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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許退了幾步,她從未覺得宋佑霖像現在這般可怕,讓她覺得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她的質問激不起他臉上任何的情緒變化,他冷冽的眸子裡蓄滿發怒前的蟄伏,“你這麼在乎?”

這個時候並不是關注她是不是在乎的時候,現在應該將宋先哲放出來才好,在這裡待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想到這裡,她急急開了口,“你能不能放了他?”

宋佑霖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嗤笑,像是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憑什麼?”

“你....”她氣憤,抬起胳膊,扯動傷口,冷吸了一口氣,疼痛席捲了她所有的知覺,她強撐起身子,繼續開口“你答應過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放過他。”他懶懶坐在椅子上,頎長的身子舒展,好整以暇看著她。

她想起,他是沒有答應過她要放了宋先哲,他許諾的只是帶著她來這裡看宋先哲。

抬起的胳膊被緩緩放下,視線裡,是宋先哲被藥物注射過虛弱的樣子,聳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疲憊得動彈不了,只是眼睛還有些神采,盯著顧清許,不肯移開。

顧清許移開眸子,原本義正言辭的討伐此刻盡數洩氣,她知道同他硬抗並不沒有什麼用,她認命般的斂眸,再抬起,語氣帶著一絲輕顫“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顧清許和宋先哲對望的眼神落在宋佑霖的眼裡,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站起身子,一把拉過顧清許的手腕,她不受控制的跌落在他的懷裡,她想撐起身子離開他,他冷冷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不是想讓我放他走嗎?說不定我開心了就會....”

最後的一字一句像是從他的齒間硬生生蹦出來,她停住掙扎的動作,任何她的身子被圈在他的懷裡,在讓她難堪這件事上,他向來得心應手,她略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到底想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憤怒讓他向來引以為豪的理智和自制力,擊垮得無影無蹤,他們看似傳情的眼神,如同一把匕首割著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抓著她腕子的手漸漸用力,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從他的身邊逃得遠遠,對另一個人笑得甜蜜如糖,這樣的場面一想起來,就讓他恐慌不已。他看著她眼底的神采一點點消逝。

他不滿足,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支配著他的不理智,他抬起手腕,壓住她的腦袋,吻住了她。他的吻帶著侵略性的攻擊,好像要將她口腔內的呼吸奪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但她不敢反抗,她害怕她的反抗,會引起他的憤怒,她害怕因為她,會再次連累到宋先哲,她能救出宋先哲的機會並不多,她不願貿然失去一個。

這樣的場面落在宋先哲的眼裡,連帶出他內心的疼痛,他再也坐不住,作勢要從椅子上坐起來,可胳膊被站在兩側的人按得死死,身體的藥物讓他的反抗一點都派不上用場,他被迫坐在椅子上,無所作為,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宋佑霖,嗓音帶了顫抖,說,“宋佑霖,你放開她。”

宋佑霖並沒有放開她,但她的不反抗讓他失去了趣味,他終於回過神來,放開了她。

被鬆開的顧清許立馬掙離他的懷抱,退了幾步,攏了攏微皺的衣裳,離他有段距離,神情內帶著一絲驚恐,好似對面的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洪水猛獸。

他心底空了一塊,失落落的,直起身子,語氣冷冷,“放開他。”

站在兩側的人得令鬆開宋先哲的胳膊。

宋先哲的身子失去的鉗制,得以自由站起來,他走了兩步,身子一陣發軟,他還沒能走到顧清許的面前,“啪”的一聲,就摔倒了下來,尷尬又狼狽的趴在地上的身子,如同他被宋佑霖碾壓在地上的尊嚴。

他不該在她面前是這幅鬼樣子,他這些年,拼盡了全力,受了不少的苦,是為了能夠體面堂皇的站在她的面前,可如今呢,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蓄不夠,塵土飛到他的臉上,粘在他許久不曾刮的鬍子上,他落魄得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起碼乞丐還有自由,此刻,他連抬頭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他懊惱,手攏起拳頭,狠狠砸在地面,鮮血從他的手背留出,疼痛,本該感覺到的疼痛現下對他構不成任何的威脅,身邊的人在沒有收到宋佑霖命令的情況下,無一人理睬。

顧清許看血勢洶湧,慌忙走過去,想要制止住她,她還沒走幾步,被宋佑霖攔腰抱住,她掙扎了幾分,兩隻手臂使力掙脫他的禁錮,外套上滲出鮮紅的血跡,她的傷口已經裂開,疼痛讓她的鬢角冒出冷汗,可她已經顧及不得,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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