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部分,血證,忙,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寶和屯籠罩在悲壯的氣氛之中。
楊天順直至父親屯口退敵才知道扒壩的事,大概父親嫌他是一書生,才沒告訴他。他贊成父親此舉,待接到黃漢國的信,坐不住了,主動來找父親,雖然他不會使槍,可他自認對形勢的分析,出謀畫策,還是強於他人。他對父親說,即將與日本人開戰,應消去參戰人的後顧之憂,讓家裡人和屯子百姓事先撤退,一旦戰爭失利,好隱入山中。
楊仁德不同意,他自信其力量能抵得住日本人。
楊天順再勸,父親不耐煩了。叱責楊天順若怕死就早離開大院,楊天順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對父親又不能過於強硬,無奈只好依父親性子,儘自己能力來幫助父親。
寶和屯與二道溝刀槍相對,一觸即發,十分危急。
這日,郭魁來到寶和屯。
楊仁德迎他進上房,寒喧說:“哎呀,郭老弟,幾年不見,你早把老哥哥忘了吧?”
郭魁拱手說:“我忘誰也忘不了你呀,想當年咱哥倆在一個火盆烤過手,一個鍋裡吃過飯呀,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楊仁德所住的寶和屯與太平鎮只四十里路,他的全生堂又在太平鎮,他卻很少去,即便去了,辦完事就返回,竟管他與郭魁是老相識,他也從不去見他,他了解郭魁,不願與他交往。楊仁德喊來天順坐陪,還有劉小帽,沒讓天福露面,他猜出郭魁這個節骨眼兒來一定與開戰的事有關,他怕天福說話不加考慮,生出岔頭。
郭魁恭維說:“老哥哥的身板還是那麼結實啊。”
楊仁德與郭魁扯過幾句閒話,問說:“郭老弟來做說客的吧?是受日本人託付,還是想抓老哥哥去警署呀?”
郭魁說:“老哥哥真是神人,唉,你不知道我嗎?一輩子跑龍套,也沒跑明白,我這次來即不是日本人之託,也不是來抓老哥哥的,我是來幫助老哥哥的。”
“幫我,這話咋說?”
郭魁業前已面見川島,暗示川島,事情鬧大,於雙方不利。還說省廳已將此事報告省長官公署,公署即日派員來查實,他與川島勾結,川島要求他以警察署名義拘捕楊仁德,郭魁為難,他說已側面瞭解過,攔河築壩,淹了當地人的莊稼,開拓團確有計劃不周過錯,楊仁德在這一帶是首富,若罪證不足,將其抓起,難以服眾,如果因此引發騷亂,他承擔不了責任。當然,另有誰也不知的原因是,他二十年前與楊仁德交往過,楊仁德掌握他一個秘密,他怕惹惱楊仁德,給他揭了底,他有丟官的危險。
川島不得不認真思考一番,說實的,他請來援兵,一是憤怒,二是恐恫。事於願違,楊仁德非但未膽怯,反召集人馬,欲與他決戰。若打起來,勢必損兵折將,據他所知,日本很快要在東北有大規模的行動,上級已一再叮嚀忍耐……
“老哥哥,我怕你吃虧呀,日本人太強大了,我看你還是服個軟吧。”郭魁想說服楊仁德那他與川島打交道更有本錢了。
楊仁德冷笑說:“郭老弟,該不會忘記我在木幫時說的一句話吧,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楊家大院非與小日本拚個魚死網破不可。”
楊天順暗自敬佩父親硬折不彎的氣概,他這次回家,對父親有了新的認識。
郭魁不悅地說:“老哥哥真的不聽勸,我就要公事公辦了,這是省廳的命令,你自己看吧。”
楊天順接過來看著說:“省廳不是說以調解為主嗎?”
“是呀,我調解你們不服從啊。”
“你不是來調解,是讓我們向日本讓步,我們當然不能答應的。”
“你這麼說,我不得不請你爹到警察署走一趟了。”郭魁說著瞥了眼楊仁德。
楊天順說:“請問郭署長,你是代表警察署,還是代表開拓團?”
郭魁語塞,說:“你……你無權過問。”
楊天順一笑說:“我是其中的當事人,自然要問個清楚,否則,你別想帶走我父親。”
楊仁德一磕菸袋鍋說:“天順別吵了,你郭叔要我跟著去,我就走一趟,不過,咱們得先到省城,把事情從頭到尾細細的說,我還沒老到記性不好,不能說話的份兒上,走吧,小帽,你去套掛車。”
劉小帽急得直搓手。
郭魁聽出楊仁德話中有話,他就怕楊仁德來這一手,他不敢叫真了,忙換上一副笑臉說:
“老哥哥,你這是咋的啦?我是跟二侄開玩笑呢,二侄不知咱哥倆兒交情,你不該忘啊,你呀,還是那個倔脾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