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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無從問起的,剩下的只有天意了。但——天意從來高難問……韓鍔忽然撥地而起,人在空中,身上長庚由背上的肌肉一聳,忽已高彈而起。陣勢已經發動,他只怕再難以有立足之機以得暇憩。天地忽黑,傾刻間似忽有大風劃過,那風利如刀,巨如鵬翼,一瞬時間,韓鍔帶斷,衣斷,劍鞘失落,足下履斷,脫落於地,全身衿袍忽敞,連內衣已被那裹挾入陣法的佈陣之人的攻襲之力也割得絲絲如縷。他束髮忽斷,一頭散發向上飄去,全身如裸,那衣服已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一絲一縷地披掛在他的身上,他的胸腹足腿已頃刻間盡皆裸現空中。
地上沙塵揚起,如滄海無數次乾涸後的桑田。好乾的地面——聞道曦和曾走馬吧?上玄下黃,院中陣式已讓人目迷五色。只有玄黃,好黑的玄色,好蒼惶的黃|色。小計定定地抬起眼,而那一天一地的玄黃間,是鍔哥如星火,如沙鷗的一場飛。
無處可落足,韓鍔眼前忽迷。陣勢一起,他已目迷陣眼之所在。他身子斜飛落地,才一落足假山之上,才忽然發覺,假山中藏的有人。那山石一擠,就來夾他足腕。他身子斜騰而起,落向一株老槐枯枝,可一落之時,才發現,那枯枝本為利刃。他拚著足下受傷,斜踏其背,一點而騰,頭下腳上,卻藉劍尖一點之力,點在院牆之沿。那牆沿卻瞬時騰起一條鐵鎖,來鎖拿他的劍脊。韓鍔倉惶而起——無枝可依呀,無枝可依!
餘小計卻忽高叫道:“鍔哥!”這一聲斷然,似是要叫韓鍔看他一眼。
韓鍔聞聲即向小計望去,卻見小計面色決然,只聽他喝道:“我借你一雙眼!”說著,他忽一揚手,駢指就向自己眼中點去,如要抉目自食一般。韓鍔知他這必為大荒山秘術,驚叫道:“不要!”
餘小計的雙指卻已點在了自己的雙瞳之上,然後,伸指一彈,空中一條水色劃過,兩點水色飛渡而出,陣中已有人驚叫道:“水清瞳,這世上居然還有天生的‘止水清瞳’!”
韓鍔不及反應,卻覺得那兩點水色直奔自己雙眼,貼了上來。然後,一點清涼一炸,他的眼中似乎忽然明亮了。身外,是一個水色世界——原來這個世界還可以這麼看的:一切都是清澈如水。原來,在那個滑稽胡鬧的小計的眼中,原來在他種種油彩之下,他那常常髒髒的臉上的眼珠兒,所見的世界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陣中的一切一瞬間似乎都明皙了起來。韓鍔卻不及細看,他拿眼去看小計。止水清瞳——止水清瞳中的世界原來是這樣的:那水色漫過汙濁,漫過含糊混沌,清者清了,濁者濁了,而小計的身影如透。
韓鍔只望了一眼,就覺得小計那身影似虛化為水色直撲入自己心口,一溶即入,找也找不到了。然後,他才發現,小計的眼空空的——他的眼盲了,他現在的眼盲了!韓鍔心中一痛,在陣中人還驚愕難定時,已從空中一掠而下。這一次,他劍尖帶血,以寵辱經發動的“石中火”之一星飛渡,雲垂海立間,他一劍決絕,一刺已刺入一人的琵琶骨。那人痛哼一聲,陣勢一抖,然後重強,天地間瞬時風雨如注,但韓鍔重又已立於槐枝之上。
他目中即明,發劍傷人,招不虛發。那些來人俱是高手,居然有八九人之眾。但他們一邊要催動陣勢,藉陣勢隱形加力。萬料不到韓鍔會得‘水清瞳’之術相助,陣中竅要,一瞬間無可逃形。又搏擊了一刻,韓鍔身中三創,可他已傷了四人。陣中人忽有人叫道:“這麼打下去,龍門二十品已成我等負累。今天是殺不了他了,大夥兒,扯呼!”那人一語即落,就在收陣。他們邊退邊收,那陣勢因為緊縮,也更無暇得入。韓鍔雖在追擊,卻也攻它不入,眼見著那數人一進一進地退去,翻出宅外,他心憂小計,卻不敢前追了。
韓鍔折身反撲,心下卻在憂急:適才情急之下,小計不知以何秘術可以渡這“止水清瞳”之術與自己,以至雙目如盲。這等秘術,必有禁制,不知這沾到眼中的水色,卻還不還得到他的雙瞳之中?
他疾撲到院中,卻先見那跨院之內似浮起了一抹詭氣。那詭異味道太盛,幽幽慼慼,大是反常。韓鍔才在院牆,卻已見到一個女子伸出一支鬼爪樣的手已向小計頭頂罩去。小計雙眼如盲。那女子形蹤似魅,全無聲息,分明藉著未全散的陣法潛入進來的。而小計卻全然未覺。
“北氓鬼”!——韓鍔一驚之下,幾乎痛倒,他痛悔忘記了樸厄緋早已提醒過自己的“北氓鬼”,欲殺小計的不只有“龍門異”,還有“北氓鬼”。但他相距十餘丈,是再也救不及了。他情急之下,只恨不得把全身力氣都借與小計。他一折返,小計已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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