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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億玩兒得很是盡興,加上飲了不少酒,興致正高,回去的路上詩興大發,什麼“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什麼“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什麼“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他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幼薇臉色晦暗,垂著頭倚在窗邊一言不發,眼中看不到一絲光亮。到了別院中,李億伸手來摟她的纖腰,不料她沒好氣地推開,李億不防,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是怎麼啦?我的美人兒?可是新得的花鈿不夠耀眼?不打緊,明日我帶你去買別的,就去新開的那家倚雲樓。”說著又醉醺醺地靠過來。幼薇本來就不痛快,聞著他這一身的酒氣,更加煩悶,以錦帕捂住口鼻,快步進入了內室。
李億這下有些反應過來了,她這是生氣了啊,我對她百依百順,嬌寵之極,正頭夫人都不如她得臉,她還有什麼不足?當下拉了長臉,進去質問:你究竟是何緣故?雖然縣主夫人有意刁難,但你也未曾真失了臉面。這樣歡喜的日子,你擺這副德行給誰看?
若在平日,即便是幼薇小性兒,李億也不會這樣斥責她,但今日喝了酒,馬球場上的興奮激情還未發洩完,如今趁著這空當兒,一股腦兒全撒在了她身上。
幼薇本就對李億今天追著縣主夫人的樣子不滿,正委屈著,此刻又聽他這樣疾言厲色,當即紅了眼圈,也不答話,只是抽抽噎噎地哭著。李億見她如此,更失了耐心,隨手拿起一個茶盞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幼薇回過神來,看著地上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盞,心也跟著碎了。這是他們“成親”那日,他親手製的陶盞,兩個是一對兒的。他說:願如此盞,朝夕相伴。不過幾日光景,言猶在耳,可他已經不在意了。
蹲下身子失魂落魄地撿起碎陶片,此刻她已隱隱覺得,對於李億,這個她放在心上去欣賞,去依仗,去深愛的男人來說,自己只是個玩物,與這陶盞也並無分別。
想到這兒,她心中一驚,隨即狠狠地搖頭,不願意承認。“他只是今日飲了酒才對我發脾氣,並非不愛我。他追趕縣主夫人,只是怕輸了要我受辱獻唱,並非是對他人有意。”
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坐回榻上。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深藍色的夜空之中,銀河若隱若現,此情此景令她更加惆悵了。“是了,連神仙也不得長相廝守,何況我這個凡俗之人呢。”
李億這一去到天亮都沒有回來,幼薇忐忑地揣測他是不是真的生了氣,是不是有了新歡,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三個月來,李億一味地沉浸在她的溫柔鄉中,將家裡的夫人裴氏忘得一乾二淨。直到二人鬧了彆扭,李億才賭氣回了家。裴夫人又驚又喜,她以為夫君才中了狀元,在外喝酒應酬是必不可少的。她出自名門大家,自小受的教育就是以夫為天,在男女情愛之事上不甚沉迷。話雖如此,她不求與夫君夜夜歡好,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允許別的女人爬上李億的床。
李億喝醉了回去,拉著裴氏就要雲雨,撕扯之間將幼薇給他的荷包掉了出來,上面繡的是男女合歡的圖案。裴氏眼尖,這針線、圖樣皆不是出自李府的繡娘,想必是李億在外留了情。
“我只當你是在外結交為官做宰的貴人,在這屋裡點燈熬油地守著你,你三個月未歸,我不曾有半句怨言。只盼你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卻不曾想你在外面招貓逗狗,還把這不三不四的東西帶回來髒我的眼。你既如此不待見我,我回孃家就是了。
李億這下完全清醒了,面對裴氏的指責,又愧又惱,連忙拉著她的手:好夫人,原諒我這一次吧,是她勾引的我,我自中了狀元,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她們全都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往我身上湊。
裴氏本來只是傷心,眼下聽了這話,更添了幾分怒氣:“既是你豔福不淺,我就更不能耽誤你的好事兒了!”說完連包袱也不收拾了,高聲叫著下人備車,當晚就回了孃家。
李億眼睜睜看著夫人離去,想要去留她,卻連個衣角也沒抓住,想跟著她去解釋,又想起老泰山那副吃人的嘴臉,當時就沒了底氣。他不明白,白天還享盡齊人之福的他,怎麼一夕之間,兩個女人都不要他了呢?
且說那裴氏深夜回到孃家,哭哭啼啼地見了爹孃。二老對視一眼,當下瞭然。這裴家是名門望族,幾朝元老,根基頗深。裴母先替女兒擦了淚,柔聲哄道:莫哭了,憑他是誰,敢欺負我的心肝,管叫他這狀元做不安穩!裴老大人到底是男人,年輕時也風流,三妻四妾,香的臭的沒少往屋裡拉,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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