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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權臣悔不當初》最快更新 [aishu55.cc]
楚流螢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與無力,她忽然覺得自己竟漸有些看不透他了。
分明她與傅長凜青梅竹馬,分明少時情深似海。
而今,他垂眸溫聲喚一句糯糯,都似披著一張深情的假面。
楚流螢記不得究竟是從何時起,傅長凜那身溫柔卻彆扭的性格,竟蛻成了這樣尖銳傷人的輕蔑與傲慢。
小郡主一生只愛過這麼一個冷硬而寡言的有情郎,一腔赤誠愛意都願許他。
可似乎他的有情郎,只當她是掌中圈養的金絲雀。
乖巧,嬌矜,為他而活。
彷彿她的愛,是理所當然,唾手可得,取之不竭的。
將人惹急了,他便披上那張柔情的面具哄回來,不必報以真心。
多可笑。
楚流螢攏緊了尚帶著炭火餘溫的狐絨斗篷,踏進初冬的凜冽風塵裡。
那件水雲煙牡丹色軟銀輕羅裙在斗篷下露出一節清妙的裙襬,在灰濛的天色間如落日熔金般乍現。
分明是極襯她美貌的麗色,瞧得出她為見這有情郎做了怎樣周全的打扮。
陸十遠遠跟在她身後,目送小郡主挽裙進了香車。
他仍如往常一樣隱入暗處護送郡主回府,卻聽到車中有人音色明麗地喚他:“陸十。”
陸十應聲現身,單膝跪地行禮道:“郡主。”
她是傅家既定的主母,便是一樣是陸十的主子。
“不必送了,”少女清渺如煙月的音色從車中傳來,“你去南亭別苑,好生護著他。”
陸十沉吟一瞬,極為恭敬道:“是。”
那駕華貴富麗的馬車自丞相府駛出二三里,直往臨王府方向去了。
陸十止步於街角,照小郡主的吩咐跟去了南亭別苑。
小郡主卻並未依陸十所想直入王府。
車駕在臨王府前生生轉了彎,沿另一條偏僻無人的小徑繞至玉香樓背後,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搖大擺駛入了玉香樓。
“小姐,坊間都說玉香樓乃是傅相手中的產業,您頻頻來此,若是被傅相發覺了怎麼辦?”
楚流螢點了點她額角,戲說道:“傻子。”
市井皆說,玉香樓能在這皇親貴胄交錯混雜的天和城經營得如此風生水起,必然背靠強權。
在這個皇權日漸式微的王朝,真正所能依傍的強權,大約只剩傅家父子與御史大夫賀允了。
臨王雖效忠皇帝,卻因血脈尤遭皇帝忌憚,是以手上並沒甚麼實權。
而御史賀允乃是前朝老臣,迂腐刻板,於風塵一道大約是嗤之以鼻的。
玉香樓背後究竟何許人也,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傅長凜此人手段凌厲殺伐果決,憑一身權柄在朝中一手遮天,早已是不可言說的人物。
京中雖好奇,卻也不敢深究。
“這玉香樓,無盟無派,不沾朝堂之爭。”
楚流螢撩起一側窗牖的垂簾,掃了眼外頭繁忙熱鬧的景象。
翠袖不可置通道:“小姐,您可別唬我。京都勢力龐雜,玉香樓若無所依傍,怕早被吞得骨頭都不剩了罷。”
楚流螢理了理袖口的細褶,在她的攙扶下娉娉嫋嫋下了車駕。
“你說對了一半,京中勢力多如豺狼,玉香樓乃是不可多得之情報網,自然遭人覬覦。”
小郡主掃了眼後院,遠遠瞧見幾個丫鬟正剪著開到初冬的月季,為今夜的表演仔細洗著晾著花瓣。
晾在院中的麗色仙裙襟帶翻飛,竟依稀透露著些微寧謐安好的煙火氣。
她提著裙襬身姿輕盈地踏上臺階:“可倘若這各方勢力彼此抗衡,相互制約呢?”
閣頂有渺渺的琴聲傳來。
翠袖替她提著斗篷垂直腳踝的下襬,又聽得小郡主解釋道:“只要均衡各方勢力,使他們彼此抗衡,便足以在亂世中謀得一條生路。”
小郡主音色渺遠,嘆道:“玉香樓便是憑藉制衡之道,獨立於朝堂之爭,又在天和城屹立不倒。”
如喬的住處在玉香樓最高閣。
玉香樓為樓中藝伎獨闢出一幢閣樓來作寢房,前廳的恩客一概不準踏入半步。
且世人皆預設這樓乃傅相手中產業,無人膽敢擅闖。
主僕二人終於登至最頂閣,翠袖上前去叩開了房門。
如喬見她來忙行了大禮,被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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