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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身份的便利,晴很快便混進了京都貴女與貴婦的圈子,並且從中瞭解到了源氏到底是個多麼龐大的家族,非要算起來的話,源賴光這傢伙更當今天皇更是有這一層表親的關係。
據說源姓最初便是皇族降為臣籍時所賜下的姓氏,雖說是降臣籍,但並非是因為犯了什麼錯才降,而是新皇登基,他那一輩的兄弟姊妹都會降為臣籍,並且賜姓。
這大概是為了防止有多位之爭,又或是擔心權利分佈太散才有的規矩吧,晴對此便是如此猜測的,但具體是何緣由,就只有定下這個規矩的天皇知道了。
貴女們的插花活動結束後,晴便介面離去了,回去的路上碰到源賴光那傢伙的弟弟源賴信,聽說他如今已經是天皇頗為信賴的武將,名聲在民間十分的響亮,不輸給他的兄長。
他看到晴,盯了她幾秒,這才喊了一聲長嫂,瞧他神色似乎還有些不情願一般,對此晴並不在意,源賴信本就十分憧憬他的兄長源賴光,估摸著他的想法跟先前的源氏族老們一樣,希望下任族長源賴光娶回來的是位在京都頗有美名的貴女,而不是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禮貌性的打過招呼後,晴便打算走了,不料源賴光突然出言挽留:“等等——”
晴轉過身看他,姿態端的十分優雅從容:“賴信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來也奇怪,這喊住她的是源賴信,最後說不出來話的還是源賴信,只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晴,每回狀似要開口說些什麼了,卻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縱使晴再有耐心,也不會將時間花在無用的地方。
她稍稍冷了神色,說道:“賴信大人若是無事要說,便就此別過了,你如今是天皇信賴並倚重的武將,你的時間不該浪費在這裡。”
話落,晴轉回神,剛踩出一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源賴信的聲音:“你當真決定要嫁給我兄長?”
晴詫異的回頭看他,沒想到源賴信喊住她並且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浪費她半天時間就是為了問這句話。
而源賴信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對方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我父親與族老們的同意,但他們的想法絕不會如此簡單,他們會同意你跟兄長的事情也定然是別有所圖。”
源賴信說的越發激動,同一臉冷靜的晴形成正比。
晴等他說完後,這才平靜的開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她原本就是抱著引蛇出洞的目的才選擇這個身份的,所以晴完全不怕他們對她別有所圖,就怕他們是真的什麼都沒想。
“你既知道——”
“賴信大人!”晴提起聲調徑直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對我說這些話?”話落下的瞬間只見好不容易晴了幾天的天空再次烏雲密佈起來,隱約間還能看到白色的閃電。
晴眯了眯眼,看了眼天邊的烏雲,神色未變,而源賴信則是連續看了好幾日這樣的天氣,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若真有什麼異常,最先警惕的應該是陰陽寮。
“你也看到現在的天氣了,有什麼改日再說罷,告辭。”晴向源賴信頷首示意便徑直離開了,這次源賴信沒再出言挽留。
花了點時間回到院中,源賴光此時應該還在黑夜山,緒子雖說已經被指來貼身服侍她,可有關靈力的修行和早課一樣未曾落下,而且晴習慣獨自行動,緒子跟在身邊反而礙事。
小院中一片寂靜,看似安然無恙,可空氣中卻夾雜這一絲血腥氣,淡的彷彿是錯覺一般,晴雖然很久沒有動手了,可對血腥味的感知依舊十分敏感,她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屋前,腳步輕盈,拖著貴重的貴女服飾竟也沒發出半點聲響。
晴抬手放在門框上,手腕忽然用力拉開門,迎面便撞來了個不知名的東西,只是對方帶著的苦無卻看得一清二楚,她抬起另一隻手面色平靜的將迎面撞來的東西擊碎,那東西幾乎瞬間便消失了,奇怪的是居然連苦無也一同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晴這才上心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像是聽到‘彭’的一聲悶響。
室內的血腥味還在,沒有室外那麼淡,因為這裡是晴的居所,所以她早就摸清了這裡的任何地方,包括可以藏人的地方。
櫃子的障子門拉開,厚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視線下移,一個人影匿在櫃子裡的陰影中,似乎是失去的意識。
晴彎下腰,拽住對方的衣領輕易的將人從櫃子裡拖了出來,莫約比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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