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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興沒啥要做的,只在門外幹聽。但劉千手忙壞了,他一邊聽一邊畫畫。
看得出來,這次素描專家要做的事全被劉千手包了。我記得在舞臺表演裡,有演反串的說法,但這都是娛樂啊,可以反串。可我們這是辦案,真不知道劉千手和小鶯怎麼想的,竟然也趕把潮流,玩起反串來了。
尤其看著劉千手的畫,我都直想皺眉頭,心說他到底聽沒聽裡面的談話啊?怎麼隨意瞎畫起來了呢?
第十章 禁區(二)
按受害者的描述,罪犯留著鬍子,是個禿頂,小眼睛有著猥褻的目光,這都跟雷雨顏描述的差不多。換句話說,強姦她倆的應該是同一人,這事是板上釘釘變不了的了。
但問題是,怎麼這描述傳到劉千手耳朵裡就全變味了呢?
他畫的罪犯不僅沒有鬍子,眼睛也不那麼小,還戴一款窄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在畫罪犯呢,保準以為這畫的是他哪個白領朋友呢。
我和杜興都看不懂,但我倆知道,劉千手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沒打擾他,默默看他把素描畫畫完。
讓一個受害者回憶強姦時的場景,這是一個很折磨人的事。雖然小鶯在盡力把握尺度,但這女子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最後小鶯一轉話題,再也不問犯罪現場的事了。
這也代表著,這次問話要結束了。
劉千手一直悶頭畫著,嘴裡嘀嘀咕咕的。又過了一小會,他完工了,我發現他畫這畫很費腦子,把鉛筆一扔,還從腦門上抹下一把汗來。
我們仨先悄悄撤了,一同回到辦公室。劉千手把素描畫遞給我倆看,他肯定知道我和杜興的疑問,索性直接解釋道,“法醫素描可是個學問,並不是任何一個畫師能當勝任這份職業的。就拿強姦案來說,受害者當時很痛苦,這會影響她們的判斷,讓她心裡刻意醜化罪犯的長相的。咱們就說槍狼,他這臉很俊俏,但能有這種判斷的前提,是我們把他當成陌生人或者朋友。如果我們知道他是我們仇人,那我們心裡對他的印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我懂劉頭兒的意思,說白了他在告訴我們,受害者描述的罪犯容貌,要比平時磕磣一些,但再怎麼磕磣,也不該變化這麼大吧?
我特意指了指素描畫的嘴巴和眼鏡,表示有疑問。
劉千手接著說,“我剛才說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懷疑罪犯易容打扮了。他原本不該是這種猥褻樣兒,這也是我一直猶豫的地方。今天做素描,我就放開了,大膽猜測一把。憑我多年的經驗,這鬍子該是假的,而他的眼睛也絕對沒那麼小,只是作案時愛眯著,受害者就以為他長得小眼睛呢。而愛眯眼睛的人,很多是近視,我又奔著這個猜測,給他配一個眼鏡。這麼一來,這罪犯的畫像就大變樣了。”
杜興恩了一聲,又指著畫像裡的禿頂說,“這裡也可以變,他可以帶假髮的。”
被他倆這麼一說,我打心裡合計上了。雖然劉頭兒沒多說,但也隱隱露出他的一個猜測,這罪犯在不作案時,容貌絕對大變樣。而他也說了,素描專家畫出來的畫,跟實際是有偏差的,到底偏差有多大,就看素描專家經驗老不老道了。我不排除劉千手這畫也不準確,但現在我們線索太小,按照他提供的畫像試一試,也未曾不是一個辦法。
接下來劉千手又給我們仨分工,我就負責聯絡線人和其他派出所了,把新畫像釋出出去,讓他們按新畫像來尋找嫌疑人。杜興則負責DNA這一塊,試試能不能在這方面有所突破。而他自己呢,會根據我今天說的情況,安排人手潛入千盛,試著尋找異常點。
他這分工很合理,不過一聽到杜興要負責DNA,我心裡直想苦笑,心說大油有受得了。
我們從受害者體內並沒找到精液與精斑,也就沒法直接套取到DNA。但雷雨顏生下的死嬰是罪犯的骨肉,從他身上,我們會有所發現的。
可接下來麻煩也來了,比對DNA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我們只能試著碰碰運氣,將一些慣犯的DNA資料調出來,做一下排查。這個任務會讓杜興在技術中隊一坐就一天的,憑他這性子,這真算是一種煎熬了。
其實我和杜興的任務換一下倒蠻合適的,但不知道劉千手是怎麼想的,非得讓我接手線人的活兒。
這樣又過了四天,我們只要抽出空來,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任務。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越來越洩氣,我把新畫像都發下去了,甚至怕漏發哪個線人。我當時都印個名單,發一份就標記一下,可饒是這麼努力,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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