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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攤上這事,弄不好當場就得暈了,可杜興是練家子,根本不怕這個,而且他還被打出了脾氣,哼了一聲說道,“你個娘艹的,下手這麼狠,老子這麼客氣反捱了你一瓶子,你給我走著。”
我發現這男青年真是不開眼,打人前也不看準了,杜興可是堂堂北山監獄的第一號獄霸,他想還擊,那能輕了麼?
他一手拽著男青年的脖領子,另一手握成拳頭對著男青年嘴巴砸了上去。噗的一聲響,我相信自己沒看錯,那男青年嘴巴都凹進去了,不知道斷了幾個牙。
這下他老實了,哇哇哭了。我真挺過意不去,沒想到事鬧成這樣。看著杜興還意猶未盡,我急忙騰出一手拉了他一把,嘴上喊著,“快走快走。”
他剛申請特權從監獄出來,要是被上頭知道他在歌廳把一小子揍成這樣,我怕明天就得把他再送回監獄裡去。
劉千手倒挺夠意思,他最後走的,走之前從兜裡拿出一大把百元票子來,都塞給這對青年。
也說這頓酒喝的真鬱悶,但我們誰也沒想這個,王根生的怪異才是主要的。
他出了歌廳後,人更瘋癲了,為了能讓他消停,劉千手對他脖頸切了一掌,讓這小子先睡一會。
我問劉千手,“頭兒,這咋回事,咱是不是得去醫院?”
劉千手眯著眼睛直打酒嗝,回我說,“這病醫院看不了,我有祖傳的方子,讓他喝點我的藥,保準藥店病除。”
我心說不是吧劉頭兒,你還來?我前陣腦袋就有這毛病,你吹了半天讓我喝了一碗黑水,到現在貌似這毛病還沒好呢。
可我再強調去醫院也沒效果,杜興贊同劉千手的話,二比一,我們只好打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劉千手家。
我不知道劉千手是摳還是咋地,他不讓我們上樓,自己先上去又調了一碗黑藥。
我們就在路邊把黑藥全灌給王根生喝了。劉千手這期間說了一句怪話,他說這次他虧大發了,這藥挺貴呢,明天還得配點這藥給那胖爺們也喝了。
我琢磨他這話,給我感覺,我、王根生,包括跟十字架兇殺案有關的怪異,一定跟什麼東西有關,而且劉千手肯定都明白,就是不說。
我也沒急著問,我們仨一起把王根生送回家,又都一起去警局過夜。
其實現在我能回家睡了,兇手都死了,可我多久沒回家了,冷不丁回去保準裡面落了一地塵土,還得收拾,等改天酒醒了再說吧。
杜興睡眠質量真高,躺在會議室沒多久就呼呼睡上了,我睡不著,還拿著上廁所為由,去劉千手辦公室瞧了瞧。
他正坐著喝茶,看我探個腦袋,擺手讓我進去。
我也不拐彎抹角,有話直說,我問他,“頭兒,我也不是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這些怪異是怎麼回事呢?”
劉千手冷冷看了我一會,又擺手讓我坐下。他是告訴我一些,但不是全部。
他說整個案件裡,死去的人其實都有聯絡,第一名女死者,跟那個因強姦而抓到區派出所的黃毛一起去過封門村,雖然沒有準確的證據能證明,但他們一定在路上跟兇手認識了。而大玲子呢,她的男友雖然沒公開,但十有八九是江凜城,這也跟讓她跟兇手有了聯絡。我和王根生就不用說了,因為案件引起了兇手的注意。
我突然覺得我有些明白了,只是似懂非懂的還差一層紙沒捅破。
劉千手又點了一句,“你還記得你兜裡那段爛繩子麼?那裡面藏著一樣東西,很不簡單,不過我要求的是破案率,既然整個案件破了,那麼那東西解釋不解釋都無所謂了。”
我看劉千手沒了再跟我多說的意思,只好主動退出去,但心裡卻打定主意,這個十字架兇殺案面上看是完了,可裡面的疑團我早晚會知道,會解開的。
第二卷 折翼天使
第一章 變故
(本卷根據兩樁奇案改寫,原案“橘子人頭”與“黑菩薩”)
杜興正式加入我們二探組,而王根生不適合做重案刑警,跟上頭申請調到綜合大隊管檔案去了。
二探組原本編制有四人,這麼一來,等於我們還缺一人,我一合計,現在都三大老爺們兒了,第四人就別要男的了,弄個女警調節下氣氛嘛。
我還跟劉千手建議,這次來的女警不求像大玲子一樣漂亮,只求性格溫柔一些,別一生氣就拍桌子。
當時劉千手很痛快的應了這句話,可我眼巴巴等了三月,也沒見那第四人過來,真不知道這邋遢探長怎麼跟上頭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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