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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歲的老頭兒也來了,楊天福怕人多目標大,只挑一百多結實的漢子,這一大隊人在高糧地中間的小路急走著,沒有人說話,連咳嗽聲都聽不到,人們早對日本的開拓團,憤憤不平,當然,也有的人擔憂害怕,但看著前後眾多的人,又平添上不少的勇氣。在距河壩有半里路的地方,楊天福讓大夥兒蹲下,他抽出匣槍與炮手彎著腰,放輕腳步,向壩南的小泥房摸去。
楊天福是富家子弟,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不過他也有富家子弟少有的膽量,他小時候,楊仁德慣縱他,放任他在外面撒野,養成放蕩不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待楊仁德意識到兒子該學點本事學問的時候,送他到私塾已經晚了,他根本坐不住板凳,說一拿起書本腦袋疼,氣得楊仁德打過他幾次,見他還是老樣子,只好嘆息作罷。
小泥房裡有兩個日本男子,一個躺在草鋪上睡著了,另個抱著大蓋槍,仰臉朝天,直打嗑睡。自開槍打傷本地人後再沒有人來鬧事兒,便放鬆了警惕性。
楊天福與賈老四、李九爬上壩頭,接近泥房,其餘炮手都分散開,有的監視二道溝屯裡,有的槍對準小泥房,以防不測。楊天福貼著牆,湊到視窗往裡看,小泥房裡點著油燈,他對李九、賈老四擺了下手,兩人溜到門邊,做好捕捉的準備。楊天福揀起塊石頭,往壩下水中投去,“咚”的一聲,再看抱槍坐著的日本人站起來,側耳聽了聽,端著槍推開門,他前腳剛邁出門坎,賈老四劈胸抓住他的前襟,往懷裡一帶,李九趁勢摟住日本人的腰,將他摔在地上。楊天福閃身衝進屋裡,先把立在牆邊的大槍抓在手裡。
那個睡覺的日本人驚醒,睜開眼睛懵懂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楊天福的匣槍指著日本人說:“小子,你敢動我打碎你的腦袋。”
那個日本人聽不懂中國話,他呼地向楊天福撲來。
楊天福躲閃開,日本人撲空了。
日本人的背對著門口。
“媽的,我開槍了。”楊天福說開槍卻不想開,怕槍聲傳到二道溝屯。
李九從門外衝進來,倒剪住日本人的雙手,楊天福掏出繩子,把賈老四推進的日本人和屋內這個日本人捆拴在房樑上。兩個日本人兇狠地含糊不清地罵著,楊天福甩手賞給他倆幾個耳光,隨即示意李九把他倆嘴塞上。
楊天福走出泥房,讓賈老四等炮手爬上南面土崗,如果二道溝屯出來人,開槍擋住,掩護扒壩的人撤走。
一百多漢子湧到壩上,沒等下令,揮動鍬鎬挖了起來,此刻,人們只有一個念頭,扒開壩,把水全部放出去,整個壩上,人多得如螞蟻泛蛋,相互間不時撞肩頂頭,鍬鎬碰破腿和腳,但誰也不抱怨,忍著疼,繼續幹著。最先挖開的是閘口,鐵閘門被掀起來,扔到水中,積蓄的河水如咆哮的野馬奔騰著。一個漢子被衝到激流中,多虧下游水淺,他很快爬上岸,又擠入人群裡。
楊天福站在高處,心裡好不得意,這次行動,他是總指揮,他照父親的話做了,沒有傷著日本人,望著越扒越寬的壩口,想那日本人為築壩所費的力氣,竟在眨眼之間被破壞了,他真想放聲大笑。
壩上的人分成兩夥了,中間是扒開的口子,又過了半個時辰,河壩幾乎被扒平了。
楊天福讓李九傳話收兵回屯。
對岸的人順河邊往上游走,在淺的地方淌過岸,眾人來得迅速撤得也快,不一會兒消失在夜幕中。
楊天福和炮手是最後走的,臨走前,又仔細察看兩岸,怕丟下人。
賈老四問:“少東家,那兩棵大槍拿走嗎?”
楊天福說:“留下吧,不能讓日本人把咱們看成是佔便宜的小氣鬼。”
扒壩的人進屯,各自回家。
楊天福回到大院,東方已泛出魚肚白。
楊仁德與劉小帽站在大門外,他們也是一夜未閤眼。
“天福,咋樣式兒,順利?”
“爹,用不了一天,地裡的水準排出去。”
楊仁德高興地說:“好,幹得不錯。”
楊天福聽了父親的誇獎,咧大嘴嘿嘿地笑了。
“你小帽叔準備好了酒菜。”楊仁德對炮手們說:“小兔嵬子,快進去喝吧。”
炮手們爭相往院裡跑。
二道溝的日本拓民,清晨發現了水壩被扒,他們站在崗上,望著洶湧奔瀉的河水,望著晝夜苦累的成果毀於一旦,難過又憤怒,有的女拓民抹著眼淚。
平川從小泥房拖出兩個崗哨,嫌抽耳光不解氣,用鍬把打得兩個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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