兒聽了,丹蔻深深插入肉中,沉吟片刻,輕嘆一聲:“如此,也好。”邱姐兒打定主意,立刻起身梳洗妥當,帶著張氏去前廳見了尤媽媽,只見這位尤媽媽約四十歲上下,面含春色,體格風騷,人未至聲先到。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邱姐兒,這位俏娘子是你引見的?今晚可接客嗎?邱姐兒忙將張氏護在身後,“尤媽媽,這是我的姐妹,夫君新喪,想來咱們紅樓討個漿洗縫補的活計,還望媽媽行個方便。”
尤媽媽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有不甘地說:“這姿色,縫補漿洗可惜了,不過媽媽我向來不會強人所難,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留在她在後院吧,姑娘們的衣服就交給她吧,說著便扭著腰肢去應酬客人了。張氏不是個耍懶的,當即便忙碌起來,邱姐兒囑託她,你就待在後院,若有事情,立即喚鶯兒來尋我,“嗯”,張氏點頭應了。
黃昏時分,張氏回到家中,拉著幼薇坐下,將如今的活計告知女兒,她並不想隱瞞,但也怕孩子對她有誤解,便緩緩地說出紅樓的名字,“薇兒,你是否在意旁人的非議?”
“娘,你說了是旁人,既是旁人,我為何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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