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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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御史那邊有說話，就是其他的勳貴也不會同意的，撤爵一事，一旦開了口子，誰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

“因為皇上想要另外給大藍，也就是小五封爵。”

事實上，這事若是換成別家，可能會十分高興的，畢竟小五是侯府唯一的嫡支血脈，但面前這些人，卻像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小五是誰？而皇上另立的緣由。

臉色青白得嚇人。

何至於此？

撤了他們，再另立一個歐陽家血脈的人，而這個人，卻和他們可以說一丁點感情都沒有。

皇上竟然厭惡他們到如斯的地步。

“小恆。”

老太君也有些慌了，更別說其他的人，特別是還未成親的兄弟姐妹，紛紛看向歐陽恆，“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歐陽恆搖頭。

“太晚了。”

“為什麼？”

有人慌張地問。

“虎毒不食子。”

歐陽恆看著他們一臉茫然。

顯然，在他們心裡，從未將小五當成過親人，那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們說，哪怕是皇帝，在看重有能力的臣子同時，也不會喜歡太過狠辣無情的人，因為那樣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的忠誠。

“皇上最喜歡的傻子，就是小五一直惦記的妹妹，愛屋及烏。”

歐陽府的人更傻眼了。

那個他們眼裡，毀了容，氣質猥瑣，像老鼠一般的廢物，竟然也有這樣的關係，這一刻，後悔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看著這些人得表情，歐陽恆心裡升起一股快意。

開口便扎心，將他們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們之中，當初但凡有一個人對小五釋放出一丁點的善意，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外人都以為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皇上賞賜給我的，實際上，那是皇上早早地就為小五的妹妹準備好的，上一次，皇上蒞臨侯府，也是因為小五的妹妹惦記他，皇上才來親自帶人走的。”

如此的重視！

侯府的人帶著悔意的同時，又有幾分不相信。

畢竟以己度人，他們真不認為，皇上會真如歐陽恆所說的那樣，那般地在意一個小傻子，這在他們看來，完全沒有道理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小恆啊，你不能不管我們的，我們之所以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啊！不想讓你受委屈啊！”老太君的反應是最快的，皇上心裡怎麼想她不知道，她只清楚，不能在臨老的時候還失去尊貴的身份，榮華的生活。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沒有了爵位，她成為普通老婦人，該如何活下去。

其他人紛紛點頭，眼巴巴地看著歐陽恆。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歐陽恆並不覺得意外，他很清楚，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為了他嗎？

若他只是個平庸無能的歐陽恆，或者和大藍一樣。

他覺得，他的待遇絕對不會比大藍好。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是早做準備吧。”

說完這話，想了想，還是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自己認為，我最虧欠的就是大藍，所以我會還，你們當初是怎麼對他的，不管你們願不願意，現在都會有人替他討回來，該他的，誰也搶不走，虐待他的，絕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這話。

歐陽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或者他可以像妹妹那樣，傻一點，想那麼多做什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好人就好好對待，壞人就揍。

好吧。

他承認，要揍李家人或者面前這些人，至少現在還做不到。

不過，置之不理，還是可以的。

“你們好自為之！”

可能是因為想清楚了，這些日子因為大藍所受的苦，還有養父母，親生父母等等的事情，糾纏著他，整個人都有些壓抑沉重，如今卻一掃之前的陰霾，再一次成為那個精神抖擻，器宇軒昂的京城驕子。

“恆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回到家，大藍就關心地問道。

“沒事。”

歐陽恆搖頭。

看著坐在廳堂地上，正在認真做事的妹妹，還有不遠處，聽到他回答後又埋頭在擦拭工具的大藍，想了想，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