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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的使用問題拿出妥善的辦法……
在由東京飛往大邱的途中,李奇微從飛機舷窗眺望著對馬海峽滾滾的波濤,對自己上任之初應該著手解決的問題反覆思考。
中共軍隊不是天兵天將,他們也是人,靠得是兩條腿和步兵武器作戰。他們的坦克和大炮數量少得可憐。他們沒有制空權,他們的糧食和彈藥供給幾乎都靠人力和畜力運送……這必然會影響他們連續作戰的能力。恐怕他們在向聯合國軍發起十一月底的攻勢後,面對聯合國軍的急速退卻而沒有緊緊追擊,從而使第八集團軍和第十軍脫離了險境,這一點便是證明。由此看,第八集團軍不能採取一味退卻的戰術,而是應代之以進攻。一旦實力允許,就應該使第八集團軍轉入攻勢。當然,這種攻勢必須協調一致,不能重複分兵冒進的錯誤……
進攻!要記住美國陸軍的格言:找到他們!咬住他們!打擊他們!消滅他們!
當李奇微下午四時踏上冬季陽光照耀著的大邱停機坪,在十二月的寒風中身體微微顫抖著的時候,他的內心下了這樣的決心。
遺憾的是,在當天晚上他第一次在第八集團軍後方指揮所用餐時,一條不起眼的小事便給他的勝利前景投下了陰影。倒不是因為晚餐的質量仰或是否對他這位新來的司令官的胃口,而是因為餐桌上鋪的檯布和盛食物的餐具讓他大吃一驚:堂堂的第八集團軍後方指揮所司令官的餐桌上,居然鋪了條骯髒的床單做為檯布,而盛飯的餐具則是十美分一個的最便宜的瓦罐,李奇微立刻想到,在這種世界各地的重要人物經常光臨參觀的地方,出現了這種床單和瓦罐,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第八集團軍在這次作戰中完全喪失了榮譽感,在這種將就湊合的現象後面,掩藏著官兵低沉的情緒。
李奇微當即發怒了,喝令勤務兵找人來,將那有礙觀瞻的床單換成了合用的檯布,把那隻廉價瓦罐換成了象樣的瓷器。
但是,令李奇微不快的是,在隨後幾天他對前線部隊進行巡視當中,類似的反常現象不斷出現。
在他乘坐吉普車去巡視的路上,遇到第一名站崗的美軍士兵時,他讓司機停了車,隨即走下來與那個年輕計程車兵談話。那個士兵望著這位從吉普車上走下來的將軍棗他的合身的佩帶手榴彈的馬甲和頭上戴的威風凜凜的毛邊帽子,以及在他的翻領上閃爍的三顆星徽,似乎都沒能讓這位士兵振奮起來。李奇微發覺,這個士兵小夥子的姿態、舉止都很正常,無論怎麼說都很正常,但是他的精神面貌卻有些反常。那種敬禮時特有的麻利勁呢,那種機敏而潑辣的言談舉止呢?那種咧嘴而笑時的自信的表情呢?這一切都哪兒去了?而這些恰恰是他在二次大戰時在歐洲戰場早已熟悉了的美國士兵們所特的標誌。現在,這些曾讓巴頓。布萊德雷、艾森豪威爾為之驕做的美國士兵的標誌,在朝鮮戰場都統統不見了……上帝呀……
在對前線的巡視當中,李奇微沿途見了許多士兵。交談當中,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對自己、對指揮官表現出喪失了信心。他們不清楚自己到朝鮮來幹什麼,總是盼望著能早日乘船回國,甚至他們在發牢騷時也沒有情緒高昂的勝利之師所慣用的那種激憤的腔調,而是用一種不滿的、猶豫不定的語調。他們總是很冷淡,悶悶不樂地提供著情況;食品供應經常不足,有時不能按時送到而且常常是冷的;想往國內寫家信而沒有信紙;服裝不適合朝鮮的寒冷氣候;沒有手套雙手凍得拉不開槍栓……等等,等等。
而軍官們也比士兵強不了多少。李奇微遇到的所有師長、軍長,全部對他提出的向中共軍隊發起反攻的計劃大搖其頭,認為無論實施何種進攻都會歸於失敗。總之,無論從士兵還是從軍官身上,他看到的都是一支喪失信心的、瞻前顧後的隊伍。這樣的隊伍又怎麼能實施他的雄心勃勃的進攻計劃?氣得李奇微在一次高階軍事會議上,聲嘶力竭地向他的下屬大罵了一通:
“你們聽著,美國步兵的老祖宗要是知道第八集團軍現在這副樣子,準會氣得在墳墓裡打滾兒!看看中共軍隊,他們總是在夜間行軍,他們習慣過清苦生活,甚至吃的是生玉米粒兒和煮黃豆棗對你們來說,卻簡直是他媽的飼料!他們能用牛車、騾馬和驢子來運送武藥和補給品,甚至用人力肩扛背馱。可是我們呢?我們的軍隊離了公路就打不了仗,不重視奪佔沿途高地,不去熟悉地形利用地形,不願扔開使部隊傷亡慘重的汽車而代之以步行,不敢深入山地、叢林到敵人的駐地去作戰……,一句話,你們之所以變得對公路這樣依賴就是怕吃苦,總想坐著汽車舒舒服服打仗。他媽的,到最後連人帶汽車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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