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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道有善惡乎?
異人此時放下了一切,為自己的活下去尋找到了足夠坦然的理由。
固然,不屈服,貌似很有鋼骨,但是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執拗和堅持,那是修者需要的嗎?
也許只有凡間界的螻蟻會有這愚蠢的想法和行為吧。
但是天界的生靈,特別是大能的修者,對於己身之外的其他執著都會視為多餘和負累。
試想,修一修,境界稍微增長一下,壽命就蹭蹭的增長,打破了天界屁民壽命一千年的桎梏。
再修一修,離長生就更近一些,看到的世事滄桑就更多一些。
於是他們看花起花落,雲捲雲舒,一心向道,只為與天地同壽,或者心思更大一些,追求一下永生,那也是應有之義。
所以,只有那種愚不可及之輩,才執著地堅持那些有的沒的,虛幻而不實際的信念啦什麼的。
勇猛精進,那也是一種執著,但是用在除了長生永生之外的其他地方,就是笑料,就是浪費。
麻痺的還有比長生永生更加讓人著迷的嗎?
所以,只有活下去,人生也好妖生也好魔生也好,那才是一路風景不斷,唯我可賞。
而至於其他,假如我死了,管他洪水滔天?
而假如我不死,麻痺的老紙哪裡顧得上洪水滔天?
無情道啊,忘情道啊,哪裡是真的無情和忘情?
實在是凡界螻蟻天界屁民所看重的,乃是我們早已超越的,所以忘了也好,拋棄也好,那是因為那些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都是無用的。
而只有活下去,直到永生,才是唯一的真實。
異人還達不到無情忘情的境界,都是這不妨礙他珍惜自己的生命。
生命乃是世界的奇蹟,誰也沒有剝奪她存在下去的權力。
嗯當然,這是說自己的生命,其他的生命,麻痺的關老子吊事?
所以,異人在最後關頭,失去一切憑仗之後,想到的就是,做魂奴也未嘗不可。
雖然做魂奴失去尊嚴,失去獨立,甚至隨時可能丟掉小命。
但畢竟可以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是吧?!
而此時的殺豬的,收回了自己的神識世界,冷冷地看著碎碎唸了半天,終於抬頭看著自己,表示願意做魂奴的異人。
殺豬的心裡沒有太多的憤怒。
自打出世以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使得他看清了天界所謂的生存法則。
天條也好,漢摩勒比法典也好,貌似都在維護弱小,其實是在維護那些高高在上的階層的利益。
更多的時候,這些天條法典,根本上就是一塊大人先生們的遮羞布或者抹桌布。
他們說,看吶,天道有常,人道有法,咱們乃是多麼的講理,不允許不公道的事情存在。
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我不說,你也看到了。
所以,當殺豬的想起自己當初在與胡盧只那以《漢摩勒比法典》爭執對與錯的時候,是多麼的天真和無知。
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將事情放在陽光下,擱在法典前,就沒有任何人敢於褻瀆它。
但是事實上乃是,胡盧只那面壁一百天之後,自己離開須彌之山之後,就遭遇到了無窮無盡的追殺,乃至到了道家諸天邊緣,還沒有真正踏足三垣,就又是無窮無盡的迫害和追殺。
直至自己擁有了不滅魔身煉體大|法,大人先生們立即撕下了各種面具,**裸地追至劫奪。
這使得他那點兒左憤情緒漸漸遠離,能夠冷眼看著這一切,不再思考一些有關正義公正公平等也許有莫須有或者終究乃是鏡花水月的東西。
人性的貪婪和卑劣,在在都教育他,不要再繼續天真爛漫下啊去了。那樣的話,道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而道,直到現在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個比較懵懂的問題。
所以,他有時候在想:
道,也分善惡乎?
這樣的思考一出現,他自己都恥笑自己。
麻痺的,你終究還是一螻蟻,朝不保夕的,還考慮道有無善惡?
你起碼連道是個啥玩意還沒搞明白吧?
麻痺的你這境界究竟是咋蹭蹭上來的?
所以,此時的殺豬的,面對異人,能夠情緒穩定。
“小人魔,此前你在壁宿二殺我,現在又來這裡搶我,你這意思是跟老紙槓上了?不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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