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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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家裡的另一個小孩子不知民間疾苦，章姚為她準備了無數的野菜。在蘑菇和饃饃吃完之後,章姬的食物只剩下野菜了。章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不得不隱忍不發。她一個“成年人”,讓一個小孩子給她做飯,哪還有臉挑三揀四？

章姚當然不會陪著章姬吃野菜。白日裡，她做出捨不得吃的模樣,晚上偷偷拿出儲存的味道不重的食物打牙祭。她的行為理所當然地被系統抨擊為“渣”。章姚反駁的理直氣壯,“不對自己不渣”。

章姬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不“賤”。在被章姚“渣”了幾天之後，她勉強恢復了自理能力,然後為了改善生活而奮戰。

你的你說，章姬比章姚更像主角,或者說，對待生活，她比章姚積極多了。她積極開發新菜譜，整理房屋，改善居住環境，拉近鄰里關係。為了自己的胃，章姬承擔了大多數家務，章姚能做的，就是挖挖野菜，撿撿果子。章姬太努力，章姚不好意思自己偷吃——真實原因是揹包裡味道清淡的點心已經所剩無幾——她開始和章姬共苦了。

章姬似乎不覺得照顧一個幫不上忙的小孩子很為難。缺愛，還是品質高尚？章姚不好評價。不管怎麼說，她得承情。

在章姬競選村中最討喜孩童的時候，“選擇”來臨了。

這一天，村裡人一大早就敲鑼打鼓，說有仙人來選弟子，被選中了就能當仙人，讓村裡的小孩子到村子中間的空地集合。

“阿姬，我們去看仙人吧！”章姚來著章姬的手，很興奮地說。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系統說的“選擇”，看一看總不會錯的。

章姬聽了，拍開章姚的手，虎著臉說：“別去！那都是騙人的！哪有什麼仙人！都是牛鬼蛇神！”

“為什麼是騙人的？你怎麼知道的？”章姚脆生生地問。她算是看出來了，章姬是“成年人”，主意正著呢。章姬對自己的知識儲備很有信心，這幾天的經歷更讓她信心大漲，已經有了“想當然”的苗頭。在章姬看來，章姚是小孩子，得聽自己這個大人的話。章姚呢，她可不喜歡聽別人說她“應當如何”。針鋒相對太過無趣，既然你章姬把別人當小孩子，就得應付小孩的“十萬個為什麼”啊。

“我就是知道！”章姬高深莫測的說，“那些仙人啊，都是人販子，他們將漂亮的小孩子騙了去，賣到青樓裡。青樓裡有個很兇很兇的大嬸，你不聽話，她就不給你吃的，還會打你！”

“你怎麼知道的？你去過青樓？那個大嬸打你了？”章姚眨著眼睛，問道。

“問那麼多做什麼！”章姬沒好氣地說，“總之別去就是了！”

就在這時，章姚感到了異樣。她現在雖然是普通人，到底到了兩次仙俠主角，感應靈氣不在話下。就在剛才，她感覺到，村中靈氣有異，想來是那個什麼仙人來了。那靈力混雜，沒有攻擊性，來者似乎沒有惡意。這麼說，這一次，就是系統提到的“選擇”？

“可是他們說，真的有仙人！我要去看！我要當仙人！”章姚說完，飛快地跑出屋，向村子中央的空地跑去。

“喂！”章姬來不及阻攔，氣得一跺腳，追了上去。

章姬跑到空地，看見村民們圍成一圈，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她艱難地擠進人群。在最中間，站著四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青年。他們都很英俊，看著一點兒都不像壞人。村裡的孩子排成一排，章姚就在隊伍的末尾。

也不理會旁人，章姬直接跑到章姚身邊，拉著她就往回走。

“你做什麼？！”章姚不悅地甩開她的手，道。

“跟我回去！我是為你好！”章姬冷著臉，說。

“不！我要當仙人！”章姚固執地說。

“什麼仙人！都說了是騙子，是人販子！”章姬吼道。

“住口！不可對仙人無理！”向來眼高於頂的村長狠狠地瞪了章姬一眼，隨即滿臉諂媚地向那四個青年賠禮作揖。

章姬皺緊眉頭，想尋找同盟，卻發現周圍的村民，要麼滿臉惶恐，要麼面色不善，竟沒一個支援她。她只得站在章姚旁邊，咬著嘴唇。她下定決心，決不能讓人販子拐走這輩子的姐姐！

那四位“仙人”對章姬的行為不置可否。他們讓村中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去摸一個白玉盤。那盤子無甚變化，他們不住的搖頭，將摸過盤子的孩子打發走。

章姚一直打量著那個白玉盤，因為來晚了，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盤子是做什麼的。章姬的焦急被她看在眼裡。這貨看熱鬧看得很開心。

一個圓臉的男孩子茫然地摸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