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這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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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ry，過來，他很危險。”

雨宮紗夜現在很迷茫。

她能肯定身前的這個小丑對她並沒有惡意，但是波本做出那樣的姿態不是沒有根據的。

波本對小丑這麼防備，難道他的殺氣還分人釋放嗎？

她想起第一次跟行動組出任務，本來可以望風混混就過的，波本一句話不僅改變了她的任務，差點還讓她交代在那個廢棄大樓。

想想在危難中下意識拉住下滑的他的自己，還有那個窟窿中，矗立得筆直的尖銳鋼筋。

說起來，那次她救他一條命，直到任務結束了他連句“謝謝”都沒有對她說。

看了一眼陰沉得眼眸顏色都變深的波本，她有些緊張的往小丑身後瑟縮了一下。

然後又慢慢的站出來，一點一點向他那邊挪。

“雨宮小姐，不願意的話，可以不用過去。”

小丑突然出聲，他拉住了她的手，眉眼彎彎。

波本抿著唇，在小丑側過臉的時候，出手了。

他擅長拳擊，很少用腿部進行攻擊，但是這一次面對這個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的小丑，總覺得不全力以赴不行。

小丑在他的腿踢過來的時候就鬆開了雨宮紗夜的手，輕輕把她推開，推離了兩人的戰場。

她後退幾步，看了一眼還歪著腦袋昏迷在地上的猥瑣男，抽了抽嘴角往另一邊走，她可不想在這個猥瑣男醒來之後被作為人質。

小丑跟波本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

看似波本現在是下風，實際上他狠狠壓制住了小丑。

雖然波本一開始因為小丑敏捷的動作而稍稍吃驚，但是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節奏。

小丑絕對是格鬥好手。

波本趁兩人雙雙後退拉開距離的時間微微喘了口氣，隨手蹭掉被小丑鞋尖擦過額角破皮露出的微微血跡。

不過也只是“好手”。

沒有到達“高手”的地步。

波本冷眼看著小丑一擦嘴角，他的妝容立刻變得扭曲起來，雖然一開始也沒好到哪裡去，現在卻越發詭譎的像個反派。

小丑的嘴角溢位一點血，可他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眼中興趣更甚。

兩個人在此對峙，雙方都沒有動手。

這時，小丑手中的提線人偶動了一下，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從他的手下攀著手臂，費力的爬到他的手臂上，又蹦蹦跳跳順著他的手臂一直向上，最後在他的肩膀處坐了下來。

它的動作過於流暢，雨宮紗夜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人了。

小丑聳了聳肩膀，手臂放鬆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而他肩膀上的人偶也站起來攤攤手。

面對擺好姿勢隨時準備進攻的波本毫無畏懼，他甚至在他面前變了好幾個魔術——用他肩膀上的小人。

已經不能稱之為提線人偶了。

雨宮紗夜睜大了雙眼都沒有看到在它身上的線，它就像真人魔術師一樣，對著波本行了一個紳士禮。

小丑左手微動，波本立刻繃緊了身體。

卻見他只拿出了一塊黑色的布，蓋住了肩上的小人。

他的眼睛在雨宮紗夜和波本身上游離一下，右手放在唇邊擺出了“數字三”的姿勢，輕輕敲了敲小人身上的黑布，再拿開後小人失去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手中嬌豔欲滴的白色玫瑰。

小丑在波本緊盯著他的時候，沒有一點預兆地轉過身，背對了波本。

他咧開嘴半彎著腰把手中的白玫瑰送到雨宮紗夜身前。

“……送我的？”

波本愣住，小丑毫不忌諱一點也沒有猶豫地用後背背對他。

雨宮紗夜看著小丑不變的獻花動作，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當然，尊敬的女士。”

小丑笑眯眯的點頭，就算是回應她的話，也沒有把身體轉過去，十足的沒有把波本放在心上的模樣。

雨宮紗夜在波本炙熱的注視下心裡複雜的接過了小丑遞給她的白玫瑰。

“……”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猥瑣男還沒搞清狀況，就準備把離他最近的雨宮紗夜作為人質，他躡手躡腳的從波本視角死角閃過去，剛想撲向雨宮紗夜。

波本很久沒有這樣被人輕視，心裡怒氣值早就沸騰。

他早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