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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就這麼因為我毀了。”
米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像是想說什麼,可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卻是低下腦袋,似是陷入了沉思。
車子停下,從車窗望出去是月光下安靜的公園,夜空很乾淨,星星在其間似頑皮的孩童那樣一下一下地眨著眼睛。
“從這裡出去就到街上了。”駱南音說,“媒體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跟到這裡。趁這機會,趕緊回家吧。”
米珠愣神片刻,終於還是開啟車門下了車。但在離開之前,她到底還是禁不住向著駱南音回頭望了一眼。
“雖然我曾經是很看不起你,甚至因為覺得你永遠也不可能紅起來才決定抄你的歌,可今天我不得不承認,我錯了。你的確是很耀眼。你的身上有一種我或許努力一輩子也沒可能獲得的氣質。而你之所以能像今天這樣紅,也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說完米珠便想離開,卻在走出一小段後又忽然折返。
見她向著這邊走來,駱南音緩緩搖下車窗,卻在這一瞬意外地在米珠的眼裡望見了淚。
“對不起。”米珠說著,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可眼淚到底還是跟著下來了,“以前的事,真的對不起。”
留下這句話後,米珠便擦著眼淚跑開了,身影漸漸模糊在漫街閃爍著橘黃色光亮的燈盞裡。
駱南音愣愣地望著米珠遠去的背影,一時只覺內心深處某個隱秘的角落被觸動了。
她雖然等來了先前一直企盼的道歉,卻並沒有感覺到大仇得報的快感,卻反倒生出了一種淡淡的悵惘來。
原來陳年的傷口並不會因為一句“對不起”就自動彌合,原來縱使傷害過自己的人真心誠意地道歉了,受傷的心也不會因此就復歸完整。
駱南音沉沉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時之間亂了。
*
畫室裡瀰漫著松節油的味道,畫筆在畫布上溫柔地遊走著,最後一點細節也終於修飾完成。畫中的美人兒正對著畫布這頭的關榆現出溫柔的笑意,畫中淡橘色的背景與窗外的夕陽相映成趣,竟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最近駱南音沒有聯絡他。
怎麼了呢,是因為太忙了嗎?
但也是哈,明星都是很忙的嘛,更何況她還開了工作室,事情多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麼,他們上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關榆默默地發著呆,卻怎麼也回憶不起具體的日期了,只是覺得他們似乎才分開不久,就好像眼前這幅剛剛完成的油畫一般,連最後的筆觸都尚未陰乾,還能依稀嗅到顏料的味道。
那麼,是因著他一直在思念她嗎?
是因為這些天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腦海,才讓他感覺到如此親近,甚至在下筆畫她的時候,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上次見面,她的髮絲故意般拂在他的面龐上的場景嗎?
記得她的髮絲帶著香氣,那香氣馥郁而又濃烈,就像紅玫瑰一般具有攻擊性,讓人一嗅難忘。
愈想,關榆對駱南音的思念便愈是深切。但自米珠的那件事過後,駱南音便一再叮囑關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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