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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到辦宴的地方,離得老遠我就看到,在這家門口還立了兩個賬桌,專門有人在收紅包,門口還站著三個爺們,面上是對進去的客人道喜的,其實就是“保安”,監視來的客人,別讓那些渾水摸魚進去白吃白喝的得逞。
光看這種收紅包的風格,我越發越覺得這次婚宴是時宗潔他家的。我和杜興沒急著進去,我倆商量起來,到底是等一會好?還是塞紅包進去邊吃邊找人呢?
杜興建議先進去吃一頓去,不過他挺狠,又說錢不用給了,到時我倆寫個假名字,悄悄把空紅包交上去就行。
我知道他是對時宗潔有氣,但不管咋說,人家今天是喜事,我們吃他家飯,也得意思意思給點才好吧。
我又勸了杜興一會,最後他折中了,我倆一人包了一個一百塊的紅包,說實話,這錢有點少,看著都讓人笑話,但話說回來,我們跟他也沒過兒,我倆以後有啥事了也不會給他去信兒的,這一百塊,也真就當飯錢了。
我倆順利進去了,又隨便找個有人的桌子坐下來。杜興來到這裡,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我怕他壞事,讓他別說話,我先去打聽打聽。
我挨著一個老姐們兒坐的,我就找機會問她,這次新郎新娘叫啥名啊?我是男方的遠親,都是長輩叫來的,以前一直沒聯絡,跟平輩人間都不熟。
這老姐們兒挺熱情,跟我介紹說,男方叫彭金鑫,女方叫李彥斌。
我聽完一愣,心說看姓氏,這也沒時宗潔啥事啊?那村口老漢指著喜字幹啥?別說他就個老逗比,故意泡我倆呢?那我倆豈不是虧了?
我有急忙接話,問時宗潔是哪位?
那老姐們兒指著遠處一個正試麥克的人,跟我說,“就是他嘍,這次婚禮的支援人。”
我心裡啊了一聲,心說這事還沒太禿嚕,至少時宗潔也在場。杜興一直在旁邊我倆聊天,也不用我多說,他也認識那個時宗潔了。
我又跟老姐們兒胡扯幾句,反正三句閒話中帶一句試探的話,沒多久就把時宗潔的底子摸得差不多。
他來這村裡有七八年了,口碑很好,尤其他肚子有墨水,凡是別人家的大事小情,他都能參合一把,當個主持,或者寫寫字做個策劃啥的。
現在他馬上要主持婚禮,我和杜興也就壓著性子沒找他,我倆大吃一頓,又提前撤了,按地址找到時宗潔的家,遠遠的等起來。
我合計著,他既然是主持,就算婚禮結束了他也得跟這兩家人多待一會兒,不會這麼急著趕回來的,我倆也就沒心急。
但我倆真沒少等,足足到了下午三點多,時宗潔才晃晃悠悠的出現了,一看他就沒少喝,一臉通紅,開自己家門還磨磨唧唧老半天。
杜興跟我使個眼色,這就要帶著我去他家。但我搶先了,走在他前面,我打定主意我去叫門。
我砰砰砸了老半天,時宗潔才開門。只是他望了我倆一眼後,就皺起眉頭來,用喝多了大舌頭的口吻跟我們說,“你你你,你們誰呀?”
這倒把我問住了,我剛才就想著攔杜興了,沒想到咋開口,我跟時宗潔一點過節都沒有,我說自己叫李峰想找他,貌似也不是那個事。
杜興想進去,但被我堵在前面,他終於不耐煩了,拽了我一把,這麼一來我倆突然換了個位置。
時宗潔本來盯著我看呢,沒想到這一眨眼間,面前換了個人,他嚇得啊了一聲。
杜興不管那個,雙手一推,把時宗潔弄到屋子裡去,又讓我關門。
時宗潔腦袋有點沉,他以為我倆不是好人呢,扯開嗓子吼,問我倆到底要幹啥?
我覺得這場面有點失控,就跟大油說要鎮定。
杜興沒回我話,但也聽了我的意見,他閉著眼睛靜了幾秒鐘,又走到時宗潔面前說,“我叫杜興,黑山人,以前在部隊當校槍員,往下我就不說了,你能有印象麼?”
我留意時宗潔的變化,當杜興報上名號時,他明顯激靈一下,那通紅的臉都有些發白了,不過等杜興說完,他卻拿出一副迷糊樣,回答說,“我哪認識你啊?你在哪當兵跟我有啥關係?”
接著他又指著門口,拿出手機說,“這是我家,你們私闖進來什麼意思?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人了?”
我和杜興都沒動地方,我特意提一嘴,讓他先別打電話,我們確實有事找他。
可我發現了,我這麼好說好商量的,他真不聽,尤其看我脾氣好,他還耍橫了。正巧我們挨著一張桌子,他對著桌子猛地拍了一下,跟我說,“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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