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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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屈奇早上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莫度給她送來了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屈奇大概看了一眼，兩套不同色系的中式法袍，還有洗漱用品之類的。

這顯然不夠啊，她來的時候孑然一身，就連握在手裡的手機都沒能保住。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莫度說道:“還需要什麼，你可以上街去買。”

“那你得先借我點錢。”屈奇厚著臉皮開口，又承諾道:“我會還給你的，你放心。”

莫度點點頭，“你先準備一下吧，待會兒去訓練場，暫時由我給你授課。”

屈奇點頭，她回憶了一下奇異博士的求學之路:古一親自講解法術體系，然後幫他解開心結，把他逼到極限，他才在死亡的威脅下學會了用懸戒開啟空間之門。然後他開始一路開掛，醒著學習，睡著了靈魂出竅繼續學習。看遍了圖書室裡的書，甚至偷看古一法師的私人珍藏，然後憑藉世間少有的圖片式記憶記住了很多高大上並且極其有用的咒語，快速從新手成長為大神。

好像，沒有什麼她可以借鑑的地方。

學渣即使知道學霸怎麼學的，也復現不了學霸的成神之路。

循著人聲走到訓練場時，屈奇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展修行之路。

聖殿是幾個廟宇似的建築群組成的，訓練場在廟宇中間的一個露天平臺上，已經有一些法師在晨練了。

屈奇遠遠地就看到了拿著摺扇的古一，對方穿著明黃色的袍子，手執摺扇背在身後。

在接受到不遠處的探尋眼神時，古一也看了屈奇一眼，但是那眼神，並不是十分友善，似乎還在想著她來自於哪個維度。

沒等屈奇打招呼，古一就快步走了過來，法袍的下襬在她的小腿後方飛舞。

屈奇穿的是學徒的淺灰色袍子，她特地紮了個高馬尾，看起來乾淨利落。她學著莫度雙手交疊自然下垂，向古一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莫度法師，你跟屈奇說說，法術源於何處，又該如何施展。”古一揹著手，並不打算親自教授。

“從古至今，法術一直存在於自然之中。我們從多元宇宙中獲取力量，念出正確的咒語，鑄造出盾牌和利器，從而施展法術……”

莫度雙手抬起一高一低，一道金色焰火一樣的能量體隨機憑空出現，能量體隨著他手掌距離的拉大逐漸變長，他雙手開啟在胸前畫出弧形，勾勒出一個圓形的圖案。他的手推進又拉開，幾個動作後，圓形裡套著方形，方形裡套著圓形，層層疊疊，像是一個立體的法陣。

“盾牌，防禦攻擊，”他雙手向前推，半人高的法陣在他的身前懸停，能量體不僅外形像金色焰火，發出的聲音也像，他雙手分開，雙腿也前後站立，呈攻擊狀，原本的一個法陣分離成兩個，附著在他的拳頭外圍，“武器，讓你的攻擊更有力……”

法術結成的盾牌，可以是盾牌，也可以是攻擊的武器，屈奇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很像變魔術。

“開始吧。”莫度說。

屈奇愣住，他什麼也沒教啊？開始什麼？“什麼意思？”

莫度揮揮手，原本閒散在周圍的學徒們都走過來，站定抱拳。

莫度給屈奇安排了一個位置，示意她加入他們，然後開始授課。

屈奇混在人群中，有些手足無措。其餘人面目清冷，訓練有素，動作統一地跟著莫度的口令做出一些列的動作。

“起勢，格擋式，出拳……”

屈奇盡力模仿，這倒是難不倒她。穿越前，她是一個全職“流瑜伽”教練，每個月培訓時都要背幾套新的動作和新的串聯，所以面對莫度教的並不複雜的動作，她在簡單跟了一遍後，第二遍時已經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找到了其中的關係。

當然，莫度教的並不是簡單的“武術”，動作裡包含的手勢，就像是道家的結印，可以調動出法術。

第一遍當然是不成功的，旁邊的人都在空氣中畫出了金色的能量圈，屈奇連個火星子都沒激起。

她看了一眼古一，古一眼中既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

“集中精神，”莫度說，“從內心深處去尋求信仰之力。”

莫度似乎在點她。屈奇深呼吸，像是練瑜伽找平衡時一樣，清空大腦，在動作之間保持平緩剋制的呼吸。雙手開啟，右手呈立掌舉到額頭高度，左手向下到腹部，金色的具象化的能量體出現在兩掌之