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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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玉環啊。”

“可能玉環也不知林小鳳的真實身份吧？”

萬立中上來了，與楊天順打過招呼，聽黃漢國說明事情原尾，他氣憤地說：

“媽的，小日本太可惡，啥事兒都瞞著咱們，營長，咱們開個口子，把屯裡的人放出去。”

黃漢國說：“放是要放的，不過得騙過日本人。”

楊天順思忖著，說出個辦法，黃漢國，萬立中連聲叫好。

天漸漸地黑下了。

楊天順匍匐向前，接近屯邊，壓低嗓子報出姓名。鄭老疙瘩認不清臉面，也辯不準聲音，讓楊天順舉手走過來，馬上帶楊天順去林小鳳。

林小鳳又驚又喜也疑惑地問：“你咋進來的？”

楊天順意切地說：“趕快攏隊，跟我走。”

“你想叫我投日本？”

楊天順簡單解釋一番。

林小鳳大悟說：“噢，原來是玉環姐的男人，天順，他說話能算數？”

“你放心吧。”

屯子四周已燃起火堆，槍聲零星不斷。

林小鳳傳令綹子集中，屯北下來的漢子，抬著兩具屍體，其中一個是喬五更，他是剛才撤離時，被冷槍擊中，後背血流不止。林小鳳俯下身，拉住喬五更的手，咽聲說：

“喬大哥，挺住呀，咱們這就往外衝。”

喬五更已說不出話，盯看著林小鳳，頭點下去，再也沒抬起來。

林小鳳流下淚，把喬五更瞪睜的眼睛抹合上。

綹子上共死了六個漢子，還有幾個受傷，按山規把屍體放在馬上，回峰下葬。

楊天順沖天空連開三槍。

屯南協合軍後面槍聲驟起，聽得出是雙方對射。這是楊天順與黃漢國商定的，讓隨來炮手佯攻黃營，黃營士兵回身沖天開槍，以此來矇騙日本人。

漢子們扯開嗓子高喊著，邊催馬邊胡亂射擊，在楊天順帶領下，向屯南衝去。

黃漢國在土坡下等待著。

楊天順等人來到近前下馬，把林小鳳介紹給黃漢國。

林小鳳抱拳說：“多謝黃營長搭救。”

黃漢國愧疚地說：“黃某不知詳情，還請你多原諒。”

楊天順說：“漢國，我們走了，日本人會不會懷疑你？”

黃漢國看見馬馱的屍體，眼睛一亮說：“把這個留下吧。”

林小鳳一怔，說：“這是啥意思？”

“我用來應付日本人呀。”

“這……”

楊天順輕聲地說：“小鳳，咱們不能讓漢國為難啊，把喬大哥帶回去，其餘的留下，和弟兄們講明，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林小鳳同意了。

黃漢國對楊天順說：“太平鎮的日本人都出來了，井谷去了二道溝，估計他們還有別的行動。”

“你是說……”

“還有，日本人前幾天開聯席會議，決定向山裡進發，天順，你們要多加小心啊。”

“漢國，你有無新的打算。”

黃漢國苦笑說：“我身不由已，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小鳳上馬，說：“黃營長，代我向玉環姐問好。”

黃漢國說：“早就聽玉環提起你，但不知你是……”

“後會有期。”林小鳳與楊天順打馬追趕遠去的綹子。

半個時辰後，日本人接到黃營發出的訊號，穿屯而過，來到南面。一個日本小隊長怒問黃漢國是怎麼回事。黃漢國說腹背受敵，抵擋不住。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斃敵五名，他反問日小隊長戰果如何。日小隊長閉口無言，氣悻悻地走了。

黃漢國下令進屯休息，明日回太平鎮。

楊天順隨林小鳳上了亮甲峰。漢子們又餓又乏。翠蓮忙讓灶房炒菜，上酒。若是往常，漢子們不喝大醉不會罷休，這次幾乎是滴酒未沾。一個個搭拉頭，悶悶地吞嚥著飯菜。

林小鳳心裡更是難過，雖然漢子們沒說什麼，但作為大當家，綹子受到這麼大損失，她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她似乎才覺出一個女人的難處。

漢子們都躺下歇息。

楊天順作為客人，被安排到劉八房中。他知道林小鳳心情不好，本想安慰她幾句，但沒找到機會。

林小鳳回到裡間，徹夜未眠。

第二天清辰，守峰口的漢子押來一個，說是楊家大院的炮手。林小鳳忙叫翠蓮喊來楊天順，那炮手見到楊天順撲過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