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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過。
“天順,想不到你會來。”
“我們是朋友,我早該來。”
兩人說過這兩句,似乎就沒話可談了,對望著,沉默著。
孫玉環理解這兩位男子的心情,也未說話。
屋內寂靜,馬蹄表走動聲,格外地清晰。
“我是個沒出息的人,現在有了家眷,做事更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黃漢國這樣說是變相地向楊天順述說自己所處的境地。
孫玉環瞥了一眼丈夫說:“我拖累你了?”
黃漢國說:“我是在向天順說說心裡話。”
楊天順不知為何,此刻極不願提起黃漢國降日的話題,他說:
“漢國,我們不談這個了,我今日來鎮,一是看望你和嫂子,二是為了全生堂的事。”
黃漢國說:“全生堂還想開業?”
“我只想救出董二叔,你知道鎮上新成立的‘金融合作社’吧?董二叔就因不入社,才遭陷害的。”
孫玉環說:“我爹是合作社副社長,他們會幹這種事?”
楊天順不想使孫玉環難為情,便說:“這是日本人設下的圈套。”
孫玉環對其父親成見很大,這不單因父親包辦了她的婚姻。她未嫁時,見父親忙碌,認為父親有本事,婚後,她日趨成熟,對鎮上的事耳聞目睹多了,尤其聽說父親與日本人打得火熱,她很反感,每次回大院時都勸父親不要靠近日本人。她不象婚前那樣懼怕父親,現在父親若再對她發脾氣,她不吃飯回自己的家,堵氣不回大院。父親有十天半月不見女兒,非打發車來接的,所以,他怕女兒使性子,他對女兒說為保住家業才與日本合作,他還拿黃漢國為例,說黃漢國帶兵的人都降日,他敢與日本人對抗?孫玉環也怪責丈夫降日,不過,她內心憑斷,丈夫與父親不一樣,丈夫是被逼無奈,而父親是心甘情願。她這樣想卻從不對誰這樣說,原因很簡單,她是父親的女兒。
“天順,我去找我爹,讓他跟日本說說情?”
“不必了,我和漢國另想辦法。”楊天順感激孫玉環的誠意,他想,孫貴發若不趁火打劫就是求之不得了。
黃漢國說:“我們一起去找川島,我當董二叔保人,這點面子他不能不給吧。”
“川島知道你我是朋友,能好嗎?”
黃漢國說:“朋友就是朋友,我不至於膽小到連朋友都不敢承認這種程度。”
川島搬到一個寬綽的大院,門口掛的牌子有開拓團本部,鎮公所,金融合作社,這兒已成了太平鎮最高權力機構。院門外有兩個日兵站崗,門樓上飄揚著日本肓藥旗。對面是日本警備隊大院。這兩所院子出入的都是軍人和穿長衫的紳士。川島對楊天順還算客氣,或許因黃漢國作陪?他禮讓楊天順坐到沙發上,有日本侍女端來茶水,川島臉上始終掛著笑,顯得一團和氣。
“我對楊先生早有耳聞,今日楊先生不請自來,想必是為‘全生堂‘的事吧?”
楊天順代管全生堂期間,見過川島,未交談,那時他就猜出川島決非是個買賣人。
黃漢國說:“川島先生,楊天順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朋友。”
川島故作吃驚地說:“噢,楊先生是您的朋友,也一定會成為我的朋友。”
楊天順不想與川島深談,直言說:
“川島先生,我確實是為‘全生堂’而來,我已從佈告中得知全生堂被封的原因,對此,我不想申辯,我只想把董掌櫃保出來,他在太平鎮多年,為人是有目共睹的。”
黃漢國說:“川島先生,我願意做董掌櫃保人,請您幫忙。”
川島探過身說:“照楊先生這麼說董掌櫃受冤枉了,罪名是我們強加的?”
楊天順未言語。
黃漢國忙說:“川島先生,他不是這個意思。”
川島問:“楊先生敢保證董掌櫃是良民嗎?”
楊天順強抑怒火說:“我敢保證。”
川島奸詐地說:“那董掌櫃所做所為你是清楚的了?”
楊天順聽出川島欲引他入一個圈套,便說:“我說董掌櫃是好人,是指他的品質,至於這陣子他做了什麼,等見到他問問才能知道。”
“有道理。”川島眼珠一轉說:“你保釋董掌櫃是要有條件的。”
“請講。”
川島說:“我們金融合作社的組成,有利於各商號的發展,我希望‘全生堂’能參加。”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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